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風雲－－鳳翔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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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可四哥也不願意離開我，我們兄弟情深，這……”

眾人聽的一驚，能讓我如此死心跟隨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以後豈不是江東的大敵？孫策看了看眾人的表情，說：“那此人定是強過策百倍，否則如何讓子玉如此相隨。不知子玉能否告訴我等，此人是何方英雄人物？”周瑜也看著我，心想若讓我碰到此人，我定殺之。

我明白他們所想，所以輕鬆一笑：“不是別人，是我族中的兄長，姓趙名雲，字子龍。他現在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以後，會讓你們吃驚得），只是我自從父喪，流落江湖，若不是哥哥收留，性命早已不保。故我離開兄長的時候，對兄長髮下重誓，今生今世不離不棄，不叛不背。不過要說本事嘛，恐不及伯符將軍也。”　你們兩個要能打一場，才好看。嗯，想想，兩個人好像碰不著。嘿嘿，說點好話好了。

孫策嘆氣了，這個名字果然沒有聽說過，看來真是個普通人，如果他也是一方之主，我還可以一爭，可竟然是趙子玉的親哥哥，那就沒辦法了。他看看周瑜等，他們也是一臉的失望。

孫策轉眼一想，這也是好事，只要趙羽不與我為敵，那也行。就聽周瑜還在說：“那子玉將軍，若你的兄長與我等為敵，你當怎樣呀？”嘿，他還打破沙鍋問到底了。罷了，我還是給你吃個定心丸吧，我搖搖頭：“我家兄長也不是爭霸之人。不過若是他輔佐之人與孫將軍為敵，子玉也有辦法不讓我們對敵的。”本來就沒有直接打過，兩家是聯盟關係，要打，也是關羽和你們打，那個時候，這座中一半的人都要翹翹了。

周瑜正色道：“如果真有這一天，瑜卻不會對子玉手下留情。”怎麼搞的，古代的人怎麼都這樣，動不動就手下無情。

我心中嘆息不已：“真有那一天，子玉也只好盡力而為。”反正絕對不會有這樣得一天。孫策哈哈大笑：“如此方是英雄本色。”

這樣也算英雄本色？我苦笑：“伯符將軍所言也是，不過子玉對卻不這樣認為。”“哦，那子玉心中的英雄是怎樣的呀？”

我沉思著：“羽年紀雖輕，然因自幼便跟隨父親走遍大江南北（是從小看了不少古代的故事書籍），看到了許多人間悲劇。棧道旁的白骨，路上的孤兒寡母，失去親人的痛苦是那麼的悲切（這可是我的親身經歷了）。戰爭只是強者間的對話，可是卻苦了老百姓。百姓是不管你什麼皇帝是誰，諸侯是誰，他們只是希望可以過平平安安的生活。誰給他們好日子過，他們就願意為誰賣命。”

說到此處，我想起自己餓肚子的那些日子；管亥手下衣裳襤褸的民眾；蜂擁至壽光的逃難人群；從山東一路趕來，路上那壘壘白骨，荒涼的山村古鎮，倖存者孤助無望的眼神；長江上爭著離開家鄉的人們；心中頓時悲憤莫名，忍不住端酒一飲而盡，低聲吟到：“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復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杜甫的《兵車行》），眾人聽的心中悽慘，大堂之上是一片寂靜。

我接著說：“所以在子玉心中，真正的英雄要心向百姓，真正的英雄要敢為人先，真正的英雄應該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真正的英雄是百姓心中的豐碑。”我越說聲音越高亢，擊桌而歌：“數英雄，論成敗，自古幾人能明白，千秋功過任評說，海雨天風獨往來；有道是人間萬苦人最苦，終不悔九死落塵埃，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江山由誰來主宰。”

堂上的眾人也被我的表現所感染，顯然他們都沒這種想法的。在那個時代，英雄相當於實力，誰的本事大，誰才是英雄。所以我說的話帶給他們的震動可想而知。孫策等武將是聽的熱血沸騰，而一些文官則是淚流滿面，周瑜卻是眼睛陡放光彩。

半晌，程普發話：“趙子玉，你有悲天憫人之心，可是在這個年代，你不殺人，人便要殺你，我們爭霸亦是保一方平安，以殺止殺也是解民於倒懸的方法。”這話郭嘉也說過。

我點頭嘆息：“將軍說的也是，只是羽實在不願意做這等之事。我心中不想做英雄，只願意能和幾位知己，還有兄長們一起端酒望月，閒看花開花落，撫琴品茗而已。可惜，難如願也。”這是真的，你們都忙著爭霸天下，哪有那麼多時間陪我玩，眾皆默然。

孫策強笑到：“未曾想，子玉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