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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吧,重要的東西可不能弄丟。小賊也不能輕易放過。”
陸青恬看著他的眼睛,看不到一絲誠意。想想就知道這個傢伙怎麼可能真心實意幫自己,恐怕是另有居心吧,加上他剛才說的是‘我們’,更是讓她心裡發顫。
不會是看自己有幾分姿色,把自己作為下一個獵物吧?她在現代沒少看狗血言情,覺得像他這種花花公子,存著玩弄的心思很常見!當然,也可能是她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總之,對方的心思著實難以猜測,不管哪種情況,她都避之不及。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沒什麼重要的東西。我要回去了。”陸青恬死命地想抽出自己的手腕,卻見對方沒一絲放手的痕跡,微微上挑的眼睛裡流露出戲謔的神情,彷彿在說,這個女人有意思。
啊咧,她能有啥意思?好吧,她總裁文看多了!
但厲源的眼神讓陸青恬渾身不自在,“厲少爺,我要回去了,你拉著我幹嘛?”
“你可以猜猜,我到底想幹嘛?”他俯身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耳垂,語氣輕佻無比。
這個自戀不自重的發情期動物真的衝破陸青恬的底線了!她很想一巴掌招呼過去,但不敢。怕被他拿槍抵著腦袋。
“厲少爺光天化日之下,難道想強搶民女?”她冷笑。
“也不是不可以。”他笑得邪魅,雖然這麼說,手卻鬆開了。
直起身子雙手插在褲兜裡,居高臨下地欣賞她因侷促而滿臉漲紅的模樣,眉眼之間饒有趣色。
“厲三少,真是巧啊。”
背後響起一個慵慵懶懶的聲音。
聽著有點耳熟,陸青恬回頭一看。
邵易風!
她一定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助人為樂卻被偷錢袋,繼而被花花公子調戲半天,現在還來了個曾經對她開槍的疑似黑社會老大的人!對方的目光還有意無意停留在她臉上。
不行,她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想一個人靜靜!
邵易風穿了件長至膝蓋的灰色呢子大衣,敞開的衣領露出裁剪精緻的深色襯衫,勾勒得雙腿筆直修長,他邁過最後一級臺階慢慢走來,每一個步子都沉穩冷靜,烏黑深湛的眸子裡透出幾分散漫味道。
“新歡?”他問。
“目前不是。”厲源看了陸青恬一眼,笑得頗有深意,令人浮想聯翩。
啊咧咧——用不用搞得這麼曖昧?還是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臉!這是陸青恬想到能貼切形容面前這個傢伙的唯一詞彙。
話說,他們算上現在才說過兩次話,而且均是不歡而散。他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好嗎?!
“那你們慢聊。我就不打擾了。”邵易風淡淡說道,隨手摘下帽子,邁著長腿往裡走。
“都說女人如衣服,沒了可以再換。任何女人對我厲源來說都是唾手可得,邵先生,我還是比較在乎能不能交到一個真心的兄弟的!”說著,他抬腿緊跟,和邵易風並排走了進去。
兩人各自的手下見狀,都默默跟了進去。
留下陸青恬獨自一人風中凌亂······
她拾掇好散亂的心情,離開前瞥了一眼這棟建築的招牌——百樂門。
回到喬家,陸青恬一直掛念著耳環的事情,做起事來無精打采。
“青恬,你有什麼心事嗎?”
她聽到喬子程的聲音,不禁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咬著筆桿發呆很久,報紙上畫了亂七八糟的線條,“啊,沒什麼,頭有點痛而已。”
她即使告訴喬子程耳環被偷的事情,也一點用都沒有,總不能拜託人家派人幫她抓小賊吧,這也太小題大做了,耳環並不值很多錢。
最好的辦法還是自己去大街上蹲守,反正幾個小賊的活動範圍有限,她多去幾天,總會發現蹤跡的。
“是不是發燒了,”喬子程臉上閃過一抹擔憂,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啊。你肯定是太累了,快去休息吧。”
陸青恬感到他手掌的溫暖,臉色驀地泛紅,“我不累。還有幾個單詞沒查完,我看完後再去休息好了。”
喬子程見她如此說,也沒再堅持,微微一笑,“那你查吧。最近天冷了,多注意身體。”
“嗯,我知道的。你也是。”她抬頭笑道。
書房裡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柔軟暈黃的光線,陸青恬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她嘩啦啦地翻著字典,筆尖輕觸報紙,暖暖的心思飄到了遙遠的雲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