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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歌,良久唇角微微一勾,來到賀庭歌身邊,幫他他腰帶繫好:“怎麼?現在又留戀我這小樓,不想走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賀庭歌眉頭緊蹙,看著傅清城淡漠的臉。
傅清城答非所問的打量了賀庭歌一週,道:“還好,臉上沒什麼明顯傷疤。”
“傅清城。”賀庭歌沉聲喚道。
“谷中可能要出事,雖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你必須先離開這裡,熟悉外面的事,學會應付隨時會出現的變故。你明白我的意思。”
看著傅清城清亮的眼睛,淡漠的說著的話,賀庭歌問:“你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傅清城介面:“但是你得這麼做。”
賀庭歌漠然的看著傅清城,傅清城回視他,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卻又透著幾分淡漠。
“要發生的事與你有關嗎?或者,會牽連你嗎?”良久,賀庭歌問道。
“不會。”傅清城淡淡道:“翠谷的事故多了去,卻都是你們這些外人弟子的,和我不相干,也沒什麼牽連之說。”說罷又突兀一笑道:“你在關心為叔嗎?”
賀庭歌鬆了口氣,白他一眼,道:“我關心你死了誰來保佑我。”
傅清城但笑不語,搖頭道:“昨日你去後山的事,我就不問你了,想你也說不上來個緣由,但是以後還是最好不要去做沒把握的事。”
賀庭歌這才想到自己去後山的初衷,苦笑道:“多謝小師叔提點。”
“等會我帶你出梨園,先把你想帶走的收拾一下,看上什麼隨便拿,權當以後留個念想。”傅清城淡淡笑道。
“那你跟我走嗎?”賀庭歌想也不想,破口而出,說出口之後又暗罵自己一聲。
傅清城但笑不語,搖頭:“我不會出谷去的。”
“為什麼。”
傅清城沒有說,只是看了窗外雨後天晴的翠谷,唇角勾了勾。
最終,賀庭歌什麼都沒有帶,就連傅清城準備好的藥箱,也只是拿了幾樣治傷的,揣在懷裡,正如他空手來一樣,空手走。
直到在邁出梨園的最後一後幾步,賀庭歌回頭看身邊的傅清城,一路上兩人在沒有說什麼話,似乎賀庭歌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亦或是傅清城似乎刻意不想提及什麼。
“以後,我們還會再見嗎?”終究,在梨園出口,賀庭歌駐步,回頭看向已經摺身回去的傅清城,輕聲問道。
傅清城腳下不停,也沒有回頭,只是拿著摺扇的手背對著賀庭歌搖了搖,似乎是在做最後的告別,清朗的聲音飄過來:“應該,會吧。”
賀庭歌看著漸漸隱沒在梨花之中的少年,那天青色的衣角逐漸消失在梨園深處,回想到不久前還跟自己侃侃而談的人,現在卻連道別的話都沒有,苦笑一聲,人之相遇,非若驚鴻如雪,便是這般輕薄淡水。
隨即不在停留,轉身離開。去向那個對自己來說,還是陌生的外界。
傅清城腳下踏著飄落的梨花,步伐漸緩,深深嗅了一口梨花香,閉上眼睛,唇角微微翹起,卻是幾分淒涼,從今後,這梨園又只剩下他一人,不,這世上,似乎也是隻剩他一人,不然,這空氣為何帶著這麼濃的孤寂。
回到之前那個小築時,已近晌午,賀庭歌伸手推開虛掩著的竹門,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桌邊,目露警惕之色的冉叔。
“少爺!”冉叔看到賀庭歌皺著眉頭站在門口,一時驚訝道:“你回來了?”
賀庭歌淡淡點頭,眼角餘光撇到被冉叔放置在一旁的書信。冉叔見賀庭歌看著那封信,起身來,將門關好,又一臉欣喜的拉著賀庭歌上看下看一番。賀庭歌忍著胳膊傷口的疼痛,淡淡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冉叔欣慰道:“耳師父說你應該是去了梨園,叫我耐心等著就是,本來想去看看你,可是梨園那地方可不是誰都能去的,老奴就只好乾等著。”
“無須擔心。”賀庭歌淡淡回到。
冉叔又打量了賀庭歌幾眼,確認完好無損之後,才道:“少爺餓了吧,我去給您拿飯過來。”
“等等,不急。”賀庭歌抬手製止道:“還不餓。”
冉叔應聲將賀庭歌引到凳子上坐下,倒也沒再多說什麼,神色暗了暗。賀庭歌一直在等他開口,從回到這裡開始,他就覺得有什麼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問才能不露聲色。
好在冉叔並沒有打算瞞著他的意思,道:“少爺,老爺說讓咱們擇日啟程回府,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