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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全都罵到了。
“你這個小白臉,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是病貓!”祖宗被罵,真有人跳出來當了出頭鳥。
暮雪瞳怕什麼,論吵架,還真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上輩子唯一可以稱的上特長的東西,終於找到發揮的地方,她也有些洋洋自得,渾然沒察覺有人抓了只花瓶從側面對她偷襲。
紫菊早嚇傻眼了,想開口提醒暮雪瞳,硬是沒能發出聲音,這個愚忠的小丫頭,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身子去給暮雪瞳抵擋危險。
砰!
一聲悶響在耳邊響起,紫菊卻沒察覺到痛,她睜開眼睛惶恐地看去,只看到剛才手執花瓶的男人已經倒在地上,巧的很,他自己剛好躺在了花瓶的碎瓷片上,鮮血長流,殺豬似的哀嚎聲連連。
紫菊暈血,“啊”的一聲,頭昏目眩地就朝暮雪瞳倒去。
暮雪瞳本能地伸手接住她,這才看到身後的一幕,好險,如果不是有人好心出手,只怕現在血流如注的就是紫菊了。
“滾!”隨著一聲威嚴厲斥,幾個流氓抱頭竄走。
暮雪瞳這才看清出手相助的人,是個很年輕的一個男人,她的詞彙量很有限,可是,面對這樣一張好看的臉,也文縐縐的擠出丰神俊朗,長身玉立,既溫和又儒雅,這樣一系列的形容詞。
“兄臺你沒事吧?”
不高不低,好聽的像是天籟的聲音傳到耳邊,暮雪瞳忽然就彆扭了,具體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為自己現在是男兒打扮,又或者是懊惱自己剛才很粗魯的打鬥吵架。
反正,她就是很後悔。
慕容興平笑了笑,走到賭桌邊,把那幾個人忘了拿走的長衫遞給暮雪瞳,“天氣寒冷,兄臺還是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
……
暮雪瞳和慕容興平就以這樣俗套的方式認識了。
要問像慕容興平那樣只喜歡吟詩作賦的斯文人怎麼會出現在賭場,也當真是機緣巧合,他帶著小廝本來是要去參加京城一年一度的吟詩大會,沒想到在經過這家賭場時,他的小廝忽然腹痛難忍。
大曆皇朝是經濟繁榮,國泰民安,在公共建設,尤其是公廁這一塊卻是有缺失的,這不,導致那個腹痛的快憋不住的小廝,只能去借用賭場的廁所。
慕容興平正邊等邊醞釀著最新的詩作,忽然就看到很多人跑出賭坊,裡面還傳出打鬥的聲音,以為是他那個愛惹事的小廝,上個廁所上到和人鬥毆了,就跑了進去。
他進去時剛好看到暮雪瞳在拿懷裡的黑漆漆的小鳥戲弄那幾個彪壯大漢。
沒忍住,他嘴角浮出了笑意,真是個有趣的男子,他本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這次卻有了在一邊旁觀的興趣。
真的沒想到看著和那麼纖瘦的身板,速度和力度都出乎人意料之外。
看到有人偷襲她,想都沒想,直接就出手了。
生在皇家,哪怕是他再怎麼不喜歡學武,從小還是被逼著學了,第一次,覺得會武功還挺好,至少在關鍵時候,可以幫到想幫的人。
……
暮雪瞳訕笑著接過衣服穿上後,對慕容興平道謝,拱手,學著他剛才那樣,同樣稱了他一聲,“兄臺,請問尊姓大名,今日之恩,改日有機會定然回報。”
慕容興平勾唇輕笑,“舉手之勞,兄臺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小廝,邊提著褲子邊跑到他身邊,“二……”
皇子兩個字還在喉嚨口,慕容興平就打斷他,“怎麼去了這麼久?”順帶著給他擠了擠眼睛。
小廝也是個聰明人,當即知道慕容興平不想人知道他是當今的二皇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奴才昨天晚上蹬被子著涼了,有點拉肚子。”
暮雪瞳強忍著才沒笑出聲,這都多大的人了,還好意思說睡覺蹬被子。
不由得一聲感嘆,這架空的大曆皇朝的人,還真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慕容興平是個體貼下人的主子,一聽他拉肚子,當即讓他回去休息,小廝走後,慕容興平也對暮雪瞳告辭。
暮雪瞳想了想,走到他面前,施施然道:“剛才幸虧兄臺出手相助,如果兄臺不嫌棄,就讓在下替你做一下跑腿。”
慕容興平一向不喜歡陌生人和自己這麼親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當暮雪瞳提出這個建議時,他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了。
紫菊雖知道救命之恩不能不報,可是,小姐身份尊貴,讓她去做小廝,而且是一個陌生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