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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會子就想,哪裡來的傻小子,不知將來哪個倒黴嫁了他。”戚瓏雪因蒙戰難得說出這麼柔情蜜意的話,不禁羞澀起來。
“女兒不要了?”玉破禪懊惱地插嘴,他昨晚上忙活一夜,就為了聽蒙戰這些叫人起雞皮疙瘩的話?——雖說蒙戰說的這些話也是他想說的,但自己說,跟聽旁人聽,總是不同的。
“你不是說她是你兒媳婦嗎?抱走吧。”蒙戰眉頭微皺,顯然也是覺得玉破禪煞風景,轉頭對指著屋頂上呀呀出聲的阿菲道:“跟你八叔外頭轉一圈去。”說著,就拉著戚瓏雪在屋子裡坐下。
有道是良辰美景難得,此時被那璀璨的星空照耀,蒙戰胸腔裡湧出無盡的肺腑之言要傾訴給戚瓏雪。
“蒙大哥,八少爺跟小前輩……”
“我沒事,你們繼續。”金折桂將手搭在阿菲背後,眼神閃爍地望著戚瓏雪、蒙戰二人。
玉破禪素來就知道金折桂一直好奇戚瓏雪怎地會跟一無是處的蒙戰互生情愫,猜到她此時八成在竊喜終於能知道戚瓏雪的心思了,伸手拉了拉她,又見懷中的阿菲傾著身子去要金折桂抱,儼然是跟她更親近,便悶悶不樂地拉了拉金折桂,一手抱阿菲,一手拉著她去外間,聽見外頭梁松、阿四喊話問那熒光是怎麼回事,就衝著視窗喊道:“別喊了,蒙戰拉著阿五對著馬王谷的星河海誓山盟呢。”
聽他這麼一喊,屋子外的梁松等人都笑了。
依稀聽見裡間裡,戚瓏雪說要出來,又被蒙戰一句“他想叫咱們出去,咱們偏不出去。看他們以後還拿不拿咱們阿菲玩笑。”
“聽不見了。”玉破禪對探頭探腦的金折桂道。
“可惜了了,是你做的嗎?手真巧。馬王谷的星河就是那樣的?”金折桂接過一直鬧著叫她抱的阿菲,眼瞧著自己肚子不大,偏那一點子突起正好叫阿菲騎在上頭,頓覺有趣。
“你不覺得,若生女兒還好,若當真是個男孩,叫個女孩子這麼騎著,不大好嗎?”玉破禪做不出背地裡掐阿菲一把的事,可是,今晚上蒙戰實在可惡,叫他不得不深思自己值不值得為了阿菲有個戚瓏雪做娘,就叫她做兒媳婦。
“這有什麼,多省勁。”
“……你想的太遠了。”玉破禪是正人君子,但他遐想了一日明珠光芒中,被感動的金折桂該是如何的嬌媚動人,又會如何地“投桃報李”,主動獻身,是以,聽見“省勁”二字,自然就往床笫之事上想。
“……是你想多了吧。”金折桂不得不承認,成親後的玉破禪,已經不是她以為的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了。
“娘——”對玉破禪、金折桂的話全然不解,此時睜大一雙眼睛的阿菲摟著金折桂的脖子,忽地含含糊糊吐出了一個字。
“什麼?再喊一聲,喊爹,快喊爹。”玉破禪先還滿腔怨氣,此時不禁激動起來,湊到阿菲跟前,笑容可掬地摸著她毛絨絨的頭。
“娘。”這次喊得清楚了一些,阿菲顯然不喜歡玉破禪,只騎在金折桂肚子上摟著金折桂的脖子笑。
“好孩子。”金折桂比見到星河還激動,眸光一轉掃向玉破禪,輕笑道:“你說,咱們家寶寶明年這時候,會不會叫人了?”
“怎麼給起名叫寶寶?萬一一聲喊出去,一人一狗兩個都湊過來呢?”玉破禪擰眉,頭會子去深思自己把最金貴的兩個名字給狗取了,自家孩子生出來,得叫個什麼,才能顯得比狗金貴。
“我隨口叫的。”金折桂不敢叫阿菲一直騎著,叫玉破禪掐著她兩肋讓她站在桌子上蹦躂。
“金、玉二字,咱們兩家都有了。你們家還有個‘桂’字,如此,那貴字也不能用了,祿字也不能用,勳字,我們家的老爺們佔了。這麼著,只剩下個爵字、壽字,略略能壓住寶貝二字。”玉破禪斟酌著,就看向金折桂。
金折桂正在腹誹玉破禪平日裡滿腹經綸,文武都拿得出手,此時起名字了,想起來的又是一些俗的不能再俗的字。冷不丁地被他看過來,心知他等著自己答覆呢,就說:“大嫂子的兒子定下名字,叫玉緣道,咱們就叫玉官道。一個官字,不比寶貝更寶貝?”
玉破禪道:“是否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一些?”
“那就叫……”
“如此也好,官道、官道。我們這輩子都叫做悟禪、靜禪、思禪……破禪、入禪。因有個禪字,叫人提起名字時,不覺就想起了青燈古佛的清苦。回想一番,反覆也只有我這麼個破字,命略好一些,老九至今還跟阿烈糾糾纏纏,也不知他身子到底如何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