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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低,並未造成傷亡。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大漢國土遼闊,南北之間自然風光和風俗差異較大,因地制宜,所建的橋都有其各自的風格。長安地處西北,地勢平坦,河流水域較少,水流量變化又很大,人們運輸東西用的都是大型的車馬。因此,北方拱橋多寬坦雄偉以便於船隻從橋下透過;而南方,用三個詞概括最為合適“小橋”“流水”“人家”,南方的橋也同南方的人,顯得靈巧輕盈。我聽人說楊大人是南方人,宮中新湖又是典型的南方風格,新橋當是纖細秀麗之風,而當時眾多貴女俯在橋樑上觀賞景色,欄杆自然承受不住。”
話音一落,我才發現,屋裡鴉雀無聲,漢景帝和劉彘都意味不明的看著我,劉榮也頗為震驚的看著我,二哥眉頭深鎖,我心裡一驚,難道我說的不對?識時務者為俊傑,於是趕快跪地謝罪“阿嬌言語若有不妥,請皇舅舅責罰!”
二哥見狀,霍然起身同我一齊跪下說道“阿嬌年幼無知,請皇舅舅不要怪罪她,長兄如父,是臣沒有教導好她,請皇舅舅責罰我吧。”
我深深自責,是我太任性了,一心想著不願看到楊城延因我的惡作劇獲罪,卻連累了二哥。
氣氛越發緊張,殿中鴉雀無聲,連喘氣都變得格外困難,只聽漢景帝說道“你如何知道的這些?”
我心裡一痛,說起來這是一段我不願提起的往事,我在現代時,曾經深愛過一個人,他是研究建築的,頗有小成,為了能跟上他的腳步,為了能讓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我在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圖書館,把建築方面的書籍反反覆覆看了很多遍,這是我曾經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也是最傻的事情,我以為這樣能讓他感動,可是我卻忽略了作為一個男人,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讓他保護,對他崇拜的溫柔小女人,而當我從書本中抽身時,他的身邊再也不需要我的陪伴。。。。。。
當時痛徹心扉,而現在想想,或許我註定要失去他。
正想著,聽道有人叫我“阿嬌,皇上在問你話”,是二哥的聲音。
我立刻恢復冷靜,朗聲說道“家中書籍豐富,阿嬌閒時無聊,偶然看到的。”
半響,漢景帝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和楊城延剛剛說的竟如出一轍,我差點都要認為這是你們事先串通好的了。”
這時劉榮站起笑說道“父皇英明,阿嬌是翁主,足不出戶,與楊大人更是素無往來,今日在這裡不顧自身安危幫助楊大人,可見其少女心性,正義純真,還請父皇不要怪罪她。”
劉彘見狀也站了起來求情道“請父皇不要責怪阿嬌。”
我跪在地上內心惴惴不安,這時,一陣笑聲傳來,漢景帝說道“你們這群傻孩子,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一個一個的誠惶誠恐,朕本也沒有責怪阿嬌的意思,都起來吧。”
我們連忙謝恩起來,我鬆了口氣,心想,表面上溫和無害的漢景帝也是讓人琢磨不透,看來帝王之心果然總是難測。側臉看向劉榮,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是不是也是有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呢?心下一陣惴惴。
這時劉榮問道“父皇,那楊大人要如何發落呢?”
漢景帝想了一下說道“阿嬌說的有道理,楊城延罪不至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喊道“楊城延!”
地下一直跪著的人應道“罪臣在!”,竟是很好聽的男中音。
“朕命你一年之內將宮中你負責的所有建築重新檢查修繕,確保不再有任何危險,然後發配臨江。”
楊城延連忙謝恩。
漢景帝又說“你能免去死罪,多虧阿嬌,還不趕快謝謝翁主。”
楊城延起身又衝我跪下謝恩,我一驚,最受不了別人動不動就衝我跪著,可是要折壽的,於是趕忙擺手說“不用了,這都是皇上的恩典,我。。。。。。”
話還未說完,我看著楊城延抬起的頭,一下子愣住,半響,我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晨曦。。。。。。”,腦海中浮現另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像初見時,他站在那搖曳的柳樹下,對我說“你就是沈星辰?你好,我是許晨曦!”然後微微一笑,真誠溫暖,那天太陽的溫度剛剛好,照射在他年輕英俊的臉上,那笑容晃得我睜不開眼。。。。。。
“阿嬌,阿嬌你怎麼了?”二哥的聲音又一次把我拉回到現實中。
楊城延也關切的看著我,我勉強笑了笑“沒事,可能天氣熱,頭有點暈暈的。”
漢景帝發話道“清之,送阿嬌回去休息,彘兒你帶楊大人下去安排,榮兒留下,朕有話對你說。”大家連聲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