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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在平日呢?奴婢可聽說,京都所有皇親國戚都要隨皇上出行的。”
“所以你們還不給我放回去?”駱寶樟挑眉,“沒聽說要選秀呢?這般招搖,萬一被探使發現,選入宮又如何?”
為給皇上挑選天下的美人兒,那探使由黃門充當,使勁力氣尋找呢。
銀杏笑道:“真入得宮,萬千寵愛於一身……”
駱寶樟哐啷一聲摔了茶盞,瞪著她道:“有皇后娘娘,有太子,你還談萬千寵愛?”她壓低聲音,“不見皇上多少年歲了!”便是能生下兒子,能熬多久?屆時太子登基,不把他們母子滅了才怪。
見慣了主母的威風,駱寶樟並不想當什麼妃嬪,除非是太子,太子正年輕,若得他青睞生下一兒半子,將來爭氣,或可能被封為儲君,只這事兒也不容易,假使有更輕鬆的前途,她才不費這種力氣呢。
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兩丫環也不再多嘴,重新予她選了一套。
走出來時,駱寶櫻瞧見她渾身素淡,微微驚訝,暗道轉性了啊,但很快她的目光就被衛琅吸引了去,只見他穿一件淺紫的四君子夏袍,滿頭烏髮束於玉冠,用長簪壓住,腰間玉帶上配掛一個五毒香囊,簡簡單單的裝束,卻更顯俊雅。
只是隨意站著,便使人想起江南的煙雨畫卷,朦朧中的美感,讓人意猶未盡,恨不得將這雨絲擦去,露出真切的樣子。
也不知今兒出門,又得怎麼招惹京都的姑娘們了。
駱寶櫻挪開視線,走到哥哥身邊:“哥哥,你把頭低下來。”
駱元昭不明所以,但見她期盼的表情,便聽從的彎下腰。
誰料駱寶櫻伸出一早偷偷擦好的雄黃酒,忽地將它塗在了駱元昭的耳朵上。
每年端午節,為避開蟲毒,她都要給羅天馳塗抹的,哪怕他說自己大了不願意,可仍是拗不過她,一邊憤憤不平,一邊將頭低下來,而今羅天馳不在身邊,她自然也不會放過駱元昭。
被妹妹偷襲,駱元昭後知後覺,發現了才惱,伸手要去捏她的臉。
“祝哥哥這年平平安安的,什麼病都不要生。”駱寶櫻認認真真道,“塗了這雄黃,定會靈的。”
駱元昭手頓住了,拿她沒辦法,改成揉頭髮:“借你吉言了。”
兄妹兩個親親熱熱,旁邊駱元珏側頭瞧了他們一眼,比起駱元昭的溫和,小了兩歲的駱元珏著實是冷,在駱寶櫻的印象裡,甚少看見他笑,真是塊千年寒冰,她伸出手指,問駱元珏:“二哥要抹嗎?”
“不用。”果然駱元珏拒絕,甚至還站遠了一些。
其實她才不要抹他呢,不過是客氣好嗎?駱寶櫻撇撇嘴兒,掏出帕子擦手指。
小姑娘穿著杏黃色的短襦,月白高腰撒花裙,頭上簪朵石榴花,什麼首飾都沒有戴,表情千變萬化,好似含苞欲放的花骨朵,能想象到日後的光彩。衛琅目光落在她身上,忽地想起那豁牙,又忍不住笑起來。
雖然小,還挺驕傲的,被他看一眼,記恨到現在,連他送得毛筆都不肯用。
看他嘴角挑起,笑容迷人,衛恆詢問:“三弟想到什麼好事了?”
“沒有。”衛琅側過頭,“今年二哥賭哪支船隊贏呢?”
“去年那支,連贏了兩次,想必今年還能拔得頭籌。”
“事不過三。”衛琅道,“二哥還是再考慮考慮。”
衛恆唔了一聲,看向對面,駱寶樟筆直的立在袁氏身側,穿得毫不出彩,可一張臉生得風情嫵媚,怎麼也藏不住。瞧她那端莊的樣子,衛恆嘴角挑了挑,往前她對衛琅頻送秋波,他都瞧在眼裡,而今再收斂,能掩人耳目嗎?
想釣金龜婿吧?他倒是可以陪她玩玩,這樣一個尤物,將來收做側室,不虧。
衛老夫人與老太太這時方才出來,衛老夫人叮囑道:“今兒人多,切莫生事,不過元昭幾個第一次在京都過端午,許是沒見過這等熱鬧呢。看完龍舟賽,可在白河多待一會兒,但也不要太晚。”
老人家腿腳不便,上船下船,都不想費這個功夫,是以兩位老太太便不去了,唯袁氏,衛二夫人一起前往。
至於衛三夫人,喜靜,尋常都是不太見人的。
眾人坐上馬車,這便往城外的白河而去。
出得城門,遠遠便聽見鼎沸的人聲,駱寶珠偷偷掀開車簾看,驚叫道:“真的好多人呢,三姐,把河都遮住了,看不見。”
衛菡笑道:“不用怕,一會兒下車,坐上游舫,那些人就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