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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農活的時候可沒將自個兒累倒在床上,腰也沒疼過……
“咱們二郎也十七了,是該找個媳婦兒照應他了。”柳氏雖是累著了,到底還是動了心思。以往是因著二郎在讀書,她不能擾了他,再說她的心思可是一直在冬至身上,也就umei顧上。如今二郎已是中了榜眼,往後也用不著再科舉了,也該合計合計他的婚事了。
穿上趴著的李小柱應道:“這事兒你做主吧。”
鋪子上的事兒一向是他在做主,家裡的事兒自然是柳氏做主了,特別是幾個孩子的婚事,那可一向是柳氏在操心,他一時也插不上話。
得了李小柱的首肯,柳氏開始大張旗鼓地去張羅了。
“二郎啊,你瞧瞧這家的姑娘,額頭包滿,鼻樑高挺,這一瞧就是旺夫的,你瞧瞧滿意不,滿意咱們就去打聽打聽,若是好的咱們就去下定!”柳氏拿了一張頭像放到二郎桌上,招呼著二郎瞧。
二郎皺了皺眉頭,抬眼瞧向他娘,卻是發覺他娘手上拿著一摞頭像。他眼皮跳了跳,隨即無奈道:“娘,我這還得看書呢,要不過段日子再說吧?啊?”
“你這不都已經中了榜眼了,往後也不用再科舉了,這書看不看都一樣了,咱們還是瞧瞧這些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得開始相相了,這書一會兒再瞧!”柳氏說完,“啪”地一下將手中的影象放到二郎面前,打算一張一張地與二郎一塊兒看。
二郎瞧見柳氏這架勢,唬得他一下站起身,往外頭退了幾步,“娘,我想起來了,我與同窗已是約好了要出去泛舟,我這會兒該走了,您自個兒慢慢兒瞧!”
說完,他撒丫子往外跑,絲毫瞧不出平日裡的穩重。
後頭的柳氏連著喊了好幾句,二郎都當做沒聽見。
就這麼著,二郎跑出了自家鋪子,走到大街上,突然發覺自個兒出來得急沒帶銀子,他想著要不要回去拿,最後想到他娘,到底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於是,堂堂一個榜眼就這麼著在街上晃盪著,路上不少人過來圍觀他,好似他是隻雜耍的猴子。
不堪忍受這種目光的二郎,一頭扎進了冬至那個酒樓,找了樓青,在他歇息的屋子裡上了一桌子酒菜,一個人吃了整整一日。
等天全黑時他才偷偷地模回去,在堂屋,正巧碰上了剛出端著燭臺的冬至。
“哥,你幹啥呢偷偷摸摸的?”冬至瞧見有人時還唬了一跳,就怕是小偷,結果再定睛一瞧才發覺是二郎。
二郎對著冬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之後才悄悄道:“你莫出聲,要是將娘吵醒了我就完了!”
冬至打了個哈欠,瞧了眼偷偷摸摸的二郎,想起昨日家裡來的媒婆,瞬間便是懂了,誰讓第一個嚐到這種滋味兒的便是她呢?
“哥,你太小瞧娘了,只要你一日不找個媳婦兒,娘是一日不回善罷甘休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冬至說完這句,轉身就往自個兒屋子走去。
二郎一把抓住冬至的衣裳,走到冬至跟前兒,哀求冬至:“冬至啊,你快幫我想個法子,娘這也太唬人了!”
“這就是唬人?那你是沒瞧見娘更可怕的時候!我提醒你一句吧,娘這還是剛剛在試探你,過幾日就得來真格的了,對了,你明兒個一早千萬莫睡懶覺,要不,哼哼!”冬至一仰頭,扯開二郎的鉗制,仰著頭就回了自個兒屋子。
以前她遭罪的時候二郎都不伸把手幫她,如今知曉痛苦了吧?哼,後頭還有得他好瞧的!自己也只能提點他一番,至於他的悟性如何,那她就管不著了!
二郎到底還是沒愧對冬至的提點,第二天一早,一家子吃飯時,二郎就不在了。
“怪了,二郎今兒個咋不在?”李小柱端著碗粥,皺著眉頭問道。
“哥今兒早上還沒打掃屋子呢!”三郎火上澆油,背後捅了他哥一刀。
李家裡裡外外一向都是大郎二郎三郎三個人一塊兒打掃,今兒個二郎不在,就是他們兩個打掃,得多做多少事兒!
冬至低著頭扒著自個兒碗裡的粥吃,她什麼都不知曉!
“該不是出了啥事兒吧,昨兒個就沒瞧見他了!”馬氏憂慮道。
柳氏將手中的碗放下,坐直了身子,眼皮子一撩:“我摸過他床鋪了,是熱的,他昨晚回來睡了,今兒個一大早走的!”
“這般早去哪兒啊,這連早飯都沒吃呢吧?”不清白出了啥事兒的馬氏憂心道。
“還不是為著躲我?就是怕我給他找媳婦兒,如今在外頭晃盪呢!媳婦兒是能躲過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