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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的腳收回來,轉身就要走,順帶扯上徐子陽的袖子。
徐子陽這廂正納悶,就聽樓上傳來一聲磁性的輕笑:“海堂將軍,既然來了,不妨一起吃頓飯?”
海堂頓時臉色一黑,繼而回頭道:“國相大人怎麼來中原吃飯了,莫不是你們柔然已經彈盡糧絕?”
徐子陽眉梢一挑,國相?哪裡聽過來著?睫毛微微一垂,哦~是了!海堂曾經被此人氣的睡不著覺來著。
就見撻拔禎一身黑色中原服飾邪魅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倚在三樓樓梯口道,聲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海堂你還是嘴上不饒人。”
“哪有,小爺一直很和氣,是吧,子陽?”海堂乾脆一甩衣袍上了樓梯:“就是對於那些不相干的人不饒罷了,再說,小爺不饒的,起止只有嘴?國相大人倒是忘了你的愛將是怎麼死的了?”
撻拔禎倒是讓開一條道,也不惱,還是笑盈盈的:“榮幸之至。”
徐子陽站在樓梯口下看的分明,倒是唇角一歪,招手喚過一邊的小二,耳語幾句,隨後也上了樓去。
撻拔禎這次來中原也就是帶了幾個隨從,兩國雖然交戰,但是,撻拔禎作為柔然國相,以使臣的身份來北齊,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要不是如此,海堂怕是已經提著刀先把他給砍了,看著那嘴臉就想吐。
“海堂,請坐。”撻拔禎示意手下拉開一把椅子,海堂挑挑眉頭,越過去坐在窗邊,撻拔禎倒是不見外,在另一邊坐下:“既然不在戰場,叫海堂可以吧?”
“不可以,國相大人還是叫我將軍來的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海堂蜷起一條腿踩到另一張椅子上,順勢往椅背上一靠。
撻拔禎稜角分明的唇角勾了勾,絲毫不介意似的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遞過去:“那,喝一杯?”
海堂不接:“我不喝胡酒。”
“這可是國相大人珍藏好多年的酒。。。。。。”一邊一個柔然侍從忍不住道。卻被撻拔禎抬手打斷。
海堂眉梢一挑:“怎樣?就是你們國相大人打孃胎裡窖藏我也不喝。”說著就見徐子陽進來,身後的小二端著一壺酒:“既然來我九味閣吃飯,哪有讓客人自備酒水的道理,這是小店招牌杜康,國相大人不妨換換口味?”
海堂眼睛一亮,聞著味道就是徐子陽一直不給自己喝的那種,說是白吃白喝就罷了,還要喝最好的,除非拿錢來。
“也好,你喜歡這酒?”撻拔禎看海堂眼睛亮了一下。
海堂看徐子陽儒雅的笑容,心念一動,唇角一勾道:“我這輩子,就喜歡喝杜康,除了杜康,就是瓊漿玉液我也不放在眼裡。”
撻拔禎聞言,笑道:“那就喝杜康,老闆,多拿些來。”
海堂不客氣的倒上一杯,順道說:“國相大人請客?”
“自然。”
“那光喝酒有什麼意思,來,小爺我介紹幾道九味閣的名菜給你嚐嚐。”說著,拿起一邊的菜譜道出一串菜名。徐子陽聽著記在心裡,等他點完了才說:“將軍和國相大人稍後。”說完看了一眼端著酒杯喝著酒掩飾嘴角一分奸笑的海堂,唇角勾了勾走下樓。
之後,海堂只管喝酒,時不時冷言冷語的回撻拔禎一兩句話。
“九味閣的菜確實名不虛傳。”撻拔禎由衷的感嘆一句,看著海堂仰起脖子喝酒勾勒出得一根弧線,唇角的笑意更明顯。
海堂翻了個白眼,心道:你敢說不好吃,廚子會拿菜刀上來剁吧了你。
此時天空已經換上深藍色,洛陽的客棧裡,傅清城簡單的洗了把臉,賀庭歌已經叫了飯菜。
“你吃麵吧。”說著端著一碗陽春麵放在傅清城面前。
傅清城很少在下午吃飯,但是這兩天來趕路費體力,賀庭歌不由分說給他要了一碗麵,也沒說什麼,便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那把弓,其實是鑰匙的一部分。”傅清城吃了幾口道:“還需要離恨天,才能開啟藏書的機括,確切的說,開啟機括需要的,不只是這兩樣。”
賀庭歌吃了一口菜,問道:“還有什麼?”
“《雙武奇錄》藏在虛澗崖的山體裡,只有一個鎖孔可以開啟,就是離恨天,而虛澗崖高千尺,鎖孔前又是飛流直下的瀑布,崖前是一片大湖,只有用鳳羽弓才能把離恨天射進山體的鎖孔,開啟密室。”
“離恨天是箭?現在在哪?”賀庭歌嚼著嘴裡的菜,問道。
傅清城搖頭道:“不知道,從來沒人見過。但是,要開啟虛澗崖並不簡單,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