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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對此視而不見,依舊替蘇念錘著肩膀,眼看劍鋒就要刺到蘇唸的眉心,蘇念卻悠然地伸出手,食指與中指將劍鋒夾住,蘇婉如何用力也動彈不得。
隨即食指又微微放鬆,雙指疾速離開劍鋒,輕輕一彈,玄鐵劍便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劍身沒入馬車底部,只露出劍柄。
“不好!”蘇念忽然意識到馬車不對勁,應該是那把劍插入了某處軸心,這馬車快散了!
蘇念拉著青玉的手,起身一跳,躍出馬車,馬車就砰然一聲四分五裂,車伕以身護主護著蘇婉,兩人還是重重摔落在地。
巨大的響聲引得蘇兆成探出頭來探究竟,發現第二輛馬車已四分五裂不成樣子,立馬呵斥車伕停下,怒氣衝衝地下車朝蘇念她們走來。
官道上,前後兩輛馬車肅然停立,中間是四分五裂的馬車碎片,蘇兆成滿臉怒氣地望著那馬車,又低頭看了看狼狽不堪的蘇婉,和一旁傲然笑著的蘇念。
兩人同乘一輛馬車,一人如此狼狽,一人卻毫髮未損,蘇兆成不禁沉著臉色問蘇念:“這是怎麼回事!”
隨即有丫鬟婆子趕下車來扶起狼狽不堪的蘇婉,蘇念隨意地瞥了一眼,只見那往日裡溫婉可人、靈慧淑芬的相府二小姐此刻滿身汙穢不堪,泥漬遍體。
“蘇丞相為何不問蘇婉,張口便是問我呢。”
蘇兆成本就氣急,趕著去國安寺這兩人還不安分,居然連馬車都毀了,又聽聞蘇念如此不知禮數地喊他,更是氣急敗壞。“蘇念,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蘇念淡笑著,一臉無害,彷彿馬車忽然碎裂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本來就無關痛癢,與她何干,是蘇婉過於衝動對她舉劍相向,不過她明明沒有過於用力,按理來說那劍不該會劍走偏鋒導致馬車碎裂。
“先帶婉兒去換衣裳,這個樣子像什麼話!”蘇兆成吩咐完丫鬟婆子,又將目光放到蘇念身上,“你果真是越來越目無尊長,無法無天了!”
“我如今尚且冷靜,待到我無法無天之時,蘇丞相再說這番話也不遲。”蘇念假意扶額,似乎在苦惱要不要提前無法無天。
“你……”蘇兆成氣的不知該說什麼,只道,“不可理喻!不久便是你及笄之日,到時候將你遠嫁,省得糟心!”
說到談婚論嫁,蘇念眼裡劃過一抹寒意,微微一笑道:“嫁太子我定是不願,嫁蘇丞相這種人更是不願,偏偏這天底下又沒幾個好男人,看來我是嫁不出去了。蘇丞相還是準備好多糟心幾年,再糟心不住地解脫了。”
一旁的青玉使勁憋著笑,小姐損人越來越厲害了。
蘇兆成氣得臉色發青,踱步到蘇念跟前,揚手便要扇下去。蘇念纖手微抬,準備將內力運於掌心來阻擋蘇兆成,誰料一道清潤卻帶著寒意的聲音穿插於兩人之間響起。“蘇丞相。”
蘇兆成聞聲轉頭,只見那一輛百年難遇的水沉木做成的通體暗棕色的馬車正停於綿綿細細雨幕中,棚頂那顆碩大的夜明珠被雨水重刷得愈發潤澤,而那聲音來源,則是馬車內之人。
整個東曜乃至雲辰,都找不到任何一個能找得到水沉木還找得到這麼大一塊,然後還居然用來做馬車的人。
除了裴子墨誰做的出這種事?
蘇兆成忍下怒氣,對著馬車作揖道:“老臣見過裴世子。”
裴子墨清寒的聲音透過車簾,直擊蘇兆成的心臟,“為何每次本世子出門都如此湊巧撞見蘇丞相訓人,難不成本世子還是適合終日待在懷王府?”
蘇兆成惶恐,可這滿地泥濘又叫他如何下跪賠罪?蘇兆成無法,只好將身子躬得更低,惶恐道:“老臣惶恐,世子出府乃萬民所待,老臣惶恐啊!”
“萬民所待……”裴子墨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蘇丞相,你說,若是皇上聽到你此番言論,會如何?”
駕車的墨寒忍不住懷疑,世子是不是腦子……怎麼為了幫那個女人連最討厭的皇帝老兒都搬出來了?反正他不喜歡那女人,太狡黠。
蘇兆成聞言更是惶恐難當,自己情急之下怎麼連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都說出來了,若是被皇上知曉,不抄家也得砍頭!“世子明辨,老臣老糊塗,口不擇言,還望世子莫要氣惱。”
“墨寒。”裴子墨沒有回應蘇兆成,而是喚了墨寒一聲。
墨寒跟著裴子墨少說也有六年了,又怎會不知裴子墨何意,雖是不願,還是不敢違抗地伸手掀開簾布的一角,微微露出了那錦色的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