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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老爺還沒什麼政績,她越想臉色越難看。
都是自己拖累兒子!
五月五,端午節,舉國歡慶,作為大梁官員也難得的迎來一天的假。
小夫妻倆起來,用完早膳要去拜見長輩,衛琅叫住駱寶櫻道:“你沒什麼事兒與我說?”
駱寶櫻搖頭:“咱們天天見面,要說的話早說了,還留到第二天不成?”
衛琅眉頭一挑:“我瞧見你做長命縷了,還不給本官戴上!”
前幾日他回來就發現,書案上了留著一把剪刀,這種情況肯定是駱寶櫻才做完什麼還沒來得及收拾,眼瞅著端午節要到,他心頭暗喜,結果這女人臨到走還不拿出來,非得他自己開口呢。
這輩子算是栽在她身上了!只他已習慣在她面前厚臉皮,討個東西算什麼?男人能屈能伸。
見他耍賴皮,甚至還把手伸出來,駱寶櫻噗嗤笑道:“沒個樣子,要是我真沒做,你不是把臉都丟盡了?”
“你那麼喜歡我,不可能不做。”衛琅催道,“快些。”
駱寶櫻就把編好的長命縷套在他手腕上。
五色絲線,混了金縷,極是漂亮,有一頭甚至還串了五顆珠子,衛琅瞧一眼,發現這顏色也正好是五種,青白紅藍黃,他不由笑道:“比去年做得好看,這珠子是金庫拿得?”
她點點頭,目光落在他手指上,不比女人纖細,可骨形優美,又蘊含著力量,想起每晚上他都用這樣的手擁著她,碰觸她,臉上就有些發燙,撒嬌道:“你得一直戴到明年端午呢。”
“若是這繩子不斷,我便戴著。”他從袖中拿出一物,“禮尚往來。”
竟是一支打造精巧的豆娘,端午佩豆娘是江南傳統,在京都並不多見,駱寶櫻在湖州時便看到有人戴這個,她喜滋滋接過來好奇問道:“你在哪家鋪子賣的?打這豆娘可是要花一番功夫呢。”
小小一支釵頭,包羅永珍,有仙佛蟲鳥百獸,還有八寶群花,正中間插之艾葉招百福。
“提前去鋪子找鍛造師傅定的,不然你以為呢?”衛琅拔掉她髮髻上一支玉簪子,把豆娘插上去,自言自語道,“聽聞女人戴上這髮釵,一年都不會生病,不過你身體原也強健,戴不戴都一樣,只是圖個吉利,戴總比不戴好。”
那是他的心意,駱寶櫻低頭把藏著的香囊拿出來,垂眸掛在他玉帶上:“這個戴了也包治百病。”
鼻尖傳來一陣濃郁的藥香,衛琅委實沒料到她還做了香囊,眼角眉梢都溢滿了喜意,伸手碰一碰它:“這個我也戴一年。”他慢慢低頭,親吻她的唇,好一會兒才牽起她的手去給長輩請安。
二人珠聯璧合,衛老夫人看著就高興,而今只希望能得個孫子,她笑道:“琅兒,你與寶櫻一塊去白河?還是先入宮。”
“入宮。”衛琅看一眼駱寶櫻,“等回頭我再與她去別處玩玩。”
端午節觀舟,皇帝出行都有一群官員陪同,衛琅而今是閣臣自然也在其內。
聽得這話,衛恆臉色有些陰暗,早些前覺得大伯父回京都,總是能壓住衛琅,誰想到他青雲直上,那麼年輕就能入閣,他去衙門,交好的同袍也有些不同,三言兩語間總是希望能得到一些內閣的訊息。
可衛琅怎麼會告訴他?
他與祖父一樣,守口如瓶。
再說,他也不會去求衛琅!
眾人說得會兒,衛老夫人又提起另外一件事兒:“我如今到底老了,精力不夠,與老爺商量了下,往後的事情便交予英兒管。”
範氏忙道:“母親,這使不得,您總是家中主母!”
衛老爺子道:“你莫推辭了,我現在手臂還不曾恢復如初,你母親要照顧我,咱們年紀也確實大了,又有多少天的日子好過?指不定還要四處走走玩玩呢,再者你管事大家都放心。”
二老一早就很喜歡範氏,這趟回來,見她仍能把所有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這才會把中饋交給她,範氏推辭不過只得接受。
程氏聽到這話,眼睛咕嚕嚕的轉,心想大哥雖是不曾入閣,可得到了整個衛家,而今事情都交予範氏,那是把衛家所有的東西都握在手裡了,難怪她那麼會裝,讓長輩們信任她,就跟當初一樣,管著衛家大半的內務。
倒不知,她會如何做?
從上房出來,駱寶櫻若有所思,衛琅問道:“還在想大伯母的事情?”
“嗯。”
衛琅道:“心裡惱祖母嗎?”
她搖搖頭:“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