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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若是待會兒碰到陳兄,勞煩馬兄幫我轉告他,務必去湖邊聽戲。”
那馬姓書生被嘲笑了也不介意,大方回了張惜才:“張兄放心,馬某一定轉告。”
過了小半個時辰,陳三帶了石榴和蓮藕過來時,馬姓書生果然將張惜才的話轉告了。他瞧了石榴一眼,在心裡讚歎了句國色天香,也不好奇陳三為何瞧不上那王娘子了。
“多謝馬兄了。”陳三道謝。
“不用謝,不用謝,陳兄……”
看馬姓書生猶猶豫豫,陳三以為他要說王娘子的事,立刻便道:“馬兄啊,我先去看戲了,馬兄請便。”
馬姓書生是想跟陳三說那張惜才今日與往日不同格外不同,甚是古怪,陳兄還須當心,只是沒得實證便要說人壞話,馬姓書生有些說不出口,而且見陳三又急急忙忙,馬姓書生便索性不說了。
他們兩個對話甚是彆扭,石榴抱著蓮藕在一旁看了,也不做聲,跟在陳三背後去湖邊聽戲。倒是陳三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石榴,見她面色平靜,喏喏嘴唇,又轉過頭去。
蓮藕可不管她爹孃打什麼啞謎,她興奮道:“爹,聽什麼戲?”
“你爹如何知道?到了地方,你便能看到了。”石榴笑著對女兒道。這戲班子看來有些名聲,好多人往湖邊趕,這情景跟剛才龍母廟的盛況有得一拼。石榴連忙將自己的荷包往前邊挪挪,免得被三隻手給摘去了。她和陳三兩個護得蓮藕往前走,一直到被人流堵住走不動了才停。好在戲臺搭得高,他們勉強能看到演什麼。
銅鑼響了三下,又是一幕好戲開場,喧鬧的人都停了聲,只豎耳聽著臺上唱些什麼。
“晴日高照天氣好喲,家裡煩悶好無趣喲,街頭閒逛好解悶喲,書畫攤上遇書生喲……”石榴也不知臺上唱的什麼戲中,只覺得唱腔悠揚,唱詞也聽得明白,說的是一位小姐無聊,去街上逛街,卻遇到一位書生,甚是心慕,那書生卻對那小姐不甚喜愛,並不搭理。只是奇怪,那小姐頭上戴了白色絹花,衣服也素淨,倒像個寡婦裝扮。這一段只有十多分鐘,唱完立刻敲了銅鑼,便謝幕。石榴聽得旁邊一婦人道:“這婦人新喪了夫,看著好不悲痛,立刻又迷上書生,真個不知恥,好在那書生有些廉恥,並不理會她。”
婦人身邊的男子勸道:“戲而已,何必那麼較真,這書生一時不理會,下一場必要跟她交好,如不然這戲如何精彩?”
石榴聽他們對話,也勾起了好奇心,只等著看那書生下一場如何應對。那戲班子的人休息片刻,便又出來唱第三場。這一場的書生仍不理會那寡婦,寡婦終日以淚洗面好不悽慘,哭完又去買字畫,甚是情深,看戲的男人們對那書生連連噓聲,想來很是同情那寡婦,連許多一開始誇讚這書生的婦女都覺得他甚是無情。
“這戲確是好玩,與往日裡孝子賢孫的戲不同。”石榴看完,對身旁的陳三道,卻見得陳三滿身大汗。這正是七月天氣,幸好今日裡還是陰天,太陽不烤人,但是人群裡擁擠,他們兩個又抱了孩子,熱得發汗並不稀奇,石榴一開始看陳三汗多,還不覺得奇怪,到陳三驚駭跟她說話,石榴才知出了大事。
“娘子,這,這……戲……裡的書生說的是我呢。”
“什麼?”
“鐺鐺鐺”,第四幕開場。
這一幕說的是書生看到寡婦對她一往情深,家中娘子又蠻橫不講理,終於在一日與那寡婦媾和了,還要休了家中母老虎,娶寡婦為妻。
“我……沒有……”陳三連連搖頭,蒼白著臉看了石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石榴心裡頭萬頭草泥馬奔過,她的人生已經精彩到能上戲臺了嗎?她每日在家裡頭辛辛苦苦賺錢,她老公卻在外面跟寡婦勾勾搭搭,預謀休了她?她自得於調戲逗弄他,卻不知他在暗地裡要將她掃地出門?望著陳三臉上的驚慌失措,石榴突然有瞬間的失聰,聽不到他說什麼,也聽不到人群說什麼,負面情緒似乎要將她吞噬,看啊,這就是她的人生,寡婦與書生戲碼裡悲慘的要被休棄的原配,她將人生經營地這樣悽慘啊。
“娘,娘,別哭,別哭。蓮藕給你糖。”
嘴裡被塞了甜甜的桂花糖,臉上是女兒熱乎乎小手的撫摸,石榴搖了搖頭,突然清醒了,草泥馬的,她都是孩子她娘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少女啊,首先不管這故事真假,她豈是陳三想休就休的?再者,每日睡到枕邊的人,居然也不相信,這也太不自信了?
石榴抱緊女兒,狠狠瞪了陳三一眼,“你給我出來。”
陳三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