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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子憂愁什麼?可是缺了銀子?”
“銀子也是缺的,不過我現在煩的是另一件事。”石榴想了想,夫妻該多交流的,她便把她爹嫌棄吳家陪嫁多不同意婚事的事說了。為防陳三說出什麼“岳父真是品格高尚,不為財帛動心,若是若此,這樁婚事便罷了,想必吳姑娘陪嫁甚多,也不愁嫁。”的蠢話,石榴特意將吳桃香的情況與他詳細說明。
“好事多磨,這點子事也算不得什麼。再者,這是大山與大嫂妹妹的婚事,成與不成全靠他們緣分,你也不必多煩惱。若是大嫂有怨言,我讓大哥勸她便是。”
這幾句都勸到點子上,石榴聽了心裡放鬆了許多,她招陳三上前,在他左右兩邊臉上各響亮啵了一下,“相公真是解語花,能知我憂愁。”
“我書房中有事。”
石榴瞧著陳三紅著臉溜了,笑得直打滾,陳三這樣子害羞,叫她怎麼放棄調戲他呢?
陳三逃到隔壁書房,過了一盞茶臉上紅暈才退。他突然意識到,剛才被“非禮之事”嚇住,到忘了追究石榴言語無狀,解語花之言,實在不振夫綱。他又找出《女戒》研讀。
石榴笑過一陣,眉頭也舒展了,這事全靠吳桃香與大山的緣分,她還是少插手為妙。她是出嫁女,以後大山媳婦進了門與她也處得少,何必帶了自己的意見左右她爹和大山。這事成與不成,全順其自然。
因卸下心中重擔,石榴總算鬆了口氣,到廚房幫陳大娘燒火。
陳大娘將她往回趕:“你躺著去,這兩天不用你做事。”
“燒火暖和,娘就把這樁好活兒給我做吧。”石榴笑道。
“行,你燒吧。”陳大娘一個人灶上灶下也忙不過來,就同意了石榴的主意。心裡想著,三個兒媳中,還屬石榴手腳最勤快,最適合家裡過日子的,老大媳婦恨不得去鋪子裡做個掌櫃,老二媳婦活脫脫個繡娘,除了繡活兒別的都不管。
石榴一邊燒了火,一邊與陳大娘說話,“娘,我明兒起跟你學點繡活兒,您抽空教教我成嗎?”
女人家不會做繡活兒可不成,給孩子繡個帕子縫個小衣裳都不會,怎麼做孃親?便是石榴不提,她也是要提的,如今石榴自己說了,陳大娘更高興了,石榴娘走得早石榴想學沒地方學,不會針線也不賴她,如今一進了陳家便讓她教,可見是個好的。陳大娘滿意道:“成。醜話說前頭,學了就不能停,你沒基礎,學起來要吃苦,到時候可別想著我會心疼你。”
“成,我一定認真學。”石榴僵笑道。怎麼有上賊船的感覺?
陳大娘是個急性子,聽石榴要學陣線,用過飯便將她叫到正堂裡,一邊將燈挑亮,一邊道:“先繡兩針,讓我看看你功底。”
石榴拿了繡繃子,硬了頭皮想繡出叢小草,剛走了兩針便被陳大娘喊停,“別費了我陣線。瞧你這手長的細長,怎做起陣線這般笨拙?”
雖被訓斥得顏面全無,然看了自己歪曲的針腳,石榴也實在說不出辯解的話,只討好道:“娘可別氣壞身子,我以後好生學便是。”
陳大娘沒好氣地道:“可不得好生學,若是生個閨女,過得兩年都要比你針線活兒做得好。看你這娘丟不丟臉?”
石榴臉皮也是厚的,被嫌棄仍拉了陳大娘道:“娘放心,學個三五年,我就會了,到時候也給您做件時新的棉襖子。”
“你得從頭來,三五年哪裡學得會?大人的手不像孩子,都僵了,學起來不僅慢,還累。哎,不說了,快些回去睡吧。”陳大娘十分憂愁,都懶得跟石榴多說了。
她回了屋跟陳秀才抱怨道:“石榴那孩子一點兒針線不會,可如何是好?”
陳秀才老神在在道:“要那麼多繡娘作什麼,家裡又不是開繡坊的?石榴若不會,你何苦為難她?家裡又不是沒針線衣服的錢。”
陳大娘一聽也是有些道理的,老大媳婦陣線也差,她也沒說什麼,總不能因為老三媳婦性子好就對她苛刻。不過陳大娘可不願承認自己錯了,反而找陳秀才的不是:“看你對三兒總看不過眼,對他媳婦倒是維護。我還沒見過胳膊肘往外拐的。”
陳秀才一臉的理所當然,“若是他也能做出一桌子好菜出來,我自給他個好臉色。”
這卻是個資深吃貨了。陳大娘想到石榴是他主動讓老三娶的,免不得又罵上兩句。
昨天被訓得悽慘,隔日石榴忐忑拿了針線去陳大娘那,不想得到的確是滿面春風,“左右我還能活幾年,你們衣裳鞋襪不用操心。你只學個一年半載,給孩子繡個帕子、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