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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若巴不得能出去散散心,而且她還從未去過草堂,便欣然答應了下來,又問一旁的桑梓:“桑大哥,你明日就要動身回聖雪軒了,今日還去草堂嗎?”
桑梓點點頭,“昨日跟一位病患約好了。”
義診的草堂是請了另外的大夫平日裡為百姓看病的,只有遇到他們診治不了的疑難雜症才會請桑梓過去。因此,桑梓說完之後四人就一塊坐著馬車去了連葺區。
雲京的連葺區就像現代城市裡那些棚戶區一樣,都是些年代久遠又鮮少修葺的老房子,住的都是雲京城裡最最下層的平民面姓。
不過安若倒覺著這兒很有生活的氣息,喧囂的街市賣的都是平民百姓們平日裡最需要的柴米油鹽。往來於街市的人們看中了中意的貨物便會為了一文錢與小販大聲的討價還價著。孩童們撒著歡在坑坑窪窪的泥路上追逐嬉戲,身上的衣服補著補丁粘著灰黑的泥土和汙物。難得看見有漂亮的馬車經過,一群子孩都笑鬧的跟在車後奔跑。這讓安若想起了她的‘童年’,跟金花兄妹在臨江村嬉鬧的童年。
一路顛顛簸簸的到了草堂,這雖叫草堂其實並非用茅草搭建,而是幾間簡單的木屋。左邊的兩間是專為百姓看病拿藥的,右邊的兩間則是給孩子讀書用的學堂。連葺區的孩子很多,只是目前能做為學堂的房舍只有兩間,每日都有許多父母來尋問何時能讓自己的孩子來這兒讀書,只是得到的回覆往往令他們失望而歸。
桑梓一直都想擴充學堂,只可惜連葺區已經沒有了能用來建新校舍的地方。朝廷有著嚴格的區域劃分管理制度,其它的區域是不可能提供地界讓這些貧窮的孩子讀書的。為此桑梓在為皇上治病的時候也向皇上提過,而皇上卻用朝廷制度的理由拒絕了。可見在這封建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等級還是很明顯的。
桑梓扶著安若下了馬車,便被許多人圍了起來,熱情的向他們問好打招呼。桑梓把安若介紹給了眾人,得知她就是那位想到免費義診辦法的女榜眼,而且還是鳳公子云世子的夫人,都紛紛向她行禮問好,止不住的感激之話紛紛向安若投來。安若也笑著與他們聊了起來。
看在草堂上課的孩子差不多都到了,安若搜尋了一陣子卻沒看見五兒,便尋問起了爹爹。
“五兒和那幾個暢春閣的孩子住的遠,不過也差不多該來上課了。”林書文的話還沒說完,暢春閣專門送孩子們上課的馬車便駛了過來。
五兒一跳下馬車就看見了安若,歡快的跑了過來,想衝上前抱著安若。桑梓看他速度極快趕忙止住了他:“五兒,如今你安若嬸嬸有了身孕,你可不能這般莽撞。”
安若聽見‘嬸嬸’這個稱呼,額上滿是黑線,只聽五兒開心的問著:“嬸嬸是專程來看五兒的麼?叔叔呢?五兒也許久未見到他了。”
“叔叔有事沒有來。五兒還是按以前一樣,叫我姐姐吧。”
一旁的程秋心埋怨的說:“這成何提統?五兒一直管凌崢叫叔叔,若叫你姐姐,那不是差了輩份麼?”
“我才十七歲呢,怎麼就當上嬸嬸了。”安若滿臉不樂意的說著。
這話逗的爹孃和桑梓都笑了起來,程秋心指指安若的肚子:“你都快當娘了,還在意這些個?”安若撅起嘴,心裡雖不樂意卻只能被迫接受了。
上課的時間一到,孩子們都歡快的進了各自的‘教室’,安若已經很久沒有當老師的感覺了,今日終於又能體會一番。她給孩子們上了一節美術課,教他們隨意的畫一些他們想畫的事物。孩子們也覺新奇,便都開心的畫了起來。
桑梓為那位病患看完診來到安若所在的教室門前,就看聽見滿屋子童真的歡笑聲,看見安若正滿臉笑容的教一個孩子畫畫。
桑梓走了過去,看見畫紙上畫著一個大人手上拿著什麼,他身旁還有一群孩子。他不由問道:“這是畫的林叔在為孩子們授課麼?”
安若撲哧一笑,“沒看見他手上拿著顆草藥麼?這是在畫你給他們講藥理呢。”
桑梓仔細分辨了一會,才看明白那一團黑黑的物品的確是他前幾日教他們認的一種草藥。看那孩子有些傷心於他沒認出畫中是誰,便鼓勵的說道:“小七已經畫的很好了。”他指著畫中一個扎著牛角辮的孩子說,“這是小七對不對?”
小七高興的點著頭,頭上的牛角辮也隨之搖晃著。安若看著小七歡快的樣子,抬頭看向桑梓,和他相視一笑。
程秋心夫婦擔心安若站的太久會累,看桑梓也忙完了手頭上的事,便讓他帶著安若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