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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怎麼回事?怎麼會叫個陌生外男進了府?”石母頷首,神色不見緩和,繼續質問。
那媽子連忙解釋說:“奴婢可沒有翫忽職守,是奴婢見這男子在後門處來回不去,心生懷疑,遂問他找誰,他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行徑鬼祟,奴婢便想他許是個偷兒,要拿他問一問清楚。誰知這男子一見奴婢們要拿他,便直說自個兒是三小姐的相好,是來跟三小姐私會的,奴婢們怕話兒傳出去叫旁人聽見,才把他抓進府裡來的。”
石母心中雖然不滿,卻也只能點點頭,這一番話沒有可怪罪的。門房處人本就多,事情鬧得如此大也怪不得他們。
“那你說,你是什麼人!是什麼人指使你汙衊我侯府小姐的!”
見事情關鍵還是在那年輕男子身上,石良渙不由神色端肅,眼神陰狠。
媽子扯掉了那年輕男子口中的抹布,並且鬆開手不再去壓制他。
那男子沒了依靠,微微倒在地上,忍著痛說:“我姓徐,名崔成,家住司古巷。我沒有汙衊侯府小姐,我真的是侯府三小姐的相好的。”
“你還敢信口胡言?!”石良渙不由怒上心頭,就要去踹他,被石母死死拉住。
石良渙礙於石母不能動手,但那赤紅的眼睛可見他的殺意濃厚,那年輕男子不禁心生懼意,唯恐他掙脫石母再上來踹他,他胸口可還悶痛著喘不過氣來呢,於是便哆嗦著說:“我,我有證據!”
石良渙及石母動作霎時頓住了,一同望向那年輕男子。只見他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小疊布料,柔和的嫩黃色,一看就是女人用的帕子。
石良渙一把搶過手帕,仔細一看,只見手帕上繡著一叢小水仙,淺黃的花朵嬌俏清麗,而讓他不敢置信的是手帕下方的位置上,用著淺碧色的繡線,繡著三個刺眼的字——石尋雪
即便明知不可能,石母和石良渙都不由得看呆了。石尋雪的帕子是怎麼會到了此人手中?
“啊!尋雪丫頭居然真的——”兩人下意識看向衛氏,她一臉驚訝不敢相信的神色,似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用手帕捂住了嘴,卻已經來不及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衛婕珍按捺不住揚起的嘴角,神情輕蔑地說:“什麼嘛,原來是真的啊。尋雪妹妹竟做出這等醜……”
啪——
衛婕珍話未落音,卻被一個響亮的巴掌打斷。
“姨丈……”衛婕珍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怒髮衝冠的姨丈,捂著生疼的臉,喉嚨裡像是堵了鉛塊一樣,說不出話來。
石良渙橫眉怒目,眼睛幾乎冒出火來。冷冷斥責道:“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汙衊尋雪,就給我滾出侯府去!”
衛婕珍白著臉,羞怒交加。
然而她再羞惱憤恨也不敢和石良渙直接頂嘴,她畢竟只是個借住的親戚,害怕石良渙盛怒之下真的把她趕出侯府,那她就丟大臉面了。又不甘心當眾被打就輕易罷休了,於是捂著臉垂頭縮到衛氏身後,尋求支援。
衛氏又氣又羞,衛婕珍是她的外甥女,石良渙眾目睽睽之下打她外甥女就等於打她,然而此事非比尋常,她只能忍氣吞聲,還好言好語勸說:“老爺千萬莫要和個丫頭置氣,珍兒還小,只是一時心直口快,說錯了話……”說著說著,她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拿住的把柄被矇混過去,不由藉著話暗指石尋雪的確做了醜事。
石良渙對她本就沒有男女之愛,如今又失去了夫妻敬重,心中厭惡,聽著衛氏意有所指的話更加生氣,此刻半點臉面也不給她了,果斷喝令她閉嘴。
石良渙冰冷嫌惡的態度太明顯,衛氏握住拳頭忍了又忍,身子不住的顫抖。在下人們憐憫又嘲諷的視線中,明顯難堪得發狂,卻只能強忍住氣恨,佯裝無事地退到一旁。
“姨丈為什麼要生姨媽的氣?!這事明明是石尋雪做的!人家證據都擺在這裡了,明擺著的事實您卻不怪罪石尋雪,反倒對姨媽發脾氣,未免也太偏心了吧!”衛婕珍見事情有點大事化小的驅使,臉色發白還哆哆嗦嗦地躲在衛氏身後高聲質問。
石良渙一聽衛婕珍一副咬死他的尋雪與男人有私情的樣子,臉色頓時又青又黑,剛要怒叱人將她拖走,卻見石母的聲音傳來。
“三兒!這個時候你跟這些沒心肝肺的計較什麼?早些處理了這事在去教訓也不遲!”石母滿眼厭惡,她是過來人,在豪門之中生活了幾十年,事到如今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切是有人陷害?這實在太明顯了。只是有時候,正是這些明顯是陷害的手段才叫人叫苦不迭。事關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