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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釧立刻轉過身去,咳嗽了一聲,杜卜拉撒顯然有些尷尬,繼而惱羞成怒道,“你怎麼能私闖我的房間?!”
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想來是他站起來了,王寶釧終於理直氣壯回身,瞪著他和那兩個舞姬道,“大半夜的,這些天大家都要休息,你們能不能清淨點?就算是隔壁臨松閣裡唱歌舞戲的也都散了,你們在這裡鬧騰什麼?”
“切——”剛才手伸在杜卜拉撒褲子裡的那個舞姬嗤笑了一聲,扭動著腰肢走過來道,“喲,這位,咳,大娘子,你是不是因為沒有男人要,所以夜裡太無聊呀?”
王寶釧沒料到她說話這麼大膽,被她這番話說得漲紅了臉,卻沒有憋出一句話來,可是,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的李飛白卻握住了王寶釧的手,將她拉到一邊對著那胡姬笑道,“呵呵,寶釧,我道是誰打擾了我們的好事呢,原來是這兩位,雖然我們是知道你們在排明日的曲子,可旁人不知道你們吊著嗓子是為這般,或還以為是誰人在鬼哭狼嚎呢。這店還未開張,也不必這般廣為告知,還請二位藏藏羞啊。”
李飛白很少這般說話,顯然他是心裡不爽了才會這樣,王寶釧被他擋在身後,看不清那胡姬的臉,卻可以從她變了調咬牙切齒的一句“多謝公子提醒”中聽出她有多麼羞憤難堪。
王寶釧不是什麼聖母,所以聽了李飛白這番話心裡暗爽,被他牽著下樓,李飛白沒有回頭,聲音卻自面前傳來道,“白天那舞姬對我拋了不少眉眼。”
“所以你存心刺激她們?”王寶釧笑得很愉快,畢竟誰半夜裡聽見別人叫|春而無法入睡都會很惱火的。
晚上沒有掌燈,樓梯道上很暗,李飛白趁此機會握著她的手,一格一格樓梯扶著她往下走,在走到最後一格的時候,他回身看著王寶釧,黑暗中,兩個人只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微芒。
對視了許久,王寶釧眨眼無數次,李飛白才嘆了口氣道,“沒什麼,早點休息吧。”
送她進屋,他在她門前站了許久,可能是近日因為不在朝中而多出來許多事務讓他覺得煩躁,也可能是對王寶釧一直若有似無的感情而感到沮喪。李飛白沒有走,嘴裡微微有些苦澀,其實他是真的希望與她有好事的,可偏偏被她一番曲解,他已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王寶釧房中的油燈被剪滅,李飛白終於挪動了腳步。他就住在她旁邊,可是這些天卻根本無法習慣,明知道兩個人之間只有一牆之隔,可是這道牆,卻讓他覺得疏遠。
想起她曾經說的,兩個人哪怕相愛也應該給對方空間,讓對方自由,這才是真正的愛,可是越這樣想,他就越想靠近她,綁住她,不讓她自由,不讓她走,但他最終還是隻能尊重她,陪著她,給她所謂的自由,只因害怕自己的魯莽讓她又趁隙逃走,所以即使這般相處讓他難以忍受,他依然選擇了忍。
杜卜拉撒因為王寶釧和李飛白的突然闖入而惱怒,胡姬也被李飛白那番話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氣呼呼地又跑回了杜卜拉撒的身邊撒嬌。
杜卜拉撒一把摟過她,然後將她撲倒在地上,狠狠地揉搓著她的胸前的渾圓,親吻,然後撩開她的裙子,發洩。
在胡姬一聲尖叫即將出口之前,杜卜拉撒又堵住了她的嘴,此時他心裡卻憤憤地想著,總有一天,他,杜卜拉撒,偉大的商人,要將這兩個貧窮,愚蠢,無知的人趕出去,並且,總有一天,他要把那些錢變成自己的。
胡姬被杜卜拉撒的粗魯行徑弄得很疼,可卻不敢吭聲,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迎合杜卜拉撒,卻想起剛才李飛白“鬼哭狼嚎”四個字,她喉嚨口似要發聲,立刻就想將舌頭縮回去,卻被杜卜拉撒迎聲向前,粗暴地吞進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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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杜卜拉撒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大家好歹都算聰明人,見面說話也總是禮貌三分,胡姬卻仗著自己是杜卜拉撒請來的,對司舟等人都是頤指氣使。本也想在李飛白和王寶釧頭上作威作福,但平日裡李飛白總是不見蹤影,而又一直王寶釧埋首研究廚藝,因此能產生交集的機會等於零,內心雖是不愉快,卻也莫可奈何。
時間很快就到了開張那天,唐朝對於占卦還是很崇尚的,所以不能免俗的,開張之前,李飛白請了一位道人再來算了吉時看了風水。
阿不思耶爾說的那位拉馬頭琴的藝人也在最後一天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