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崇禮見著畫容走了,仰天長出一口氣,又上了自己的馬兒,加速跟上前頭二人。
寶慶之地多丘陵,地形不似北方平坦,於是這郊外跑馬,跑得便不是那麼愜意。崇禮在跑了十幾裡地後拉住韁繩,在馬背上顛簸兩下後嘆息一聲說:“若是在老家,我定要馳騁個大半天,奈何寶慶這兒山地太多,跑不開!”
保綬也將馬兒御住,停在崇禮身旁,望著崇禮笑道:“地勢不平,則更是考驗騎術,關外的地兒也不見得比這兒平多少,當年咱們老祖宗,鐵騎越過長城,一路南來也不見得都是一馬平川,加把勁兒!”保綬說完扭頭去看還在後頭追趕的書容,見著書容小小的身子騎著馬兒奔跑倒也穩打穩實的,不由讚賞的笑著。
書容平時都是在走馬場練馬,這郊外實戰還是頭一次,不免有點惴惴的,於是在起初的那一段跑得比平常要慢些。保綬崇禮都對她甚是體貼,跑上一陣後便停下等等她,跑上一陣後又等等她,這實在叫書容慚愧不安,遂恨了心,猛抽幾鞭子,愣是把進度趕了些上來,但即便如此,書容還是落在了兩人後頭。
“五爺,二哥。”書容打馬上前來,聽聲音有點微喘。保綬笑道:“三姑娘騎得甚好,只是急了點,你學騎馬的時日不長,在後頭慢著點無妨,我與你二哥等你便是。”
書容笑道:“五爺想來沒有嘗過落後的滋味兒,若是落下一些倒也無妨,若是往前瞅幾里地都不見同伴們的身影,那當真是心慌得很,一來怕越拉越遠,二來更是擔心一個人在後頭遇上個什麼土匪山賊的,所以即便騎術再不好,那也得快馬加鞭,不能落下太遠。”
書容這話一說,保綬與崇禮紛紛作揖賠不是,保綬說是他們兩人疏忽了,書容笑說無妨,說他們時不時的等她一陣,她便也沒落下多遠。
崇禮笑道:“不過近段時間,湖南這頭是不大太平。”
保綬點點頭,“我此番遊歷,尚在貴州境內,就聽得人說湘西之地不安穩,苗民恣意鬧事,前陣子安息了些時日,最近聽聞又開始鬧騰了。”
崇禮點頭說是的,又道:“前陣子安穩,是地方官出手壓了壓,如今卻是壓不住了,只怕要出大事。”
保綬正襟斂容,道:“九月末鎮筸幾名生員冒死叩閣,向聖上稟明此事,聖上英明,斷然不會看著苗民繼續恣意妄為,這點我是極信任的。”
崇禮望著保綬笑了笑,書容贊同保綬的那句聖上英明,也笑著說:“聖上英明,又正當盛年,大清子民的福氣。”
保綬笑著點點頭,三人似乎聊開了,便都駕著馬兒閒情逸致的慢走,保綬騎在中間,書容兩兄妹一左一右伴著。
崇禮跟著廉正沒少應酬,因此這陪客的路數他是熟悉得很,既是騎馬慢行,便得拿出些談資來,才不致於一路尷尬無語,遂看準了保綬的趣味,將保綬遊歷四方的那話題尋了出來,書容見二哥向保綬問起遊歷一事,頗是讚賞的朝二哥看一眼,遊歷這話題,非但能叫保綬一個人說上一個下午,自己兄妹只輕輕鬆鬆聽便是,還能叫保綬說得開心說得春風得意了,真真是個好話題。
於是保綬一路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從蒙古科爾沁的草原說到達拉特的響沙灣,又從響沙灣說到銀川的戈壁灘,再到新疆的塔克拉瑪干沙漠,再南下說到西藏布達拉宮,說他看到了一群群磕長頭匍匐在地的信眾,最後說了他如何去的貴州,如何來的寶慶,如何就找了廉正,一字一句,愣是將他這一年多來的歷程道了個明明白白。
書容一路上都只微微笑著聽他講,他說的地兒,書容前世都是去過的,於是沒有多麼羨慕感嘆,只是覺得這郡王若是說書,定然不錯。慢行在保綬另一側的崇禮表現就大不相同了,崇禮長這麼大,去的地兒只奉天直隸京城加寶慶四處,實實在在是沒見過多少世面,於是乎,保綬每講一處,崇禮都要哇的感嘆一聲,然後再興致勃勃的聽保綬講吓文,他如此激情澎湃,無疑更增長了保綬講故事的熱情,也增加了些許親近感,於是這麼一行下來,兩人的感情增進不少。
待騎馬回去之時,保綬已穩穩當當的坐了崇禮心中偶像那個位子,崇禮因聽保綬這麼一講,頓時也生出了遊歷之心,遂問保綬下一站打算去哪裡,保綬道:“過兩日便打算與知府大人道辭,往江西滕王閣去坐上一坐,途徑崀山,順道去看看丹霞奇觀。”
過兩日就走,誠然這話出乎崇禮書容的意料,崇禮有些驚訝的問道:“就要過年,五爺沒有回京,難道不打算留在府裡與我們一道過年麼?”
書容也是這般想的,望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