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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一樣。
蘇靈芸深吸了一口氣,故作神秘道:“病哥哥,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被迫無奈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我在我們那個年代是個編劇,就是專門寫別人故事的人,以前我以為世間的情愛不過就是如此,你愛我,我愛你,可只有真實經歷之後才發現,這愛情是苦中帶甜的,很可笑吧,我在現代是主宰我故事下人物命運的玉皇大帝,可現在,我連自己的故事都沒有勇氣寫上結局了。”
宋伯陵雖然覺得這番話有點荒唐,可看到蘇靈芸眼中閃著的淚光,他一瞬間又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初見她的時候,就發現她真的和尋常女子都不同,或許,她真的不是屬於這個世界,命運不光給她開了一個玩笑,也給他和溫子然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256 來世再見
一個人的閱歷,全部都寫在眼睛裡,她此刻的眼睛從清亮到沉濁,所經歷的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傷害和一次又一次的離別。
此時此刻,宋伯陵甚至有一種錯覺,坐在眼前的蘇靈芸已經不再是以往那個只憑借一腔孤勇無畏的小姑娘了,她所懂得更多了。
宋伯陵一度以為,或許這場硝煙的戰爭結束後,他還可以等著她,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晚,就是他與蘇靈芸的緣分走到盡頭的最後。
陳國士兵計程車氣很是高漲,一鼓作氣,將宋伯陵所率領的衛國士兵打的一退再退,完全沒有了當初揮師北上的勇猛。
現在,兩國的軍隊處在陳國和衛國的邊境上,溫子然和宋伯陵都明白這是最後的決戰。
象徵著誰最後能一統中原,坐上霸主之位。
像是以往的兩軍對壘,總是要派上幾個急先鋒在前面熱個場,無論這他們兩個打的如何激烈,溫子然的深邃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此時待在宋伯陵身邊,很是靜默的蘇靈芸身上。
她的臉就像是廟裡的泥塑神仙,有種讓人敬而遠之的距離感,曾幾何時,他和她之間的距離竟然足足隔了一條鴻溝。
場上兩個急先鋒打的是難捨難分,一時間難以分出誰高誰低,溫子然握住韁繩的手已經因為失去了耐心而變得攥緊,他眸子閃現出凜冽的赤紅,他已經等不下去了,每次看到她一臉安穩地待在宋伯陵身邊,他就感覺胸口的怒氣瞬間上湧,堵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要宋伯陵死,他要這世間再也沒有可以跟他抗衡的人。
他要江山,更要蘇靈芸!
恰時,場上衛國的急先鋒一個回馬槍正好將窮追不捨的陳**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將他打於馬下,赤紅的鮮血頓時灑了一地。
蘇靈芸的眼眸恰巧碰上那抹血漬,目光微微凝滯,可身後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也算是出了口這幾日被陳國士兵騎在頭上的惡氣。
衛國的急先鋒高舉手中的長槍,臉上露出張揚的笑意,可這笑意並沒有維持多久,忽的一支箭羽破空射來,正好射中他的胸口,箭頭上那突兀的紅,讓本來叫好計程車兵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位急先鋒從馬上摔下,之後便清晰地看到遠處溫子然舉著弓箭,眼眸中滿是戲謔和輕蔑。
宋伯陵眉頭緊蹙,五指緊握成拳,竟敢在他的面前殺人!
宋伯陵如何能嚥下這口氣,他雙腿一拍馬肚子就要上前去,可一旁的蘇靈芸卻伸出了手,諾大的斗篷衣服將她微低的眉眼掩蓋的很好,她語氣平淡:“病哥哥,你是一軍主帥,不能輕易犯險,這是我和溫子然之間的私人恩怨,還是讓我來吧。”
宋伯陵有一時的怔住,他剛剛要開口反駁,可蘇靈芸卻已經翻身下馬,緩緩往空蕩卻壓抑的戰場中央走去。
溫子然盯著那抹黑色,眼眸泛起的詭譎波湧,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她隻身前往這千軍萬馬的戰場,難道是又有什麼陰謀?
如今正是晌午,高掛在天空的太陽日頭有點毒,蘇靈芸每走一步,都能聽到陽光打在身上而發出的細微聲音。
她突然想起,那日她為了能尋找鳳族詛咒的解法而前往霧靈山,那時的凰族婆婆拉著她的手,仰頭望著太陽問她,都看到了什麼?
那時的她什麼都不懂,滿心都是如何能救得了溫子然的性命,現在她好像突然明白了。
陽光照下的那是希望和重生,凰族婆婆是在提醒她,該了斷是不能猶豫半分。
而她,現在也正在這麼做了。
當蘇靈芸走到了沙場的中間,還未抬眸,就已然看到了原本的形單影隻,現在又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