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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洛蘿沒想過文冬青這一消失會這麼久,她舒舒服服的過了幾個月,直到拜水盛會結束之後,這日一出門便見著門口停了輛馬車,馬伕見了她立刻點頭哈腰的,笑眯眯道:“洛姑娘,我家主子特意吩咐小的來接你。”
洛蘿一聽這話便猜到幾分,該是文冬青回來了。
她睨了那馬伕一眼:“你主子?你主子是誰?”
馬伕彎著腰,眯眼笑著:“姑娘見到了便知道了。”大概是怕洛蘿不上車,他想到文冬青的提示,又補了句,“姑娘敢去不敢去?”
洛蘿是個最不能激的主,一受到激將法,馬上乖乖入套。見洛蘿果然雙目圓睜,瞪他一眼:“怎麼不敢去,還能吃了我不成?”
等馬車吱呀吱呀的,快跑到地兒的時候,洛蘿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這才出聲:“你停下你停下。”
那馬伕怎麼會聽她吩咐,依然駕著馬滴答滴答的跑著,一面兒回了一聲:“怎的了,洛小姐?”
洛蘿怒道:“是文冬青讓你來的?”
馬伕不答話,洛蘿彷彿來氣了,跺著腳:“你停下你停下,我不見他,我不想見他,你送我回去!”
這次,那人好像聽話了,長吁了一聲讓馬停下,只聽恍若淳淳美酒一般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帶了笑意:“不想見誰啊?”話剛說完,便有一隻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掀起簾子,文冬青鑽了進來,宛如玉石的臉上還帶了笑,“方才聽蘿兒說不想見他,不曉得這個‘他’說的是誰人?誰惹咱們洛大小姐生氣了?”
他身上帶了檀香的味道,充盈在整個馬車裡面。洛蘿看他一眼,立刻別過臉:“你是誰,我認識你麼?”
文冬青不答反問:“生氣了?”
洛蘿依然不看他:“生氣,我能生什麼氣?”
文冬青嘆道:“果真是生氣了。”
洛蘿皮笑肉不笑的:“我哪兒敢生文公子您的氣,您多厲害啊,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誰敢和您生氣呀。”
文冬青卻掰過她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嘆氣:“蘿兒,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呀,我有些不能和你說的事兒呀,你要知道,有時候不告訴你,其實是在保護你。”
洛蘿氣笑了,淚珠子說湧出來就湧了出來:“是是是,你日理千機,你神秘,那你管我做什麼?”
她那點虛虛假假的眼淚,文冬青彷彿當是什麼珠玉寶貝一般,聲音裡對她疼惜至極:“別哭別哭,我這不回來了麼?”
洛蘿哭得更兇了:“你回來做什麼,你這麼忙,那就不要回來了呀?你不是很了不起麼?雲上之人?”
她那帶了哭腔的雲上之人四個字,倒讓文冬青勾了勾嘴角,笑了一笑,哄著她:“蘿兒,我帶了個寶貝,可不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獻給你麼?”
“寶貝?”洛蘿似乎不在意,“你、你,連拜水節也沒在……”
文冬青輕輕攬了她,無可奈何:“是是,在下錯了,來年拜水盛會定然陪你過,如何?”
他等洛蘿擦了擦眼睛,臉上端回以前的模樣之後,才笑著掀開簾子,扯了她袖子將她帶了下來,那手卻一直不肯放,像是縫在她身上了一般。
即使只是袖子,洛蘿已經開始覺得渾身不舒服了,掙扎幾下,發現文冬青拽得更禁了,她不禁臉上發赤,道了聲“登徒子”,文冬青聽到了,便笑道:“登徒子那是誰都可以調戲兩下的,我非蘿兒不可,哪裡算得上登徒子,分明是有情人。”
這人臉皮簡直厚的可怕,洛蘿怕他越說越離譜,急忙轉開話題,也不敢掙扎了:“你說的寶貝究竟是什麼呀?”
文冬青道:“是個人。”
“人?”
他用另一隻手刮刮她鼻子,笑道:“你見了一定會歡喜的人,不是寶貝是什麼?”
洛蘿明白過他的意思,心道,我見了一定歡喜的人,這天下除了顧亦還有別人不成?你若真將顧亦帶回來給我了,我才叫高興呢。洛蘿立馬甩開他的手,眼淚又要湧上來,吧嗒吧嗒的:“我就知道你是騙我,誰說我見了你會歡喜了?我討厭死你了!”
文冬青挑挑眉,哭笑不得,又要去拉她:“這麼急著斷在下罪?我何時說過帶回來的寶貝是我自己了?”
洛蘿曉得自己搞了個大烏龍,不由臉色通紅:“不是你,還能、還能是別人……”
想到“歡喜的人”便立刻想到了自己,文冬青心情大好,笑得聲音也大了些,又扯著她走過迴廊,指了指院子:“我說的是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