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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陸青恬愣了愣。
“信裡說的明明白白,最後一封信,還是我瞞過邵易風,從郵局截住給你的,以前的幾封,我雖然事先在郵局偷偷看過,但······怕你離開上海去美國找喬子程,才任由它們寄到喬家,然後被邵家的人拿走。”
陸青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她沒辦法一時間消化掉。
“青恬,你跟我走!”丁力見她神色有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和我一起離開邵家好嗎?邵易風他什麼都瞞著你,他根本就不愛你!”
陸青恬低下頭,肩膀顫抖了幾下,丁力緊緊地盯著她,最後只見她緩緩地抬起頭,眼神堅定,對他來說卻又殘忍無比,“我數三聲,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丁力一愣,接著眼裡湧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一······”陸青恬也看著他,聲音輕緩得像片羽毛,像長著倒刺的羽毛,紮在了他的心上,“二······三······”
丁力握拳咬了咬牙,後退幾步到窗前,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充斥著陰鷙,憤怒,失望,還有被拋棄的委屈,以及無法表達的······愛慕。
這些神情陸青恬是無法看到的,因為她此時腦子裡被另一件事情填充著,等丁力走後,她靠著牆壁緩緩蹲下,一時心裡波濤洶湧,心情複雜得快要窒息。
她不愛喬子程,這很明確,但她還是感覺無法釋懷。
從山西到上海,在她最孤苦無依的時候,喬子程就像一道溫暖的陽光,給了她容身之處,給了她細心關懷,在情竇初開的時間,又給了她一絲絲愛慕之情。
她對他的感情,和邵易風完全不一樣,她對喬子程是感激的,曾經也依賴過,或許和丁力一樣,在她心中,更多的是以家人般的形象存在。
所以,她並不希望他受到傷害,而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陸青恬平復了一下心情,起身去書房找邵易風。
陸青恬推門進去的時候,邵易風正坐在椅子上低頭認真地看檔案,一聽到聲音,抬頭見是她,唇角淺淺彎起一個弧度,“你怎麼來了。”
“就想過來看看你,”陸青恬勉強一笑,想了想,走過去蹲下,將頭伏在他的膝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了給我?”
“嗯?”邵易風聽她這樣說,真的仔細地想了一會兒,開玩笑道,“是不是嫌結婚戒指太醜了?我就知道,不能這麼早給你,看久了一定會嫌棄的。”
換做平時,陸青恬一定會很不客氣地掐他大腿,但這會兒她沒有這個興致。顯然,邵易風也注意到了她的情緒很不正常,心裡不禁一頓,緊張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一直很擔心陸青恬會舊傷復發。
“不,我沒事。”陸青恬搖搖頭,看著他擔憂的神色,心神微微動搖,但一想到有些事情不搞清楚,她心裡會過意不去,她並不想後半輩子活在自己毫無意義的猜測中,有些事情,說明白了,才比較好。
於是,她咬咬牙問道,“喬薇薇在那封信中說過,她以前還寄了很多信給我,你是不是又給沒收了?”
她儘量以輕鬆和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
邵易風盯了她一會兒,手指無奈地撐住額角,一手開啟了左側的抽屜,從裡面拿了三兩封信出來,說道:“都在這裡,不過我沒看。你要的話,就拿去吧”
陸青恬捧著信,心裡有點懵逼,他沒看?他不知道信裡的內容?那他此刻把信交給自己,是完完全全表達了他的信任!
陸青恬心裡開始內疚,她似乎不該和他彎彎繞繞的。
“你,你為什麼不看看?”陸青恬茫然無措,換做她,情敵一方寄過來的信,肯定是要二話不說拆開看一看的!
“嗯,如果這些信是喬子程寫的,那你現在一定看不到了,不過這寫信的是個女人嘛,雖然和他有一點關係,”邵易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又不是一個醋罈子,也沒有偷看信件的癖好。”
你不是醋罈子嗎?分明就是!分明就是!陸青恬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心情瞬間明媚許多,既然邵易風坦誠對自己,那自己也不應該藏匿心思。
“剛才我遇到丁力了。”
邵易風眸色一沉,看向她。
陸青恬吸了口氣,故作輕鬆地說道:“他告訴我說,當初喬家遇襲的事情,和你有關。”
邵易風聽到丁力時,眼裡是不掩飾的憤怒和厭惡,但一聽到她的後半句話,不禁面色一凝,略帶緊張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