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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少爺拿行李?”在冬至轉身往前走之際,那樓青突然在冬至身後問道。
他一直想讓小寶讀書,即使如今只是奴籍,至少讀書能收到主家重視些。可在牙婆那兒,那牙婆見他們一直沒賣出去,便是可勁兒折騰他們一家三口,他也只有在晚上抹黑教小寶背些文章,可如今小寶是不識幾個大字,剛才冬至這一舉動,又是讓他心裡燃起了一股子期盼。這個主子瞧得起他,那他提這個要求,她會不會答應呢?
“這得看二郎三郎的意思,我做不了主。”冬至擺了擺手,留下這麼一句之後,抬腿進了屋子。
那樓青聽到冬至這句,心裡一下子沉靜下來。這姑娘這般說,明擺著是不攔著了,那他只要去求了兩位少爺,若是他們應了,他家小寶便是能跟著念些書了!想到這兒,樓青忍不住抓緊了手中的錢袋子。
冬至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推開了自個兒的屋門。
一推開,又一次瞧見某人坐在她屋子裡,正端著茶杯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冬至下意識地擦了擦自個兒的雙眼,再瞧向屋子裡,發覺那人還是坐在那兒,神情都是沒變。
“冬至啊,你說將那一家子安排在哪兒?”遠處柳氏瞧見冬至站在門口,問了聲後便是朝著這邊兒走了過來。
冬至下意識將門關上,這才側過身子,朝著柳氏這邊兒走了過來。
半路將柳氏截下來後,冬至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外邊兒拖,“娘,你在別的屋子給他們三口收拾一間出來便成了,咱們這北屋早便是住滿了。往後何氏便是跟在你們身邊兒照顧你和奶,那樓青便讓他去酒樓,至於那個小寶,咱們再說吧。”
這段日子,冬至一直在酒樓裡,除了晚上回來之外她們母女都沒怎麼見面,今日自個兒閨女這般與她親近,柳氏心裡極是歡喜,也就沒有注意到冬至的異常。
“那成,我去收拾,你早些歇著,白日裡也累著了。”柳氏扒開冬至的手,勸說她。
這些日子冬至整個人都是瘦了下去,原本圓潤的臉如今都沒多少肉,就連下巴都尖了。她這個當孃的可是心疼,自個兒有沒本事,幫不了冬至,也只能讓她多歇歇了。
冬至站下來,等柳氏走遠了之後,她這才推開自個兒的屋門,一個閃身進了屋子之後立馬將屋門栓了起來。
靜了下之後,她轉過身,卻是發覺沈墨軒竟是站在她身後且隔得只有一掌的距離。
心在一瞬猛烈地跳了起來,她覺著頭頂的空氣都稀薄了,呼吸都是變得極為困難。
剋制住往後退的衝動,冬至平復了下呼吸,這才抬起頭,瞧向沈墨軒:“你怎的這快便是回來了,姜元帥如何了?”
“你瘦了。”沈墨軒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下,又是惹得冬至一陣臉紅心跳。
今日的她不知怎的,竟是在沈墨軒跟前兒這般沒骨氣,一見著他便是剋制不住自個兒,好似自個兒一直心心念念一個東西,突然有一天屬於她了一般。
心心念念?
這個念頭一起,冬至自個兒將自個兒唬了一跳。這些日子事兒太多,她壓根兒便是空閒想到過沈墨軒,又如何是心心念念?不會的,定是自個兒的感覺錯了!一定是!
不過沈墨軒也不是個東西吧?不對,他是個東西!也不對!
陷入了這個怪圈,冬至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兒拋諸腦後。等她回過神時,竟是瞧見沈墨軒手裡又是拿著一個桌子,這次是白玉的,那鐲子裡頭還有紅血絲,紅如鮮血!不懂這東西的冬至,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值錢!
“怎的又送鐲子給我?”冬至將自個兒手中的那個翠綠的鐲子撈出來,遞到沈墨軒眼前。
這人,上次便是拿了刀架在她脖子上,讓她帶上了這鐲子,這回怎的又拿了一個鐲子過來了?他不知道,這種玉鐲子不能帶多了,否則會很醜嗎?
“這個是我送給你的。”沈墨軒依舊保持著之前那個姿勢,好似冬至不接過去,他便是不收回手一般。
說話還是這般簡潔,就不能多說一個字嗎?多說一個字會累死還是會少一斤肉?
“這個不是你送給我的?哦對了,是你強塞給我的,不是送的是不?”想到自個兒之前幾次被沈墨軒這廝拿著刀子架在脖子上,冬至便是心裡一陣氣憤。若不是她命大,早便是讓他給殺了,如今哪兒還能在這兒與他這般說話?
“那個是我娘送給你的。”沈墨軒對她滿腔的怨憤毫無所覺,只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他沒說的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