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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您是讀書識字的厲害人,那書上真寫會幹活的女孩子美嗎?”
書衡瞧她用手抿頭髮,要問不問的模樣,忍笑忍的辛苦,當即三兩口吞了包子,用手指蘸了水在桌子上畫給她看:“這個字,叫做淑。淑女的淑。乃是好女子的評價標準,也是小姑娘努力的方向。淑在《說文》裡有清湛的意思,而它有水和叔兩部分組成。”書衡畫著筆畫分解:“叔的意思是撿豆子。就是勞動。這個字的意思就是勞動的女孩子就如同水一般,清新美好。就是嫂子這樣的人。”
峰嫂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反而更不好意思,她又要笑,又要搔頭結果還把鞋墊子弄掉了,忙忙撿起來,又說道:“美啥呀,莊稼人,不勞動吃啥呢,都得過日子不是。”
嘴上如此說,但書衡還是能感覺她很開心。
這很正常,任何人被肯定了都會開心的。尤其峰嫂子,她平生第一遭見到這麼高貴的人,這話題足夠顯擺好幾年。但莫說書衡了,單看看那兩個丫鬟的行事氣派,峰嫂子就覺得自己簡直又粗又笨像塊泥。現在心裡可是舒暢多了。
吃飽喝足,書衡一個人慢悠悠的晃到外面。大黃狗如今已跟她熟了,見了也不叫,友好的搖了搖尾巴。其實書衡一開始還想著要摸摸,結果被蜜桔急剎車擋住:“小姐還是當心些,這狗不是咱們府裡的捲毛犬,它是吃過屎的。”
書衡的嘴角登時抽搐了,伸出手去輕輕彈了彈它的耳朵…然後,清晰的看到耳蝸裡有吸血的草俾蟲。多麼富有鄉野氣息的景象,這才是真正的農家味道。她揹負手面朝麥田,守望的姿態無比深沉…然後,一回頭就看到蜜糖抱著狗頭用自己的臉使勁兒蹭,結果染了一身的跳蚤,晚上脫了衣服直接按進水盆裡。
大紅公雞拖著長長的墨綠尾巴從她面前趾高氣揚的走過去,拴在桃樹上的黃牛悠閒的嚼著嘴巴反芻。樹上的桃子已經過期,被一枚不落的摘下,如今只還有幾顆晚杏頑強的支撐著,黃澄澄在枝頭墜子,那是特意為書衡留的。
“朱櫻青豆酒,綠草白鵝村”。山重水複,柳暗花明。古人詩中的鄉村景象總是如此明媚如此鮮活,只是更多情況下,汗水,泥土,跳蚤,蟲蠅那才是鄉村。那些詩人總想著要歸隱田園,大約是自己從來沒種過地罷。有個陶淵明種地,但是他餓死了。
書衡好容易求了宋婆婆帶她下地拔草,結果雖然沒有發生混淆良莠的事情,但才堅持了約兩柱香就蹲的腰痠背痛,頭暈眼花。為了避免一不小心誤傷一片莊稼的災難,書衡乖乖放棄,默默的退了出來。
宋婆婆笑道:“縣主哪裡是幹這事的人,這種活還是交給老婆子吧。”
其實若是真穿越到鄉村農家女身上,說不得也會了,儘管她從前世開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書衡頗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其實我原本也曉得自己幫不上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敗下陣。”
“哈哈哈,縣主唱個歌兒給聽罷。”宋婆婆一邊輕捷的摘掉植株上的蟲子,一邊說笑:“有你在這兒看著,我幹活也不覺得累了呢。”
書衡笑道:“那我開始咯。門前大橋下,遊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
成年人書衡開始了心甘情願的裝嫩和摒棄羞恥感的撒嬌撒痴。
宋婆婆年紀大了,年紀大的人就愛回憶。尤其對著書衡的時候。她時不時就會比劃:“這棵桃樹下,你爹爹曾經站在這裡。村裡人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孩子,每次他一出現,大家都會念叨好幾天。我跟老頭當初都得把門看的緊緊的,省的別人來煩。”
書衡腦補那畫面…簡直太美不敢看。
“現在國公爺和順多了,當初性子左的很,嘴上心上都不饒人。當初有個遊醫在村裡治病。小孩腫痄腮,那大夫就畫符,燒符水。結果被國公爺從天到地從祖宗到孫子一陣數落,弄得人家差點跳井。後來還是被轟出去了。”
書衡默默無語。其實這個時代很多時候巫醫不分家的,尤其這鄉下。若真逼死了一個,以後沒人敢來了,那才是大大的糟糕。虧他長得那麼好,不然被轟的說不定是他。
原來我爹還有這麼中二的時候。哎,那畫風太精奇不敢想。
“你爹爹容易生病,說是命格太貴不好養,又躲天花來了鄉下,這才落在了我這糟老婆子手裡。那時候老公爺一邊應付著兄弟,一邊又要想辦法把家業交給小娃,也實在是不容易。”
若是以前書衡會聽聽就算,但現在不會了。這樣的家族哪個是簡單的?
“御哥兒現在長多高了?我跟他做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