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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吳佑成這副擔心自己的模樣,吳小桃心裡一暖,搭了吳佑成的肩膀出了屋子,邊走邊說道:“沒事兒,不過就是徹底撕破了臉,這原本也就是早晚的事兒。翻了臉倒更好些,免得還要費心思應付。”
吳佑成聽著吳小桃話裡說的輕巧,心裡卻明白,事情一定沒有他姐說的那麼簡單。吳佑成扭頭看過去,就見吳小桃脖子上沒遮住的那些痕跡。再看地上那些被砸碎的糕餅點心,吳佑成渾身便是一個緊繃,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由攥成了拳頭,心中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跟郭天涯好好學了功夫,再不讓自己姐姐被人這樣任意欺負。
日子照舊,茶肆的生意已是上了正道,讓吳小桃操心的事遠沒有開業之初那麼多了,只是蘇常意那邊卻是如一把刀懸在樑上,落下來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吳小桃在吳佑成面前倒是把蘇常意的事兒給輕飄飄的帶過了,可她比誰都清楚蘇常意絕對不是那種自己不好過了還能讓你舒坦的人。吳小桃也知道自己那日和蘇常意已是鬧到見血傷命的地步,兩人之間便是再沒有可以迴旋的可能。事後,吳小桃也細想過那日的情形,自己那被逼無奈的拿命一博,最終賭贏了。這結果在吳小桃的預想之中卻是意料之外。吳小桃並不想去深究蘇常意的心思,便是他對自己是真有那麼幾分情意,又能如何?自己和蘇常意之間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反正吳小桃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便是這五湖茶肆不開了,自己也絕不可能跟蘇常意回渝城。
不說吳小桃這頭,卻說那日蘇常意回了渝城,吳小桃拿著簪子要紮了自己脖子那一幕久久在蘇常意的腦中盤旋,揮散不去。蘇常意只覺這肚裡的心肝脾胃腎都被吳小桃氣的挪了位子。
蘇常意到了渝城當夜便是把姚秦川、孫蒲遠、嚴寅賢那幾人招了出來,包了煥彩院的場子,各色美人,圍了一屋。絲竹聲聲,輕歌妙舞。哥幾個推杯換盞,入目皆是媚眼如絲,入手更是香嫩豐盈。
來順跟來在門外候著,聽到大廳裡頭傳來的絲竹調笑之聲,覺得這才正該是自家爺過的日子,以往那守著吳小桃一個小丫頭那日子過的,那像個爺。
來順正站這兒胡思亂想著,姚秦川從裡面出來,見著門口的來順,順口問了一句:“你家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著邀我們哥幾個出來喝花酒?”怪不得姚秦川由此一問,以往他和孫蒲遠、嚴寅賢幾個出來喝酒作樂那也不是沒邀過蘇常意,可喊上十回蘇常意也不見得會應上一會,更別說蘇常意牽了頭來邀他們幾個,這可是第一回。
來順聽了姚秦川的問話,嘿嘿笑了笑,回了姚秦川的話道:“爺的心思,我們這做奴才的怎麼能明白。”
姚秦川見來順嘴邊如此嚴實,知道問不出什麼便也沒再跟他多話,方便回來便又進了大廳。來順心裡自然清楚蘇常意這番反常為的那般,還不就是在吳小桃那個丫頭哪兒受了氣沒處撒,只這話卻是不能透給姚秦川那幾個知道,不然洩了爺的底,自己可落不到好果子吃。
大廳裡,蘇常意懷裡臥著的正是這煥彩院的頭牌娘子芸娘,芸娘自然是早就聽說過蘇常意這號人物,可在煥彩院掛牌這麼久卻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沒想卻是蘇常意竟是如此一個風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自然是使出渾身的法寶盡力伺候著。
芸娘見蘇常意酒杯空下來,忙又是斟上一杯,抬起纖纖玉手遞到了蘇常意的嘴邊,柔聲軟語的道:“公子,吃酒。”
蘇常意就著芸孃的手飲盡一杯酒,見芸娘望著自己那副水剪雙眸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吳小桃端了茶碗叫自己喝茶的情形。想到吳小桃蘇常意的手下便沒了輕重,本是輕撫在芸娘身上的手便是帶上幾分氣性。芸娘本想忍著,可那隻蘇常意手上的氣力越來越大,一副要把她的骨頭揉碎捏爛的架勢,芸娘吃不住疼,嘴裡便是低聲求了蘇常意道:“公子,芸娘疼。”
蘇常意被芸娘一聲哀求拉回過神,見到懷裡芸娘那臉上的滾珠淚花,心頭便是一陣厭煩,反手便把芸娘從自己身上起開撥到了一邊。
這晚上四個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另外三個都是抱著美人入了香閨,蘇常意不管那芸娘百般妖嬈的纏了自己,卻是橫眉瞪眼把人踢開,讓來順伺候著自己回了府。
第二日醒來,蘇常意只覺的頭疼的厲害,腦子卻是清醒。吃過早飯便是對來順吩咐道:“去衙門上傳個口信,讓他們這些日子往仙海鎮去的勤快些,特別是多關照關照那五湖茶肆。”吳小桃那丫頭不是要跟自己硬抗嗎?那就看看誰能硬的過誰。
來順答應了一聲剛要退出去,又被蘇常意叫住吩咐了一句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