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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娘道。
“聽說嬸子家送棉種,我當家的也想種點,只是去年收成不好,又花了不少銀子給我婆婆買藥吃,倒是沒還上租子,還請嬸子通融下,將棉種給我家點,等到了年底,家裡寬裕些,這兩年的租子一起還了。”
石榴撇撇嘴,什麼給婆婆吃藥,尤嬸子抱怨了多少回,都分了家,家產和老人都給了老大,可是婆婆吃藥還要找她要銀子,老大一家一文錢都不出。
陳大娘也估摸鐵牛娘為的是什麼事,她為難道:“這事一直是我老大管,他現在在家裡,你不如跟他說說。”
自然說了,可是說不通啊,鐵牛娘趕快道:“家裡事都是長輩管,大嬸子說一聲,陳大哪有不聽的?”
吳桂香跟陳大抱怨了好久,說村子裡不交租什麼的,想來這個不給交租子的人棉種的事,是陳大用來治陳家莊的好手段,自然不會對鐵牛娘開特例。想到這,石榴插嘴道:“大哥今日在家裡,我去喊他。”說著,石榴顛顛跑去東廂。那得意的腳步,惹的鐵牛娘又要吐唾沫。陳大娘更是小心肝亂跳,急得在後面大喊,“你個毛毛躁躁的,走這麼快,趕著投胎呢。”
免得陳大娘發飆,石榴連忙慢下腳步,即便如此,她也很快歡快地帶來了陳大。
見了陳大,鐵牛娘又訕笑兩聲,道:“看這點子小事,倒是擾了大兄弟。去年收成不好,我保證明年一定將租子都還上。”
陳大打斷了鐵牛孃的話,“大嫂別再說了,給了棉種的人家我都讓簽了契約,白紙黑字,免租的地,只能種棉花,若種別的,我立刻讓人將苗拔了,以後也不再租地給他家。”
鐵牛娘低聲下氣,為的便是想要免租子的地,她當然不是種棉花,而是想著將那好地種個別的,免了租了,隨便種個啥,全是自己家的,可不是有賺頭?只是她算盤打的響亮,卻不知道陳大也不是傻的,幾句話將她算盤珠子扯了。
罷了罷了,也不必求人,種什麼棉花,誰知道到底有多少收成?若是收成差,說不定白忙活一年,等明年別人家種出來再說不遲。鐵牛娘立刻收了臉上的笑,冷聲道:“大兄弟這樣不講情面,我也不舔著臉討人嫌,這便回了。”
“大姐既然知道自己討人嫌,不如別租種……”石榴話的話被陳大娘打斷了,“大侄女慢走,這魚也拿回去吧。”
“既然嬸子家有,那我便拿回去。”鐵牛娘立刻拿起簸箕,飛快走了。看她背影,像是積了一肚子氣。
陳大走後,陳大娘看石榴還氣呼呼的,認真對她道:“一個村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可別過火了,以後如何相處?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為孩子積德。”
石榴想了想,覺得陳大娘說的在理,乖乖認錯道:“我以後不再這樣了。”
過了幾日,村裡陸續有人家簽了契約,拿了種子去做實驗。陳大免了租子,又提供了種子,村子裡想著頂多白忙活一年罷了,許多都是勤快人家,不惜力氣,所以心動的很多。只是陳大挑挑揀揀了一番,最後給十幾戶發了種子。另外,還特意提到,不管收成如何,十月棉花收了之後,到明年開春之前,這地也給這些人家種些東西,這就讓種棉花的人家心裡更有底了。一時,陳家的聲望更榮。
晚上,石榴吃著村裡人送的野味,敬佩地對陳大道:“大哥怎想到要種棉花的?”
陳大認真解釋道:“上次我去泌陽,那裡天冷,許多人家又買不起皮毛,我帶去的幾件棉衣鋪子裡都收了,一位掌櫃的還說,若是明年再送來,不管多少他都收。我回來與衛財主一合計,便商議一起種棉花的事。江城一帶交通便利,南來北往,最是興旺,我們雲州的棉衣多從那裡運來,而且江城一帶種了大片棉花,那裡與雲州氣候相同,想來買來種子雲州也是能種的。”
雖這樣說,陳大自己卻對本地棉花的產量有些擔憂。第一年免了租子,若是收成不好,他賺的不過是販賣棉花的錢,只怕這錢都抵不上給官府的賦稅,第一年若是賠了,第二年也少人種。是以,他嘆口氣道:“只是這主意到底冒險,若是種不好,怕是要賠不少銀子。”
石榴卻比陳大有信心,這一定是個好財路。她前輩子雖然是個城裡人,不知道怎麼種莊稼,但是她學了地理,知道棉花這東西好種養,長江流域都能種,到並不擔心種不活,產量也不會太差。
陳大娘也道:“賠了便賠了,也沒有樣樣賺銀子的買賣。這些年你將家底翻了好幾番,便是賠些銀子也無甚要緊。”
“左右買的地還在那裡,以後換了別的種便是。”陳老爹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