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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從未這般打量一個人,即便是蘇念,他都只是靜靜看著,不會這麼仔細地去分析她的容貌,去觀察她的氣質。可以說,蘇唸的容貌讓人過目不忘,他不必去分析,蘇唸的氣質宛如九天玄女,卻不是仙氣而是空靈,初見她的人,最開始記住的,永遠都會是她蓋過一切的氣質。
而那畫上的人,不是比蘇念漂亮,即便比蘇念漂亮又和裴子墨有什麼關係。
重點是,畫上之人,是蘇碧桐,蘇唸的生母。
所以裴子墨才會駐足觀察這麼久。
南宮飛雪住的地方,為什麼會有蘇碧桐的畫像,而且畫的如此栩栩如生。
看樣子,絕對不是請人代筆。
當年,蘇碧桐,那個驚絕天下的女子,曾被無數人描摹,裴子墨當年見過不少文人墨客,才子大家筆下的蘇碧桐,畫得都尤為形似,卻未曾有幾人神似。
看著眼前這幾乎是將人畫活了的畫,旁邊卻提著一行小字,“尤話初見單飛時”。
這畫,不可能是南宮飛雪所畫,這話,也不可能是南宮飛雪所說。以這話搭上畫,還有這句詞的口吻,怎麼都該是戀人或者一廂情願的說辭。
可是,為什麼會在南宮飛雪的住處有著這樣一幅畫。南宮族長知道嗎。
就在裴子墨索眉沉思的時候,南宮飛雪換了一身別緻白色衣裙從內室踏出,走到裴子墨身旁嬉笑道:“子墨哥哥!”
眼裡,卻有著藏不住的慌亂。
裴子墨淡淡看著眼前的南宮飛雪,將本來想說的話暫時先壓下,淡淡道:“你不適合白衣。”
太顯你庸俗不堪。
南宮飛雪愣了愣,裴子墨不是來找自己說帶走蘇念害她落水的事的嗎?怎麼突然說起她穿著的白衣。“子墨哥哥……”
“顯得你庸俗。”裴子墨語言犀利,絲毫不打算給南宮飛雪面子。
南宮飛雪咬咬牙,還是笑嘻嘻地道,“那麼多人喜歡穿白色衣衫,飛雪也喜歡,怎麼就顯得庸俗了。”
“只有她最適合這顏色。”裴子墨淡淡道。
南宮飛雪明顯又是一愣,這個她,裴子墨不用闡明,她都知道是誰,不由得雙拳緊握,“她……她就不庸俗了嗎。”
“嗯。”裴子墨淡淡吐出一個字。
這氣氛著實是讓人憋屈,南宮飛雪向來大大咧咧,飛揚跋扈,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既然裴子墨此次來勢洶洶,那乾脆把話說白了好了。
要來的擋不住,她就不信,裴子墨是東曜懷王世子,她是南楚第一世家的大小姐,即便他再怎麼樣,也不能跨國殺人!“子墨哥哥,有話你直說,不必貶低我。”
“我何必貶低你,你的氣質確實撐不起白色。”裴子墨眸色清冷,“你太過心思沉重,該是黑色才對。”
裴子墨出口就不打算放過南宮飛雪,既然要把話說開,那就等著體無完膚。
“子墨哥哥!好歹我南宮飛雪一直敬你為心目中的神袛,尊稱你為哥哥,你對我如此這等言論,到底是作何意!”南宮飛雪怒氣橫生,她南宮飛雪從來就不是受欺負的主!
裴子墨眼中寒光乍現,“哦?”
南宮飛雪看到裴子墨眼裡驟然變冷,感覺一股寒意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從腳底盤旋直上,直達心臟,冷得透心。
“你既然敢對蘇念下手,就該做好準備神袛便修羅的心理準備。”裴子墨語氣很冷,猶如冬日裡河面上凍結多日的冰層。
“蘇念蘇念蘇念,她到底有什麼好!”南宮飛雪也控制不了情緒了,想到今日離琴出手相救,將蘇念從水裡帶走,想到離琴對她那些大放厥詞,勢必捍衛蘇唸的模樣,南宮飛雪就一陣窩火。
裴子墨微微蹙眉,看著南宮飛雪冷冷道,“你帶走她,可曾想過後果。”
“後果。什麼後果?我就想把她帶出去,帶到魚塘旁,想讓不會水的她在水裡無助地待上幾個時辰,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南宮飛雪冷冷一笑,冷哼幾聲,好似真的豁出去了一般,“後果?這是我南宮家的地盤,我考慮什麼後果!”
還未等裴子墨開口,南宮飛雪就眉梢一挑,“子墨哥哥,你想將我如何,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借居我南宮家!你身為東曜懷王世子,如今身處南楚,難不成你還要冒著兩國邦交殺了我?”
裴子墨默了默,微微抬眸,眼中冷意更甚,“你覺得我不敢?”
南宮飛雪聞言身子一震,不自覺後退兩步,“什麼……什麼意思?”
“是你南宮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