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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世歡似乎知道自己的話讓她驚慌,笑笑,微微往後退:“我會向你證明什麼是君無戲言。現在,你趕緊把這藥擦在傷口上,別留下傷痕才好。”
他把藥放在難兒的手心裡,然後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後如君子般離去。
難兒一直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獨孤九劫用天朝語言唸誦的那段文字:“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為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獨孤九劫說,女人都抗拒不了男人這麼說,她冒險地問“您呢”,獨孤說:“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是王。忘了這點的人,全死了”。
現在,她聽到獨孤世歡這麼說,心裡竟然“怦”了跳一聲,也僅此一聲。
如果她是女人,只怕會真的心動吧,但她不是女人。
把她當成女人的男人,也會死得很慘,不過,這藥倒來得及時。
居心叵測12
雨夜,暴雨如注。
雨妃抱著枕頭,依在窗前,痴痴地看著暴雨,等著“殤”。
殤已經很久沒來了,有多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月不見,如隔百年。
對於深愛對方的人來說,百年的等待與思念,是如何的漫長與難熬?
難熬到她想死去,卻又捨不得死,因為死了,就真的沒有希望再見到他了。
雨夜相約,這兩個月來夜裡不曾下過雨,便不能相約——她終於等到了雨夜,他會來嗎?
皇上已經回來了,殤的處境應該很危險吧?一旦他被發現,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有時,想到不知何時會東窗事發的未來,想到無數個漫漫孤夜,她都想,如果能和殤一起脫離這個籠牢或者一起死去,那該有多好。
一道閃電劈過,一個模糊的人影在雨中衝她揮手,轉瞬,閃電過了,人影滅了。
是殤——她丟下枕頭,衝進大雨,摸向他在的地方。
夜很深,雨很大,她什麼都看不到,觸手全是水,但腳下卻踩到了一個東西——是人!
她摸索著蹲下來,吃力地把地上的人扶起來,半撐半拖著走向屋裡。
她知道那是殤——再黑的夜,再大的雨,她也感覺得出。
殤的臉色慘白,似乎正在生病,完全沒有了往夜的意氣風發,透出一股讓人疼惜的憔悴與虛弱。
她把殤的衣服脫了,擦乾身體,塞進被子裡小心蓋好,然後倒了熱茶喂他。
這麼做的時候,她覺得很幸福,很滿足——能夠照顧這般風華絕代的情人,感覺自己很偉大,很有用,而且能夠掌控他人。
殤一直看著她,一眨不眨,不說話,就像看不夠似的。
她享受著這樣的注視,在他身邊坐下,微笑:“為何這樣看著我?”
殤說:“我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
她輕啐:“不要說這般不吉利的話。”
殤說:“我已經兩個月沒見到你了,這次是冒了生命危險才能見你一面,只怕、只怕以後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她快要哭了:“你……怎麼憔悴成這樣,出了什麼事?”
殤移開目光,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催他:“有什麼事,你快說啊!我們都這麼親近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殤長長地嘆息,目光流露出憐愛之情:“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知道了,這安寧的日子,只怕再也沒有了。”
“不,我要知道!我什麼都要知道!”
一向逆來順受的她,突然變得固執起來:“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知道,關於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她捧起他的臉,目光變得狂熱起來,還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不曾隱瞞你任何事情,你也要把你的一切告訴我!我受夠了只是等待和擔心,我要知道你的一切!”
居心叵測13
殤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憂鬱:“你真的要知道嗎?我怕……你知道了會再也不理我。”
她不斷吻他:“就算你是魔鬼,我也跟著你,就算下地獄我也心甘情願!”
殤沉默片刻,終於道:“我知道了,我告訴你罷……我們相識兩年,想必這般蘭質慧心的你應該也察覺得到,我會出現在這宮中……是因為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