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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是兩簇富貴牡丹,其上綴以瑩紅珠玉。中間和牡丹上垂下長短不一的紅色流蘇,中間的剛好綴於額頭,兩側的直直垂到胸前。步搖耀眼,我的頭卻因此遭罪,抬起來一會就得低下去,然後再抬起來,才不至於被它壓死。幸虧漢代沒有蓋頭之說,不然又要被捂死。
黃昏時分,我坐上宮裡親迎的婚車,暈乎乎的前往皇宮。漢代是在晚上結婚,婚禮即“昏禮”,即使這樣,路上圍觀的百姓依然甚多,但維持治安的軍隊卻是紋絲不亂。
我無心再看,只想著先睡一覺再說。夢中彷彿聽見有人一直喚我阿嬌,於是驚醒,入眼處,是一隻修長好看的手,只聽簾外有人繼續低聲說道“阿嬌,醒醒”,我這才辨認出外面站著的應該是劉徹,也不知道他叫了多久,於是趕緊把手遞過去,剛想借力跳到地面,只覺身體被騰空抱起轉了一圈,裙襬飛揚,劉徹的臉突然放大在我面前,他先是看著我愣了一下,然後又衝我搖了搖頭,我這才意識到我們是要“跨火盆”了,只好把險些出口的驚呼壓了下去,安安靜靜的窩在他的懷裡,從未被男人這樣抱過的我,只覺十分別扭臉紅。
穩穩的被他放下,立即有宮女捧著金盆服侍我和劉徹洗手,就是傳說中的“盥禮”。盥禮過後,他牽著我的手走向高處,我這才注意到,即使是晚上,皇宮裡卻被燈光照的恍如白晝,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坐在高處的太后皇上等人和跪坐在兩側的王公大臣們。我不敢往兩旁看,因為實在不知道劉榮坐在哪邊,正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我。接下來便是參拜天地,太后皇上,幾乎一多半儀式都是跪著的,我早已累得筋疲力盡,完全被人操縱著行禮。最後一禮完成,我幾乎是要站不起來了,頭更是一直低低的垂著,不過也剛好符合了母親對我的要求‘宜安矜煙視媚行’。劉徹許是發現了我的無奈,於是偷偷地裡拉了我一把。
坐在婚房裡,我是又累又餓,桌子上的美食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深深的折磨的我,我幽怨的看著站在屋裡的明慧嬤嬤和一干侍女,不出意料的發現大家都不看我,只有雪雁偶爾飄過來兩眼“我也無能為力”的眼神。心裡只好誹謗劉徹那個混蛋怎麼還沒有來。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外終於有了動靜,劉徹一身酒氣搖搖晃晃的走進來,明慧嬤嬤和一干侍女一起服侍他坐下歇息,他迷迷糊糊的揮揮手,明慧嬤嬤她們便都下去了。
門剛關上,劉徹立刻姿態優雅的喝了杯茶,眼神清澈專注,絲毫不見醉態。我愣愣的看著他,好會裝啊。
他瞧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說道“傻愣著看著我做什麼,你不餓了?”
我立馬衝到桌邊,開始大吃起來。填飽肚子後,滿足的嘆了口氣,覺得頭上的步搖十分礙事,正要拿下,被劉徹一把攔住“等一下”,然後他向桌子上的兩半葫蘆裡分別倒滿了酒,把其中一個遞給了我、
我不欲接,他說道“這是合巹酒,怎麼,嬤嬤沒有教你這個?”,我心裡自然知道,但潛意識裡我不願意和他喝。
他見我依然猶豫,於是瞭然笑道“協議上可沒有不能喝一條,況且我這一生也許只有這麼一次正式的婚禮,我希望它是完整的。”
我想了想,他們古人對婚禮禮節一定是很重視的,正像他所說,他只能有這一次大婚,不想我們現代離了結,結了離的。不就是交杯酒嗎?在現代我和女人還喝過呢!於是接過,衝他豪氣一笑,交杯共飲。
我蜷縮在床裡面,像一隻炸了毛的貓。緊緊盯著劉徹一件一件的脫掉衣服,心咚咚咚的跳個不行,嘴裡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你你在幹什麼?”
他衝我邪邪一笑,甚至還拋了個媚眼“脫衣服啊,你看不見麼?”
我一驚,心裡嘆道,妖孽啊妖孽,男人穿紅色就是不正經。於是又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你不是說過有名。。。那個無實嗎。”
他向我走近了兩步,我嚇得又向床裡挪了一大步“別別過來。”
他問道“哦?是別過來,還是別別,過來!”
我又羞又惱,蒙上了被“你不守信用!”
半晌,突然聽到床邊的他哈哈大笑的聲音,於是悄悄露出一雙眼睛,正瞧見他在床邊笑的直不起腰來,心裡立刻反應過來我被他耍了,於是順手抓了個枕頭向他飛了過去,他一把抓住,正得意洋洋的對我笑,我趁其不備,又把另一個扔了過去,正中其頭,於是換我在床上笑的前仰後合。他無奈地看了看我,然後一個跳躍,鑽進了被窩,我本能的往裡挪了挪,躺下準備也睡覺。
他突然轉過頭指著我頭上戴的牡丹富貴步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