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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在在是別有一番風味。
而後花園的那幾樹梅花,也當真是開得轟轟烈烈,灼灼其華。
書容站在幾米開外賞心悅目一番後對丁香道:“咱們折幾枝回去,放瓶子裡養著。”
丁香笑著說好,先書容幾步往那梅樹下去,彼時趕巧一陣風颳過,吹落滿樹的花瓣與細微的雪沫子,樹下的女子又正是粉衣粉臉很是嬌俏,書容滯在原地那麼望著,端的是好花好景好佳人。
書容賞花賞雪賞美人賞得如痴如醉的時候,四姑娘畫容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尖著嗓音喝了句:“不許摘!”
實在煞風景的很!書容無語望了望頭上的天。
丁香擰了擰眉,收回才伸出去的手,給畫容行禮,畫容兩手插著腰滿身傲氣的過來:“我額娘說了,這幾株梅花開得甚好,要摘了回去做梅花糕給阿瑪吃,你們要折梅,自個兒去外頭尋野的去!”
畫容是繼母葉赫那拉氏所出,今年八歲,自小驕橫慣了,書容過來這邊一年,沒少受這同父異母妹妹的氣,起初想著她一孩子,與她計較未免顯得自己不夠大氣,可這畫容也太極品了些,如今書容早已沒了初來時的那般好性子,撇了畫容一眼後過去叫丁香起了,親自去梅樹底下,伸手便折了一枝下來。
畫容氣得指了書容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書容站在梅樹底下冷冷的橫了畫容一眼,論輩分,自己是姐姐,論嫡庶,自己是正房所出,她雖也是嫡女,葉赫那拉氏卻是續絃,在府裡的地位比不過自己難產過世的生母赫舍里氏,她畫容憑什麼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欺的只是自己額娘不在了。
“丁香,幫我拿著,大舅舅送我的那汝窯花瓶頗大,得多折些,插上去才好看。”額娘在生自己的時候難產去了,阿瑪雖然疼自己,卻成日忙著公務,府裡當家的又是繼母,同胞大哥畢竟還未成年,能幫自己鎮住這對母女的也只有自家的三位舅舅了,而三位舅舅中,最有威懾力的就是如今在直隸為官的大舅舅。
畫容聽書容說起大舅舅,心裡抖了兩抖,畫容雖算不得懂事,但這大舅舅與父親的關係她還是知道的。額娘不止一次為這事叮囑過她,不要與書容起正面衝突,不要與書容起正面衝突。
書容的額娘出身正黃旗赫舍里氏族,赫舍里氏在康熙朝聲名顯赫,前朝□都有檯面,前朝出過輔政大臣索尼,領侍衛內大臣喀布拉,□則有康熙第一任結髮妻子孝誠仁皇后,最重要的是,當今備受聖上寵愛的太子爺正是孝誠仁皇后所出,如今雖已是康熙四十年,先人早已離去,然而赫舍裡家族仍舊是大清朝不可小瞧的貴戚,旁人不說,但說書容的這位大舅舅,當今太子爺的表兄,領的便是直隸總督一職,天恩之重,可想而知。
而書容的阿瑪廉正,不過一四品參領之子,當初從關外進京來遊玩,正巧碰上三年一次的選秀,又正巧瞟見騾車上書容額娘芳容,便是一見傾心不可自拔,之後幾番登門拜訪,表明心跡,赫舍裡家卻是從不鬆口,嫌的一是他家世不夠顯赫,二是他上頭有兄長,祖上的官位輪不到他襲了,於是廉正咬緊牙關埋頭苦啃漢人詩書欲爭一口氣,在堪堪得了個貢士後赫舍裡家才看在他與一般的旗人子弟不同,懂得靠自己的本事博取功名,自家格格又一意孤行非君不嫁的份上,勉勉強強把赫舍里氏嫁了過來,時任兩江總督的大舅子為了妹妹能過上好日子,想盡法子給他弄了個知府,才有了他如今的出人頭地,算來廉正的一切都是已故的妻子給的。
書容瞅了眼面色微變的畫容,嘴角抿了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丁香是從關外隨過來的家僕,自然也是知道這層利害關係的,接過書容手裡的花,挺直了腰板立在那裡。
兩主僕的表現,硬生生將畫容的一張小臉蛋氣得慘白慘白,而這畫容偏偏因與她額娘置氣,已整整兩天未進食了,如今被這麼一氣,腿上一軟便就這麼倒了下去。
這可嚇壞了丁香,蹲下擱了梅枝,掰著畫容的肩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書容皺著眉過來拍了拍畫容的臉,沒醒,伸手欲按向畫容的人中,手卻又收了回來,按人中可是會很痛的,以自己對畫容的瞭解,就這麼按醒她,她定然二話不說就先往自己臉上甩一巴掌,然後哭哭鬧鬧的去繼母那裡告狀,說自己把她氣暈,又使勁把她打醒。
書容遂起身對丁香道:“我守著她,你去叫個僕婦來把她揹回去。”可書容瞅到畫容那張臉時又改了主意,實在不想一個人在雪地裡陪她,便拉了起身欲走的丁香:“算了,你守著她吧,我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