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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的時候,擔驚受怕的蘇芙好似忽然放下了心中的恐懼,甚至露出了一點微笑。
終於,雖然做不到白首到老,但是她做到“生死相許”
楚元棠頗為激動的握住了蘇芙的手,道:“孤去求父皇,讓他饒你和府中人性命!”
蘇芙反握著他冰涼寬厚的手掌,搖搖頭:“殿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聽到這句話,楚元棠也是明白自己父皇的性子,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過一個。
蘇芙從懷中掏出一對玉盞,放在案上,仔細的斟了兩杯酒,抬起頭,清麗的臉上帶著點羞澀,“殿下還記得大婚那日嗎?”
楚元棠這時候反倒釋然了,他點點頭,道:“那日孤喝的大醉,委屈你了。”
“殿下,那日你酩酊大醉,都不曾與妾身喝一杯交杯酒。”
蘇芙輕輕的將一杯酒放在楚元棠面前。道:“如今,殿下補妾身一杯交杯酒罷……”
楚元棠發現自己成婚一年多從未好好的看過這位自己的嫡妻,原本的成婚是父皇的旨意,他抱著可有可無的意思成了婚,雖然給了蘇芙應有的尊重,但是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溫情。
時至今日,自己落得如此下場,楚元棠才發現自己嫡妻對自己的一片真心。
可惜,為時已晚。
溫潤無暇的小小玉杯相碰,發出一點清脆聲響。
杯中酒水被一飲而盡,玉杯委地,碎片四濺。
牢窗上飛來一隻油光水滑的烏鴉,尖喙啄啄鏽跡斑斑的欄杆,它淒厲的鳴叫兩聲,振翅而飛,兩根烏黑的羽毛悠悠飄下,不一會兒就被紛飛的大雪掩蓋。
《楚國史》記:天和十三年,皇太子元棠,被指謀逆。上震怒,詔賜死,時年二十又三,其妻蘇氏殉葬。
☆、重生
蘇芙小的時候聽過自己祖父無數次的提起他年輕時候的戰場廝殺,金戈鐵馬,因為這事,祖母沒少嘮叨祖父,說是少給女孩子講這些事。
祖父總是屢教不改,還是孜孜不倦的對著蘇家孫輩講著戰場的事情,最後總是拍著他們的小腦袋,低聲道,人,還是活著好。
蘇芙那時還小,並不是還很懂祖父的話,但是看著祖父蒼涼的神色,似乎懵懂的懂得一點。
死亡是什麼?
喝下毒酒得那一刻,蘇芙終於懂得了祖父那句話的意思。
她輕輕一笑,心道,希望殿下不要走得太快,還能和自己走過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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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一陣刺耳的鬧鐘帶著震動響起。
這是一間四人間的女生宿舍,由於是C市有名的電影學院,所以宿舍中少不了化妝用的瓶瓶罐罐和各式各色的禮服。
宿舍中米黃色窗簾半掩,遮住了窗外的爛漫春光,朦朧日光透過窗簾照在這一方不大的地方。
這間宿舍帶著獨立的衛浴,上面是床,下面就是書桌。條件在大學中還算是可以。
此時,不知是誰的鬧鐘仍在孜孜不倦的響著,靠窗的位子上,一雙細白修長的腿搭載床沿,腳上只剩一隻的高跟鞋和掛在欄杆上的絲襪,證明著它們主人宿醉未醒的現狀。
蘇芙抬手按了按痠痛不已的額頭,因為熬夜醉酒而分外不適的身體,讓她沒有絲毫力氣。
大膽,這是哪個宮婢弄出的聲響,給本宮拖下去!蘇芙皺著眉,想要斥責,但卻只能發出細微的□□。
這時候,宿舍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位二十歲上下、眉眼英氣的高挑女孩,她走到自己的位子,放下手中提的東西。環視一週,杏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鬧鐘在這時又是不知死活的“叮鈴鈴——”大響,很是刺耳。
臉上滿是煩躁,高挑女孩走到靠窗的位子,一隻手在雜亂不堪的位子上翻找一圈,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一部當下時興的水果手機。
阮榕狠狠地戳下關閉鍵,將手中的手機放回到滿是化妝品的桌上,仰頭沉聲說:“蘇清之,今天老師點名,你被記了。”
蘇芙似乎聽見有人語氣不佳的喊著自己的小字,心中甚是惱怒,她終於掙開眼,但視線模糊,低弱道:“大膽……”
阮榕聽見床上人的話語,一挑眉,眼中滿是諷刺,還是屢教不改,她以為陪著自稱是大劇組場務的人喝酒就能得到一個角色嗎?!真是……
蘇芙坐起來,揉著仍然脹痛不已的太陽穴,下意識的囑咐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