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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一眼,知她想問什麼,婦道人家天生的性子。他嘆口氣道,將事情說清楚,免得石榴瞎打聽:“大哥那時從衛財主那裡學了不少本領,讓家裡多賺了一倍的銀子,他便想著去外面,學更多東西,衛財主也心動,可惜衛大嬸不同意,衛財主自己偷偷跑了。哪知道衛財主走沒多久,衛大嬸便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怕衛財主一去不回,將兒子看得重,一歲多還不讓他走路,整日躺搖籃裡,衛財主回來是見著個嬰兒,怎不生氣?他都四十多,前一個妻子就是未生孩子休了,這個衛大嬸也許多年未懷上,他只當自己不能生。夫妻兩個對罵,一個罵對方不守婦道,一個罵對方出去尋歡作樂。結果被村裡人聽了,將這話傳遍了整個村,啞巴被說成是私通的孩子。衛大嬸被指著鼻子罵,一個受不住投了井,衛財主後來從隔壁打聽到孩子是他走前就懷了的,自己信口之言害死了婆娘,讓好不容易得了的兒子失了娘,若不是看啞巴還小,想跟著去的心思都有。他一怒之下,去縣衙自請打了板子,將說閒話的都告上了縣衙,又到衛大嬸孃子磕頭賠罪,可惜再這樣人都死了。這事也讓大哥愧疚,每每想到都要喝悶酒,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說了,也不準在外面談論。”
石榴連連點頭,這是十里八村的大事,讓無數人唏噓,石榴就是聽了這事才格外害怕人言。
兩人在屋裡說了會兒話,便聽到正屋裡的笑聲,陳三道:“怕是衛財主過來了,他笑起來嗓門大。我們兩個過去見個禮。”
石榴應是,想來陳家人對衛家都很愧疚,是以格外的客套。石榴到正屋,衛財主一見她發成震天吼的笑聲,遞給她一個荷包,“你們成親我帶了啞巴去外家,錯過了你們的好日子,大叔給你們賠禮。”
石榴看陳大娘,見她點頭,才接了,道:“多謝衛大叔,當不得大叔賠禮,我們是小輩呢。”
石榴說著話,便發現有個小孩拿眼瞧他,呆三角眼,塌鼻樑,像是沒睡醒,跟衛財主像了八分,一看就是親父子,想必便是啞巴了。石榴慣跟小孩兒玩的,將他招到眼前,“叫我一聲姐姐,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衛啞巴叫了這名兒,想來有些淵源,只見他偏過頭,道:“不叫。”
石榴看他話說的清楚,想來是話少,才得了啞巴的名號。
衛財主笑道:“侄女別白費心思了,這臭小子嘴裡就沒什麼能吃的。臭小子真是愁死我了,看那瘦不拉幾的樣子,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他。”
當了我的面能這樣說嗎?這是否定廚師的職業能力。石榴憤然道:“衛大叔,今兒個你就叫孩子交給我,若是沒讓他吃飽,您只管拿了掃把打我。”
“哈哈,爹,打她打她。”小屁孩兒大笑道。
石榴瞧他一眼,傲嬌去了廚房,沒有姑奶奶征服不了的胃,待會兒看你吃不吃,糾結死你。
“大嫂,你這媳婦倒是好玩兒。”衛財主大笑道。
陳大娘無奈道:“還是小孩子氣性。”
衛財主笑道:“侄女年紀也不大。隨他們兩個去折騰。我們談正事。賣驢的地方不少,不過最出名在三處,一是關中,一是泌陽,一是京城一帶。馬上要過年,想必大侄子是去了泌陽,來回要一個月,怕要到年底才回。”
陳大娘聽了,心裡也有了概念,感激道:“還是大弟懂得多。今兒個又麻煩你了。”
“咱兩家客氣什麼。說來,我今兒個才是有事要麻煩陳叔大哥大嫂。這小子六歲了,也該上學了,我將他託付給大哥管教了。”
陳老爹連忙道:“客氣啥,你只管放心。秀才自己讀書不怎樣,教孩子倒也還行,村裡頭的孩子去了外面都沒吃過虧。只一樁,這些個孩子都是學寫字好做活,卻也沒有專門進學的,你若是想著啞巴考秀才舉人,還得把他送鎮上。”
衛財主笑道:“老叔看他,也不像是讀書的料,讓他跟著大哥學兩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
衛啞巴拿眼睛瞪了他老爹一眼,立刻瞧著廚房。他聞到香味兒,鼻子有點兒癢。
石榴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早上陳大娘殺了只肥雞,現在可是便宜了啞巴。雞胸肉切片,在麵粉裡裹裹炸雞柳,可惜沒有番茄醬,只好多放了點鹽,撒點兒胡椒粉。雞腿也裹麵粉炸得酥脆,雞爪子陳大娘用水煮得差不多,石榴用加點兒醬油辣椒收汁。都做好後,石榴從廚房拿出個現成的醃梅子,正好裝滿一個四格的糕點盒。
油炸的雞腿多香,石榴在小屁孩兒眼前晃到兩下,看他努力吸鼻子,偷偷咽口水,輕輕摸摸他腦袋,笑了笑道:“吃吧,你便是不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