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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將她救出來。好在收生婆花樣多,冷水裡只洗一次,餘下便是用蔥、用金銀等物作法。
盯了收生婆,洗三禮一完,陳三連忙搶了孩子跑了。
正準備抱孩子的大河急的大喊,“姐夫等等我,我還沒好好瞧呢。”
哪有洗三禮不給客人看孩子的?陳大娘氣得要跺腳,當了爹性子還這麼急躁呢,不過話裡頭還得給他找補:“孩子怕是餓了,他抱給孩子娘餵奶,一會兒就抱出來。”
雖陳三失禮,如桃香這般的近親或者親厚的鄰居,自然站出來打圓場,說兩句孩子餓得快之類,又是一頓好相貌好福氣的狠誇。村裡人嘴皮子利索,罵起人來刻薄,但若說起好話,也是甜死人不償命的,哄得陳大娘滿臉笑,心中十分自得,又得拼命忍住不作出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討嫌樣子,最後到底忍不住,還要說句,“這孩子別的還看不出來,倒是打小一副好模樣,像她娘。”
只是眾口難調,也不是個個都喜歡這小蓮藕。喜歡不喜歡,自然不是看說的漂亮話,而且看送多少禮了。陳家十多年沒孩子落地,這第四輩頭一個自然不吝嗇,請了十里八鄉最出名的收生婆周大娘,銀餜子銅板棉布喜糖,置辦的齊全。收生婆除了二兩銀子的喜錢,還有親朋好友給的收生禮。
哪個如何,收生婆那裡有一個賬本了。也不必個個都隨禮,一家子人,送一份便是。劉家是正經的外家,自然要送重禮。劉老實又將石榴看得重,很是舍了大本。一家子都過來捧場,給孩子送了銀鐲子戴手上,另外準備了衣裳鞋襪,周大娘託了託盆走動,立刻將一袋子喜果一把銅板放在喜盆裡。
走到楊大娘這裡,周大娘見她皺了眉,從口袋裡抓出一把板栗放裡頭,免不得在心裡罵一句小氣。這滿山遍野的土物,值當什麼?這給接生婆的,看的是與新兒家的情面,她這收生婆又能奈何?
周大娘繼續往下走,到見到人往後躲時,便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了。那土物,不管值當什麼,好歹也算心意,居然有人連這麼小的心意都捨不得,算什麼親戚?周大娘與陳家往來少,並不認得這人,只能約莫推測一點。靠前的出手大方的都是新親,如那臉上笑得起褶子的老頭,想必便是這孩子外家。這靠後的,臉上歡喜不多的,出手吝嗇的,便是老親,或別房親戚了。若是旁人,只不過心裡嘀咕一番,可是周大娘做的是走家串戶的買賣,平日裡多看多聽,這十里八鄉的人是什麼品性的,都要摸熟了,免得做了虧本買賣。是以,她便想弄清楚這兩戶叫什麼名號,也好避開。
給孩子洗完三,周大娘收拾了行當,日頭也升到正中,陳大娘去灶房一瞧,廚子飯菜也準備好了,自然開席面。
接生婆今日勞苦功高,自是要好好招待。陳大娘安排了吳大娘陳大姑兩個伶俐又可靠的親戚陪著。只是吳大娘跟楊大娘一向是坐一起的,而楊大娘正湊王舅媽耳邊上不知說些什麼,到陳大娘叫她入席還未盡興,拉了王舅媽一起過來坐。陳大娘怕出亂子,又請了尤嬸子過去。六個大娘另外三兩個小孩,這一桌再不能安排別人了。
吳大娘帶了頭,給接生婆敬了酒,楊大娘尤嬸子兩個也能小酌一杯,也一起作陪,只陳大姑和王舅媽一滴酒不能喝的。陳大姑歉意道:“怠慢周姐姐了,只能用茶水錶表心意。我是一點酒不敢喝的,要不然頭疼的厲害。”
接生婆忙擺擺手道:“親戚客氣什麼,酒又不是好東西,婦人像我這般會喝酒的倒少。”
王舅媽立刻接了話頭,“可不是,我這嘴啥也不挑,就這酒喝不了,聞著跟馬尿似的,難喝得很。”
喝酒的人一時愣住,什麼不好,偏說個這個,弄得她們在喝馬尿似的,實在氣人。吳大娘是個講究了,冷了臉將手裡的酒碗放了,倒是接生婆見識多,不甚在意,笑著道:“不知這位親戚是哪裡人,從前未見過。”
“我是隔壁縣的,這孩子奶奶是我家那死鬼的親妹子,這孩子喚我舅奶奶便是。”
“那不是老姐姐當家叫什麼?”
“死多少年了,哪裡還記得?”
饒是接生婆見多識廣的,也忍不住尷尬,一時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在王舅媽也不需要別人搭腔,自己又接上了,“我離這裡遠,想必你的主戶也沒在我們那地。老妹妹做這活計,真是有賺頭,不過一個女娃,少說也賺了三五兩。若是那男娃子,豈不是要賺個十多兩?”
接生婆僵著臉道:“哪裡,哪裡,承蒙陳大姐看得起。”
王舅媽卻不覺得冷場,繼續道:“丫頭片子,辦啥子洗三,沒得勞煩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