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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筸在永順府治下,自當歸永順府治理,怎的阿瑪如此愁眉緊鎖,勞神傷身?”
廉正聽罷深深嘆了聲氣,說:“苗民這次掀起的風浪不小,永順地方官一方面害怕上頭追究治理不利的責任,一方面又無力將苗民壓下去,於是乾脆不究不報,任由苗民胡作非為,如此一來,百姓就無辜受罪了,阿瑪雖治理寶慶,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鎮筸百姓如此受苗民的蹂躪那!”廉正說完又嘆息一聲。
書容道:“不究不報,訊息照樣傳到了阿瑪這裡,可想總督府那頭不日也會知曉,到時候總督大人自然會向上頭遞摺子,阿瑪何須擔心?”
廉正緊擰著眉搖頭:“你姑娘家不懂官場上的事,這些年苗民鬧事不止一次兩次,每每都是大風大浪,底下地方官既然不報,總督府只怕也樂得清閒,權當不知,如此,即便將來鬧出個什麼大事情,總督府也有理由將責任推到地方州縣上去,而若管了這事,一來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二來不論如何都要被聖上責罵幾句,自然不值當。”
書容於是將廉正先前寫的那公文拿手裡看了看,原是廉正準備呈給大內的加急函,遂擰了眉頭。將公文放下後書容道:“可是阿瑪身為寶慶知府,管轄的只是寶慶境內的州縣,近些日子我看史書,先人告誡我們,不在其位不謀其職,阿瑪若冒然將此事稟了聖上,便是冒了天大的風險,一方面阿瑪定然是要被永順知府甚至武昌總督大人記恨,日後只怕多的是麻煩事,二來聖上得了阿瑪的信函,也許會嘉獎阿瑪一兩句,但這畢竟不是阿瑪的分內之事,不保證聖上不會懷疑阿瑪喜愛越俎代庖,奪職討賞,阿瑪如今仕途順暢,萬萬不能在聖上面前失了信任,百姓是不能不顧,但阿瑪得另想法子。”
廉正道:“阿瑪將此事回稟聖上,正是阿瑪對聖上忠心耿耿的表現,但你所言也有是有理,照你所言,你又是否有兩全之法?”
書容笑笑,說“法子是有,但也不知道是否好,且先說來阿瑪聽了,阿瑪權衡就是。
廉正面上一喜,要書容說,書容道:“阿瑪想要聖上儘早知道鎮筸那頭的情況,大可不必親自出手,秋闈上月落幕,各處進京趕考的書生大多還在回原籍的半途,阿瑪去翻翻這次鄉試的名錄,擇幾個鎮筸的生員,悄悄命人把訊息帶給他們,他們得了訊息,有頭腦的生員自然會再度返京,求見大臣也好,叩閣'1'也罷,自然能把訊息傳皇宮,而這事兒,若是成了,指不定日後就平步青雲,若是不成,只要這一行多加留心,該長心眼的地方長長心眼,便也不會被永順地方官盯上,更不會被抓著要了性命之類的擔憂,阿瑪則也免了許多後顧之憂!”
廉正聽後細細想了翻,又說明日與李曦私下裡商量商量再說,書容笑著點頭,給廉正行了禮後便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畫容在她的房裡過了幾日冷冰冰的軟禁日子後實在受不住,大哭大鬧著要見葉赫氏,叫葉赫氏放她出去,葉赫氏雖然心疼女兒,但這次女兒確實犯了大錯,廉正罰她思過已是寬宏,雖禁了足隨意走動不得,但飯食上都是照往常的樣子,有什麼事叫喚一聲丫頭也會去伺候,倒也沒委屈了她,遂沒依她,於是自認為聰明的畫容姑娘裝了一次肚子疼,又裝了一次頭疼,將那看門的丫頭騙了來開門,然後一溜煙的跑出去,然後再被家丁擰著回來重新仍回她的小屋子。
畫容失敗兩次後覺得不來點狠的是打動不了額娘與阿瑪的,遂下了狠勁,每每丫頭送飯菜進來,畫容都是接了,然後當著丫頭的面將飯菜倒入她院子裡的一棵桃樹下,又放話說不放她出去她便是餓死也不吃。
以為廉正會憐憫她,可惜絕食了兩日後廉正依舊沒有發話解她的禁,畫容不服氣,勒緊褲腰帶硬生生又堅持了一天,至第三日傍晚,畫容舉著飯菜方欲倒掉,眼前就模糊起來,那不算粗壯的桃樹杆一會兒晃到一邊兒一會兒又轉個圈慢慢的淡去。
畫容歪歪扭扭了幾下才肯倒下去,失去意識之前畫容開心的笑了,就不信這樣阿瑪還不放了我!
丫頭極度配合的尖叫著,葉赫氏聞訊風風火火的趕來又理所當然的解了畫容的禁,也不顧丈夫回來會不會苛責自己了。書容得了訊息,只嘆了聲畫容好手段。
廉正從府衙回來後瞭解了情況,倒也沒說什麼,去畫容屋裡瞧了瞧,畫容正虛弱的睡著,廉正嘆息一聲,出了屋子,又命葉赫氏好生照顧著,葉赫氏抹著眼淚說知道。
於是畫容一下從被軟禁的犯人飛躍成備受呵護的公主,葉赫氏從飲食到衣著都給畫容升了個檔次,晨昏定省也暫時省了,每日還備了上好的補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