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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羽皺著眉頭說:“我想到一個人……”
“你那個軍師?”神武大帝挑了下眉。
蕭長羽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這個手法,像是他慣用的,而且,在這裡最熟悉他的人應該是我,而他最害怕的,應該是你,所以他最不希望我們兩個人離開,而他自己卻想混在其他動物之中逃走,所以他希望逃離動物園這件事,成功一半就好。”
“那個人,你看藏在哪裡?”神武大帝指向廢船上的一眾禽獸。
沒有了本來面貌,隱藏似乎變得更加容易了。
蕭長羽眯著眼睛在動物群中掃視,最後鎖定了一個人。
“軍師,我認出你了。”他說。
結局
臣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是滿臉的茫然,不知道蕭長羽所指。
神武大帝問道:“當初清算反賊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找到蕭長羽所說的軍師?”
張謙回道:“回稟陛下,臣在錄口供時,有聽到許多人提到軍師,只知道他名字叫李本,是雎陽王極為信任之人,在事發之後便不知所終,臣等有在全國發布通緝,卻始終沒有找到這個人。”
“沒有找到,不是因為他藏得太好,而是因為,他死得太早。”神武大帝冷冷地說,“離間策反雎陽王,一臥底就是十年,這樣的高人背後必定還有更高的人指使,為了不暴露自己,在事發之後就殺掉軍師,才是他的保命之道。”
張謙沉吟道:“也就是說,這個人,也許僅晚於陛下和王爺之後來到此地,甚至可能比東方丞相還要早,卻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直到東方丞相發出徵集令,這才現身,但是,他所使用的身份,卻不是他的真正身份。”
“他需要藉助我們的力量逃離此地,卻又擔心被陛下和王爺發現身份而遭到誅殺,因此借白頭鷹和棕熊之手阻攔,以為如此便可逍遙法外。”蘇放沉聲補充道。
“自稱是太常寺的賈班,你,就是雎陽王的軍師,真名李本吧。不,也許李本也不是你的真名。”張謙雙眸最終鎖定了那只有著優美脖頸的丹頂鶴。
蕭長羽這才施施然把一開始投錯的目光調轉了過來。
那隻丹頂鶴緩緩地轉過身,不慌不亂地走上前兩步,微笑著行了個禮。“不愧是陛下的智囊,三言兩語便推測出了微臣的真實身份。”
自稱賈班的丹頂鶴是張謙帶來的,太常寺的官員他向來不熟,對方言談之間又沒有什麼破綻,本以為沒有偽裝的必要,因此張謙從來不曾懷疑過他,直到知道內奸的存在,他才把目光轉向了身邊人。
“你如何與白頭鷹勾結?”
“一直以來,我都小心地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模仿著丹頂鶴的一舉一動,從未引起過懷疑,張廷尉出現後,我更是不敢有絲毫性差踏錯,只怕被發現。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死後都投生到這裡,但我知道,一旦被人發現自己就是反賊李本,那大興王朝不會有人放過我。直到陛下的出現,召叢集臣越獄,引起了那兩隻禽獸的不滿,沒想到他們會找到我來打聽訊息,就如你們所推測的,我需要借力逃離這裡,也需要借刀殺人,因此便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那不過是兩隻禽獸,朕不在乎,朕在乎的,是誰指使你臥底在雎陽王身邊?”
李本慘然一笑。“我曾對雎陽王說過,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沒想到,這最後竟成了我的結局。一開始到雎陽王身邊,我接到的指令本是暗殺雎陽王,因為雎陽王與陛下日夜形影不離,有雎陽王在,便很難行刺陛下。沒想到的是,陛下將雎陽王分封到外地,殺不殺雎陽王便不重要了,我便成了一步閒棋。陛下身邊沒有了雎陽王,卻又多了蘇統領,皇城防衛更是森嚴,多年都難以得手。我看雎陽王困於封地不得志,便有意無意離間他與陛下的感情,沒想到卻收到奇效,在陛下巡視雎陽之時,雎陽王終於聽了我的進言,行刺陛下得手。而我,卻在上報訊息之後,得不到封侯的賞賜,只得到封喉的利劍。”
“為了刺殺朕,也是圖謀多年了,說罷,到底是誰指使你的。”神武大帝問道。
“還能有誰呢。”李本望著神武大帝的眼睛說,“自然是陛下的枕邊人,皇后娘娘。據我所知,娘娘終於還是如願以償地坐上了皇位。被枕邊人算計十年的感覺如何呢,只有陛下這樣的九五至尊才能享受到這種滋味了。”
“放肆!”蘇放厲聲喝道。
神武大帝沉默良久不語,低頭看向角落裡自己的九個兒子,想想對自己溫言軟語體貼入微的結髮妻子,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