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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有計算器麼?”
“那是什麼?”
“或者草稿紙,不要太難的,99乘法表以內的,都沒有大問題。”
“怪不得你會被你阿爹扔出來。”
“你什麼意思?”
“因為生出來這麼草包的你,我都替你阿爹汗顏。”
感情她一個新時代的四有青年到了這兒竟然真成了個三無品牌?就連這門前隨便撿來的叫花子都這麼笑她,王寶釧的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摧枯拉朽般的打擊。
兩個人一路默默的埋頭走路,天都快黑了,到了青龍坊的時候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了。
王寶釧拉住薛平貴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薛平貴經歷了這麼跌宕起伏的一天,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於是點頭道好。
青龍坊裡,有幾家小鋪子還在賣著吃食,往前卻是幾間非常豪華的酒樓,酒樓裡飄出的香味讓王寶釧嚥了口口水。
在一家很破落的酒飯鋪子裡要了兩碗菜飯,為了省錢,就問店家討了水喝,那菜飯非常難吃,王寶釧剛吃了第一口臉就綠了。可是實在太餓了,浪費了還白花那2文錢,於是沒法子,再難吃也勉強都吞了下去。
兩個人故意吃得慢,實在是不知道再晚些去哪兒好,薛平貴之前都是露宿街頭,隨便找個有搭棚的地方囫圇吞過一晚上就算過了,可是現在帶了個王寶釧,他雖然覺得自己被拖累了,可是畢竟名義上他們兩個人算是夫妻了,這樣下去也不妥當。
店家老闆是個壯漢,故意走到他們身邊來,全身散發出你們快吃,你們快給我吃的訊號。
薛平貴嚥下了最後一口菜飯問老闆道,“大郎,敢問這邊附近可有什麼便宜些的住處?”
老闆挑眉,要不是剛才先付賬再給飯,他都要以為這兩個人是來吃白食的了。
他雙臂抱胸想了一會兒道,“再往東南那邊過去有一處破窯子,那裡都沒人管,都是以前窮人住的破棚子,有錢的人早在其他坊裡買宅子了,那裡的房子就會租給來京城的窮人住。”
不過老闆上下打量了薛平貴,覺得他看上去像窮人倒是沒問題,可他身邊跟著王寶釧,卻完全不像個落魄的,雖然這會兒身上都是黃土灰,但是臉蛋乾淨漂亮,衣服看上去顏色鮮亮,質地優良,顯然不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對於他們這兩個人的組合,老闆爽朗笑道,“你二人不會是學當年李靖紅拂出來夜奔吧?”
王寶釧抬頭看他,再看看自己,貌似她穿著衣服,怎麼說她裸奔呢?
薛平貴好歹讀過書,紅拂夜奔的事兒也算是街頭巷尾一段風流韻事,於是陪笑道,“大郎看你,唉,這不是,雖然想如他二人一般,可是沒有房子折煞人啊。”
老闆聽完大笑,那笑聲震得王寶釧耳膜疼,好在她從他們對話裡猜測了,估計夜奔是私奔的意思,於是繼續埋頭吞飯。
“好說好說,這樣吧,我認識一位郎君,他家中就有一間空房出租,雖然小了些,可是也便宜,一個月只需要兩百文。”
王寶釧盤算著,兩百文可以讓現在的他們租四個月,這四個月裡怎麼樣她都應該能找到賺錢的辦法了,於是對薛平貴點了點頭。
薛平貴會意,對老闆道,“那就有勞大郎了。”
老闆的大手重重的拍在薛平貴肩膀上,差點沒讓他把剛吃下去的菜飯吐出來。
王寶釧琢磨著今晚是沒地方去了,於是笑得很燦爛地看著老闆道,“敢問,這位,額,大郎,能否讓我們今夜先借宿一晚上?”
老闆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過……”
“額,我二人實在沒有多餘的錢了,您看……”
“十文錢一夜。”老闆伸手比了個十。
“五文。”王寶釧還價還得毫不猶豫。
“八文。”
“五文。”
“七文。”
“五文。”
“五文。”
“好的,有勞大郎了。”王寶釧笑得很滿意,老闆撓撓頭,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開玩笑,王寶釧還是王玉金的時候就有個外號,叫王殺價,臉皮要厚,心要狠,就算你長得大塊頭了些,我不照樣把你拿下?
薛平貴第一次見到王寶釧還價的英姿,張大了嘴,心裡卻想:現在當大官的女兒真不容易,除了琴棋書畫,德容言功,居然還要會殺價?
因為只給了五文錢,所以王寶釧和薛平貴只能住在店裡,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