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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了什麼藝?”裴子墨忍住笑,一本正經道。
蘇念冷冷看著裴子墨,“武藝。”
“……”
“好了,不打岔,你的意思是,這場才子賽,其實和你那日在宮宴上與芳寧公主和離琴他們的切磋性質是一樣的?嗯?”裴子墨將話題言歸正傳,淡淡道。
“嗯。”蘇念點點頭,“嗯,在所有人眼裡,我已離開相府七年,離開東曜國都七年,雲木崖是習武學藝之地,我去那裡學到的大抵是醫術或者略微粗糙的才藝。輸了,並不會奇怪,因為我並不是在京都接受高等而正統的才藝教育,贏了,反而會覺得很驚奇。”
看著蘇念故意顯露得意的笑,裴子墨淡淡一笑,眉眼間也都是真真切切的笑意,“你就耍小心眼吧。”
“你奈我何?”蘇念笑了笑,道。
這的確也算是個有勢,不過她可不會感謝蘇婉當年推下山崖之“恩”。
裴子墨無奈笑了笑,執起蘇唸的手,將她帶到簾布後的一排排桌椅處,選了最偏遠的兩個位置坐下。
蘇念坐在那椅子上,抬眸看著陸陸續續走進來的名媛千金,候府子嗣,轉眸看著身旁的裴子墨,“裴子墨。人越來越多了,你呆在這……”
裴子墨七年未出府,而且名聲在外,世人敬仰,多少人想要一睹俊顏,今日他就光明正大、毫不避諱地出現在參賽人員的休息場,免不了像被狗仔隊發現的明星一樣被圍堵得到時候出都出不去。
裴子墨自然知道蘇唸的隱晦之意,他已經感覺到不少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卻還是恍若未覺一般,淡淡道,“無礙,再陪你一會。”
“……”蘇念只能是,無言以對。
有幾個女子湊在一起,時不時瞥向這邊,對著裴子墨議論紛紛,自然免不了也在討論和猜疑那麼大膽坐在裴子墨身旁的白衣女子是誰。
有名身著華服的妙齡女子以為蘇念是一般的女子,大膽地破了裴世子不得靠近三步之內的規矩,也作勢要破裴子墨規矩。步子搖曳地朝裴子墨走來,妖嬈嫵媚的眼神勾魂似的不斷拋向裴子墨。
就在那女子快要踏進三步之內的範圍時,憑空出現一名黑衣男子,漠然看著那姿態輕浮妖嬈的女子,舉劍至那女子身前,淡淡道,“世子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步之內,否則殺無赦。”
眾人見狀都在捂嘴偷笑,似乎在嘲笑那女子的自視甚高。
那女子臉色一紅,頓時覺得尷尬不已,纖纖玉指指著擋在身前的黑衣男子喊道:“那女人都坐在裴世子身旁了,你怎麼不去說她,怎麼不攔著她!”
黑衣男子頭也不回都知道那女子說的是蘇念,卻還是冷冷道,“除她以外。”
懷王府、墨影衛乃至京都上層社會的貴人誰不知蘇念於裴子墨的意義與他人不同。雖不知其中原因,可也看得出來,若是人的一生中必然有個例外的話,蘇念就是裴子墨生命中的例外。
“憑什麼啊!”那女子似乎很不滿,眼睛還時不時瞪向蘇念。
蘇念感受到目光,淡淡看過去,頓時令那女子愣住了。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
水盈盈的杏目,墨玉般的眸子靈澈動人。可那墨玉晶透的背後,是猶如一汪冰潭般的寒冷刺骨。只一眼,便讓你猶如身處萬丈冰原之中,刺骨入心的寒冷從腳底盤旋而上,直達心口。
女子顫顫地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愈發囂張地瞪著蘇念,甚至還伸出手指著蘇念,“就是你,說的就是你!看什麼看!長得漂亮點了不起?還不是一副狐狸精的樣!”
蘇念臉色淡淡,眼裡冷意更甚,正欲起身,裴子墨卻緩緩伸出手,壓制住蘇唸的胳膊。
蘇念正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裴子墨,卻只見裴子墨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兩個字。“墨竹。”
被喚作墨竹的黑衣男子微微側目而視,淡淡應下,“世子爺,墨竹在。”
“剁了。”
蘇念愈發不明所以地看著裴子墨,眾人也是被裴子墨這輕輕淡淡的二字給弄糊塗了。
而墨竹卻只是微微一愣,猶豫著,“世子爺……”
“剁了。”
裴子墨依舊是淡淡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墨竹看了看那女子,又側眸問道,“世子爺,哪隻?”
“最囂張那隻。”裴子墨聲音冷冷的,雖然都猜不出裴子墨在說什麼,可眾人只覺得這暖如初春的早晨此時已變得如寒冬一般寒冷。
蘇念只覺腦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