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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僵的維持著萬福禮的姿勢。
院子裡伺候的丫頭,掃灑的婆子們知道今日是宮裡來的媽媽第一天給兩位姑娘上課,遂都抱著好奇的心圍了來看熱鬧,見了這陣面不由都嘖嘖稱奇,說不虧是宮裡出來的人,手段不是一般的媽媽能比。
安媽媽本不喜歡被圍觀,卻也沒將人趕走,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兩個學生。書容好歹年紀大些,又是有過軍訓歷史的,遂在一刻鐘時間裡站的還算是穩當,只是畫容,小小年紀,又是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這般煎熬,小動作不斷,安媽媽一直未開口,她還只以為是躲過了安媽媽的法眼,心裡偷偷的得意,怎料時間一到,安媽媽淡淡的說了句:“三姑娘扭了一下頭,加站一刻鐘,四姑娘扭了四下頭,晃了四下腿,加站一個時辰。”
圍觀的人在外頭聽了紛紛嘖嘖唏噓,都為畫容捏把汗,畫容瞪大了雙眼望望書容又望向安媽媽,說自己沒有動,安媽媽道:“不誠不恭,是做人大忌,你再狡辯,則再多站一個時辰。”
畫容聽了又哇哇的哭了,心裡一思量,乾脆站直身子哭嚷道:“我不學我不學了,安媽媽要磨人,那磨書容好了,我去告訴額娘,不跟你學了!”說完抹著眼淚就往上房去。
安媽媽什麼也沒說,只靜靜的坐在那裡繼續盯著書容,書容有了畫容的教訓,哪裡還敢動彈一下,凝足了十二分心神站萬福禮姿。
淳媽媽在外頭象徵性的勸哄了畫容幾句後把圍觀的人都趕了走,又在門口往裡頭望了兩眼,知道安媽媽這麼一弄,四姑娘是再也不會來和三姑娘同學禮儀了,遂抿了笑意回房納鞋底去了。
書容起初未想到安媽媽的用意,直到後幾日,畫容未來上課,安媽媽亦不像頭一天那般霸氣,才回過神來,安媽媽原是特意唱了出戏,好令畫容自動退出,心下對安媽媽多了幾份親近,想著不愧是舅舅使來的人。
廉正似乎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
自周玉堂給廉正出了主意後,廉正便寫信到直隸總督府,將自己修築水庫的想法與大舅子說了翻,待得直隸來了回信,廉正便又遞了摺子到朝裡,朝廷很快下來旨意,一併下來的還有康熙爺的嘉獎,廉正備受鼓舞,更是一心撲到百姓身上,誓要做個好官,要對得起聖上天恩。
寶慶府的文書下達到各個州縣後,州縣長官一個個都皺巴了臉,卻又有苦難言,這苦差事,做的話耗費的是自己的銀子,不做的話,斷送的是自己的前程,兩廂權衡下,只得先瘦瘦錢袋子了,只是人人都難免覺得,這知府大人實在奸詐了點,銀子底下出,聖上面前的功勞卻都算了他的。
廉正因擔心底下州縣辦事不利,便命衙門八房的經承輪番著走訪各處,巡視工程的一切進展,底下官吏聽說萬歲爺剛剛嘉獎了廉正,朝廷又是支援他修築水庫一事的,便不敢胡亂應承,雖是苦不堪言,但也只得規規矩矩正正經經的將事情做好。
五月份的時候,有州縣上報說水庫不日即可完工,廉正高興,又派了李曦親往檢視,順便將地主與政府的文書籤了,待得各處都差不多竣工時,已是六月,正正炎熱的日子。
書容就出生在烈日炎炎的六月初五,但因這一日也是赫舍里氏的忌日,因此書容從來都不過生日。往年這般,今年也如此。好在書容也不是個講究的人,知道近來廉正為修築水庫一事忙得不可開交,不會來瞧自己也不介意,只准備平平常常的過。
葉赫那拉氏因畫容沒能跟著安媽媽學禮儀一事對書容存了些芥蒂,雖然面上不說,但心裡終究是不高興的,安媽媽雖是個教養媽媽,但是身份不同一般,她開罪不起,書容卻是喚她一聲額娘,她想給點臉色看還是可以的,遂在這日也沒給書容備些什麼,就連書容早上去給她請安,她也是一句好話也沒給。
書容淡定慣了,不過是名義上的後母,想要什麼真心實意的母女情,做夢去吧,不要走到撕破臉皮那一步就行了,遂無所謂的回了自己院子。
葉赫那拉氏不把書容放心上,不代表其他人不放心上,這不,書容才跨進院子,就瞧見大哥二哥立在那裡,手裡各捧一個錦盒,笑嘻嘻的望著她。
書容面上一喜,小跑著步子過去,笑著問兩人道:“兩位哥哥可是給我送賀禮來了?”
崇孝撲哧笑著,崇禮嘖嘖兩聲道:“可真問得出口,哪有姑娘像三妹這般的,我都為你害羞!”
書容斜眼朝著崇禮嘟了下嘴,又笑著問崇孝送她什麼好東西,崇孝笑著拉了書容的手,道:“屋裡看去。”兩人遂往正屋去,崇禮跟在後頭。
丁香給三人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