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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是了!上次去黃泥村拜壽,恍惚是有個三舅舅,可是,那個三舅舅很和藹的樣子,哪裡是你這般凶神惡煞!”
後面人群發出一陣鬨笑聲,週三氣的臉皮紫漲,一時說不出話來。
“春嬌,你瞧他像三舅舅嗎?”
春嬌忍住笑,搖了搖頭:“小姐!我瞧著也不像!”
週三抖著手,直指奔月:“你這刁鑽的惡婦!等三光回來,我叫他好好收拾你!”
奔月臉色一變,對春嬌耳語了幾句,春嬌領命,往廚房走去。
這裡奔月正色道:“真不是知是哪裡來的喪門星,青天白日的撞上我家的門來找茬!真是欺負我楊家沒有男人在家麼!”
“我呸!若是大光他兄弟幾個在家,又怎會容你如此目無尊長,你若是識相的,趕緊隨三光去黃泥村跟你婆婆磕頭認錯,否則——”
春嬌從廚房端來滿滿一銅盆的涼水來到門前,奔月見週三罵得嘴角泛起白沫,接過銅盆,照準他呼的一聲潑了過去,週三從頭到腳立刻溼透。
後面的人群越發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有的道:“周老弟,你這外甥媳婦可真孝順!迎頭給你那麼大一杯茶水!”
奔月也不出聲,砰的關上大門,自行回房去了。
週三臉上掛著水珠,咬牙切齒地對著門大罵:“有爹養沒爹教的小賤人!難怪我姐姐要回孃家!今日若不治你,我就不姓周!”
回過身來,揪住楊五叔問:“三光呢!三光可是在烏山村的書社裡讀書?”
楊五叔忍住笑,點了點頭,口裡勸道:“罷了周兄!何必跟晚輩一般見識!”
週三也不接話,只狠狠甩了甩袖子,往烏山書社方向去了。
書社中,三光正埋頭做文章,忽聽得外面有人叫:“楊兄,有人在大門口找你!”
三光放下筆,起身來到書社大門前,只見自己三舅渾身溼透,淋得似落湯雞般站在大門外,不禁吃了一驚,抬頭看了看天,只見豔陽高照,絲毫沒有下過雨的跡象,忙問:“舅舅,你如何這般奇怪模樣?”
週三一把攥住三光的手,眼睛都紅了:“你這個小畜生!你倒逍遙自在!”
“舅舅息怒!外甥正在想法子慢慢說通媳婦,要她隨我去黃泥村接娘回家!媳婦脾氣雖不好,心腸道不壞——”三光大概猜到了舅舅的來意,急忙解說。
週三呸一聲,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舅舅方才去你家,就是你那媳婦,潑了舅舅一身的水!你就說說怎麼辦吧!”
三光更驚:“舅舅,真有此事?”
“那還有假!你五叔都親眼看見了!”
三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咱們現在就回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怎麼說!
甥舅兩人相跟著回到家中,日頭已然西斜,三光敲開大門,沉著臉對春嬌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廚房做飯呢!”
三光引著舅舅來到院中,叫道:“娘子!家裡來客了!快出來迎接!”
☆、25下臺
書接上回,三光領著舅舅回到家中,衝廚房裡做飯的奔月叫了一聲:“娘子!快出來迎接客人!”
廚房裡飄來奔月清脆的聲音:“好呀!今兒來的是誰啊?”
三光道:“是三舅舅!”
奔月出來,三光指著週三:“娘子!這便是咱們嫡親的孃舅!”
“哎呀!原來真是舅舅!該死!我原本還以為——”奔月一臉驚訝狀,對春嬌道:“給舅老爺倒茶去!”
週三哼了一身,狠狠瞪著三光,表情明顯表達著:“我看你小子會怎麼辦!”
“娘子!舅舅身上的水,真是你潑的?”
奔月嘿嘿笑了一聲:“相公,不知者不怪!今日家中沒個男人,舅舅話也沒說清楚,硬要往裡闖,所以我就——”
“三光!今日若不拿出做丈夫的模樣來,休怪舅舅對你不客氣!”週三吼道。
三光看了看舅舅,想著從小到大,舅舅不知道上門向娘討要過多少東西,想著他平日裡不務正業,只知道在他兄弟幾個面前擺舅舅的譜兒,心中對他也頗不耐。
可是,這次他卻是名正言順作為孃家人來給自己母親出頭的,這卻如何是好?
三光心中為難之極,面上卻又不好露出,只是責備:“娘子!你怎麼連人都沒分清楚,就潑起冷水來?”
奔月睜大了眼睛,一臉迷惘:“相公!我素日裡聽婆婆和你提起舅舅來,都說是好溫和善良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