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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麼賬呢,這麼花費心思?”
淳媽媽滿心歡喜的過來與書容道:“奴婢在算姑娘當家的這一個多月裡,姑娘究竟陪出了多少,現下還有多少在裡頭,四奶奶如今小產,過幾日定然是要收回姑娘的掌家大權的,姑娘自然要把能拿出來的拿出來,既然是四奶奶當家,銀錢上的困難自然是要四奶奶去解決,沒得讓姑娘掏銀子的理!”淳媽媽說罷又把賬本拿了來給書容瞧,笑說書容賠進去的銀子中還能拿出五十多兩。
書容聽罷捂著嘴笑了陣子,又說難為淳媽媽了,丁香從外頭進來,不知道兩人在笑什麼,淳媽媽又趕緊的把自己的功績給丁香說一遍,丁香聽罷大大的讚了淳媽媽一番,說就該這樣,說書容當家四奶奶冷眼旁觀也就算了,偏還放著畫容一而再的來鬧事,實在不該便宜了她去。
丁香說的不無道理,三人又一併笑了。
果然像淳媽媽說的那般,葉赫氏在能起床走動的當天便命人來請書容,書容早已準備好,領著淳媽媽及幾個小廝過上房去與葉赫氏交接。
葉赫氏如今臉還蒼白的很,精神也不算大好,見了書容,勉勉強強的笑著。書容給她行禮,又問她可吃了藥了,葉赫氏笑著說吃了,又將書容這陣子掌家的辛苦說了番,誇讚書容樣樣都做得極好,再說到自己小產一事,嘆息了番自己的福薄,然後就過度到她身子好轉了些,騰出身了,理所當然的把掌家大權收了回去。
書容其實是巴不得她來掌家,再這麼下去,不但自己的私房錢要虧空,就連身子只怕也要垮掉。這麼雙重危險的職責,還是繼母來擔當的好,再說天天家務纏身,玩的時間都沒有,書容已好久沒去打馬場了,實實在在想好好的去跑幾圈。
葉赫氏順利的收回掌家權後又開始了第二項大工作,那便是追究自己小產一事的因由。
葉赫氏本覺著這事是自己不小心,怪不得旁人,就算勉強要拉個肇事者,那也只能把海棠算上,但海棠又怎麼會料到事情會那樣呢,遂也沒打算追究。只是那海棠,伺候了這麼些年也沒能摸準主子的性子,又興許是擔心過了頭,為求個萬事平安硬是在葉赫氏面前扇了陣陰風,說雙身板的人本來就忌諱多,葉赫氏這陣子沒坐窗臺沒進廚房,也沒觀別人的婚禮沒有犯一切禁忌,偏生跨個門檻就摔了,實在是蹊蹺,又說那麼些禁忌中,唯有一項葉赫氏是輕易避不開的,那便是與另一個雙身板的人衝撞了。
於是滿心悲痛的葉赫氏被海棠這麼一說心裡便湧起了熊熊怒火,海棠瞅準了葉赫氏的神色又附上耳朵低低的說了幾句,葉赫氏聽罷恨恨的咬了咬牙,手掌桌案上一拍,放話說定要那賤人好看不可。
海棠究竟在葉赫氏耳邊低低的說了些什麼呢?呵呵,海棠鋪陳那麼些,當然是為了引出那替自己背黑鍋的人。
27海棠毒辣,姨娘躺槍
那不小心背了黑鍋的不是別人,正正是府裡一直安安分分與人無爭的崇禮姨娘。
崇禮姨娘這個黑鍋,海棠找得那當真是妙,若是別人興許葉赫氏還沒那麼大熱情,但是這姨娘嘛,那自然是能除就除,最好還能斬草除根!
崇禮姨娘這些日子來頻頻伺候廉正,懷上個孩子實在正常。但崇禮姨娘心裡覺得,若葉赫氏沒有身孕她也就沒這個機會懷上,若是叫葉赫氏知道了她緊隨她有喜,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遂想著過陣子胎兒安穩了後再告訴廉正,知道情況的只有身邊的一個粗使丫頭,就連崇禮也沒有被告知。
海棠為著自己找退路的那幾日,當真是使勁了渾身解數,拉了幾個平日受她照拂的丫頭,從府裡三四十歲的媽媽婆子到平日有些不正經流言的丫頭,再到那崇禮姨娘,一個個都是盯得細細的,如此終於叫她找出了崇禮姨娘月事告停一事,遂又遣了個激靈的丫頭以去幫崇禮姨娘砍柴生火為由頭,愣是將崇禮姨娘的底給摸了出來。
古人說人善被人欺,那實在是有理。崇禮姨娘雖算不上善人,但好歹也是安分守己與人無爭的,哪裡想得到自己隱藏再隱藏,低調再低調後還是免不了被人盯上。
葉赫氏向來討厭崇禮姨娘那副溫順乖巧事事不爭的樣子,因為她若是潑辣一點,善妒一點,再腦殘的像有些人家的姨娘一月鬧上那麼幾次,廉正就不會把她放眼裡,偏生她不是這樣子,偏生還是個極識趣極有涵養的,於是雖只是姨娘,廉正對她卻也體貼愛護。
這如何能叫葉赫氏不對她咬牙切齒的恨!
現在好了,海棠既然給葉赫氏找了這麼好的由頭,葉赫氏便顧不上她是否真衝撞了自己,且不說往日崇禮姨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