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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的拿手背擦了擦臉側,看到對面鏡子裡,冷俊的男人臉上一個紅紅的口紅印,穆嵐勾起唇角無聲的笑了笑。
跟著臨時找的一家旅館裡的小廝踏入房間的時候,海堂誇張的拿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俊臉皺的跟包子似的:“我去,這多久沒住人了,這黴味兒。”
小廝在一邊賠笑臉:“先生您就委屈委屈,這條道上也就我們這一家了,就是給過路的提供個方便,平時也沒什麼人,也就這兩天,趕上時候了,過路的人多,這房子之前一直閒置著,不過都打掃過了,時間長了沒住人的房子總是有些味道的,我給您開窗子通通風,要是有需要,我去樓下給您拿薰香蓋蓋?”
徐子陽從海堂身後提著箱子進來,看了眼屋內,一臉平常道:“挺好的,我去開窗通通風,少爺,出門在外的,就別講究了。”
海堂聞言,一臉不樂意的擺手讓小廝下去準備點飯菜,小廝呲著牙樂呵呵的下樓,海堂把門開大了還是跟吃了屎的表情一樣的打量著屋裡的設施桌子椅子都是舊的,也就不說啥了,當目光掃到那屋裡唯一一張床的時候,面上一頓,那皺著的臉也慢慢舒展了,看到一邊正在開窗子拉窗簾的徐子陽,舔了舔唇角,猶豫道:“那個,書呆子。”
徐子陽拉開窗簾,也沒在意他叫他書呆子,回頭一臉淡然:“怎麼了?”
“這就一張床。”海堂眨眨眼。
徐子陽看了看那鋪著白床單的大床,目測了下長度和寬度,看了看二人身形,雖然海堂個頭比自己高點,但是,身材修長,沉吟道:“可以睡得下的。”
海堂:“。。。。。。。”
揉了揉額角,海堂想了想還是沒說,轉身將身上的大衣取下來,掛到門口的衣架上,衣架也是長時間沒用,大衣的分量都能讓其發出吱呀的聲音。
“你自己可以收拾嗎?我下去拿吃的東西。”徐子陽沒明白海堂拿沉默揉額角是什麼意思,索性也沒多想,就打算下去看看飯菜好了沒。
海堂在下了火車就將兩個手下打前面先走,以免人太多引起注意也不好,所以現在身邊就剩下了一開始帶上的拖油瓶徐子陽,不過好在徐子陽雖然是個書呆子,但是一路上也是能提能抗,還能閒暇時說段書打發無聊。
聽著徐子陽走出去,海堂給他新置辦的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發出的空洞聲越來越遠,海堂吐了口氣,看著那張床,有些鬱悶。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發出很響的聲音,海堂只覺得肩膀上一陣冷風颳過,有些冷,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原來是窗子開的太大了,起風了。
拉了拉襯衫上的領帶,海堂把走過去把窗子關了關,別說,這西北的風就是和東北不一樣,乾冷乾冷的。
雖然屋子裡還是有黴味兒,但是通通風之後,還是好了很多,海堂把隨身的東西收拾了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按了按床,還行,不硬,就是一屁股坐上去還是會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小爺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跑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真他媽沒事找事。”屁股下面彈了彈之後,確定這床不會塌掉,海堂碎碎念著仰躺在床上,看著有些脫皮的天花板上孤零零的燈,昏黃的燈光此時也起不了視覺效果,帶不起一絲溫度。
海堂想著飯菜還得過一會,走了一天,還是先打個盹兒再說,就這麼想著,眼睛也困的厲害,就索性閉上了。
也不只是窗子沒關嚴實,或是怎麼的,淺睡中的海堂無意識的將衣襟拉了拉,環著胳膊抵擋寒意。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
綿長孔洞的聲音伴著絲絲涼意,纏繞在床上淺睡中的人耳邊,睡夢中的人眉梢微微一皺,而那聲音,卻是漸漸清晰。
“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那女子輕輕悠悠的小曲聲纏繞在耳邊,彷彿那唱歌的女子就在耳邊耳鬢廝磨,一點冰涼的觸感劃過鼻樑從側臉滑下。。。。。。。
“誰?!”
海堂喘著粗氣從床上一躍而起,警惕的看著四周,右手往臉上一抹,果然有一點水漬,而那清冷的聲音,卻是亞然而止,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海堂驚魂未定的往屋頂上看,昏暗的燈光並不能看到什麼東西,而窗外的風,夾雜著乾冷,吹得白色窗簾鼓鼓的,隱約能聽見遠處的雷聲,像是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