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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斷,他根本不敢動。
三人一起下廚忙碌,書衡也幫著洗菜。王獵戶的屋後種了水靈靈的黃瓜,如今正長得好,綠油油,脆生生。書衡把它們洗乾淨拿去給劉暘切,厚薄均勻大小一致,刀工竟然很不錯。難道前世是個廚師嗎?兼職軍事迷的廚師?書衡一面想一面隨手拿起小黃瓜片貼到臉上,清清涼,冰冰爽,十分愜意。這兩天在山裡,沒有杏仁蜜沒有凝脂霜,再折騰下去就變糙了。書衡對皮囊向來都挺用心。
王獵戶從屋後摘了一捧野菜回來,正看到書衡面膜造型,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幹嘛?浪費糧食要挨雷劈的!”
……然後毫不猶豫的把黃瓜片拿下來放進嘴裡嚼吧嚼吧嚥下去。
書衡被這豪放的做派驚到了,她眨眨眼睛:“吞下去是食用,貼臉是使用,都充分發揮了作用,不算浪費呀。”
“胡扯!”
“這是惜物情節。無法體會就不必強行說明。”劉暘看看她,拿幾根大蔥交給她:“去收拾乾淨。”
書衡摸摸頭,好嘛,剝蔥就剝蔥。
王獵戶看著那跟蔥一樣白皙的指頭說道:“女娃娃,你沒幹過活吧?”
“也不算,看什麼活吧。我要彈琴寫字畫畫讀書背棋譜,學茶藝學花藝看賬本。”書衡小心翼翼的把大蔥最外面一層的老葉子撕下來:“還要學投壺琢釘射覆雙陸六博這些遊戲。功課也安排的滿滿的呢。”
王獵戶聽的一愣一愣:“原來你這麼忙。”
“習慣就好,這是日常嘛。”書衡倒是不覺得。將貴族的生活定義成吃喝玩樂那真是太淺薄,要學的東西一點都不弱於二十一世紀學生,而且還沒有人站出來主持正義為他們減負。
“您拔了這麼多野菜,是要炒來吃嗎?”
“有些要炒,有些是煮藥湯的。這黃花苗是降熱去火的,夏天能防中暑。”王獵戶把野菜分類耐心地擺好給她看。“這個白蒿和豬毛草可以用水炤了裹棒子麵蒸來吃,馬齒莧可以烙餅子。”
“您真是博學。”書衡看著王獵戶肥圓的指頭飛快而精準挑揀著野菜,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山上哪些東西能吃哪些不能吃,我清楚的很。”王獵戶頗為自豪:“我幾乎把這山上的美食嚐了個遍。松子兒蘑菇,木耳漿果,河裡魚樹上鳥,呵呵,我離不開這山,就因為我好這口兒啊。”
看您的身材大概猜得到。
“小姑娘你來的不是時候,再過一段時間山豬長了膘,那肉的味道才美。現在只能吃去年冬天醃的。”
書衡笑道:“我家裡有最好的核桃酥和花生糖,下次讓表哥帶給您嚐嚐。”
王獵戶斜了劉暘一眼,陰陽怪氣的道:“這小子傲得很,他現在已自覺跟我水平差不多,難道還會樂意過來?”
劉暘剛把處理好的雞放進鍋裡,聞言笑道:“老丈此言差矣。我這算什麼?大夏人才濟濟,天外有天人外人,山中無歲月,竟然也忘卻了山外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
王獵戶頓時怒了:“你說這話寒磣誰?若說射箭,我王老三認第二還沒有人敢認第一。你小子今兒個成績略好些,那是僥倖,難不成這大山外頭還能有一堆人跟你一樣?”
劉暘點頭:“那可不說準,未來的事誰都無法肯定的。”
“哼,”王獵戶賭氣扔掉了菜蔬拿了酒罈揚脖灌酒:“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跟你出山了嗎?”
書衡在一邊默想話題好像往一個奇特的方向延展了。難不成劉暘是三顧茅廬來的?假託決鬥,其實是要把這個人才挖走?
劉暘笑了:“你我相交這麼久,我可逼迫你做過什麼?你說你舍不下這山,我自然尊重你的選擇。如今也只是陳述某些事實,你不必多想。”
“我才不信你!”王獵戶憤恨不平,不再說話,很顯然心中還是意難平。他親自下河捕魚開始刮鱗剖肚,下刀兇狠,銀光四射,似乎把怨氣全發洩在了砧板上的魚身上。
一直到飯菜上桌,氣氛才再次活躍起來。雞湯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味,遺憾的是依然沒有餅子,不過書衡還是比較容易滿足的。她喝了一碗之後,劉暘要再給她添,書衡卻指指魚:“我要吃這個,山林美食家的手藝定然很值得期待。”
王獵戶得到賞識,分外得意,笑道:“這小姑娘一看就是行家。你嚐嚐我這魚。如今正值吃草魚的時令,肉質細膩嫩而不油,還能暖胃明目。小丫頭,多吃點,保證你那眼睛啊,裡頭藏著黑蝴蝶。”
書衡撿了一大筷子,放在嘴裡細細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