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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聲沒一聲,高一聲低一聲的“欣兒”,我心裡一陣竊喜,但也沒敢大意。瘋狂地逃跑成了我最大的目標,只覺得我那兩條小腿在那拼命的倒弄,就是在學校運動會上跑比賽也沒見我有這麼大的能耐啊,要是以這速度準破記錄!
記得有這樣一個小故事。說是在山地間,有那麼一隻野兔在拼命地奔跑,一條獵狗在後面追逐。但是獵狗無論怎麼追也追不上野兔,狐狸看到了,很納悶,便問野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野兔告訴它說:“獵狗追我只是為了一頓飽飯而已,可我卻是為了活命啊!”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小故事卻深刻地道出了一個該如何獲取成功的奧秘。為了一頓飽飯奔跑與為了活命而奔跑的最終效果竟是如此的大差距。所以說有時候我們追求成功,不是我們沒有能力,而是我們沒有盡心,沒有盡全力。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是時刻需要我們去挖掘,去放大的。
我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撒丫子就是一頓跑。耳後的“欣兒”倒是沒了,換成了“你給我站住,你給老子站住”之類的,這個史垣也真是的,抓一個我,至於嘛,犯得著這麼勞師動眾的嗎?好像很多人的樣子,我也不敢回頭,實際上是沒有時間回頭。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莫明的慌,連方向也都顧不得了,看到衚衕就進。真成了挨哄的蒼蠅,見縫就鑽,好不狼狽。沒鑽幾個衚衕我就傻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鑽進了死衚衕。
我終於知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感受了,那是一種天要亡我的悲壯與絕望。我轉過身去,靠著牆,喘著粗氣,等著被抓回去,卻看到一群讓我陌生的面孔。他們停了下來,哈著腰喘著粗氣,看了看我,嘴裡嘟囔著什麼。
其中一個豬頭狀的男子指著我說:“你,你小子,竟然跑那麼快,你……”說著又繼續喘著粗氣。
“史,史垣,讓你們來的?”我也喘著粗氣問。
“史垣,史垣是誰。老子找的就是你,敢陰老子。大家看著,就是他,就是這個黑炭頭,你們給我狠狠地打!”豬頭狀的男人穩了穩氣息指著我說。真是現世報啊,我現在才認出他就是那個出老千騙錢的人。流年不利,禍不單行。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逞那個英雄,揭露這個小人了,這種想法好像有些懦弱啊。
在公車上或大街上,有小偷扒某個人的錢包。大家都在那看著,卻沒有人提醒一下。我一直認為那是人情淡薄,現在想想是怕惹禍上身吧。或許正是這種小我思想才讓小偷那麼猖狂,光天化日,人海如流,他也敢作一番嘗試。由此可見,壞人也是被我們慣出來的。我以為只有在現代當英雄難當,沒想到在古代也這樣。
豬頭一喊完,那些人就圍了上來,有幾個人手裡還拎著棒子,放在手裡拍打著,看著我露出狠勁。怎麼這麼像黑社會里的鏡頭啊,一會不能再弄出來幾把片刀吧?我彷彿看到這群人在那分我的屍體。肢解的場面觸目驚心,讓我連連卻步。
我忙堆笑地說:“你們認錯人了,真認錯人了。我們無怨無仇的,可千萬別傷了和氣。”
“認錯人了,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能認出來。跟老子講和氣,他奶奶的,老子成這樣,就他媽是你小子害的。”說著走近我,拎起我的領子卡著我的脖子說:“敢拆老子的臺,你小子也不打聽打聽,這片是誰的地盤……”
我有些透不過氣來,忙央求道:“放…放我…下來,好…商量。”不就是要錢嗎,給你不就得了,別再真把我掐死了。
“她奶奶的,把錢拿出來,全給老子拿出來,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他一鬆手,我就癱坐在地上,直咳嗽。
“錢呢?”他焦急地問。
我站起來,翻找著錢袋,辛辛苦苦努力來的,就這麼被搶了,還真不甘心。那句話怎麼說來的,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啥也別說了,一切從頭來吧!
“都他媽拿來吧!”豬頭從我手中搶走了錢袋,看了看,用他那熊貓眼看著我,笑裡藏刀地說:“還有沒有?”
鞋裡好像還藏了一點,被他突然這麼一問,一驚慌,只說了句:“沒,真…”沒了還沒落地,“啪”一巴掌就煽了過來。
“你小子,竟然這麼不老實,趕快都給老子拿出來。”
我只覺得那半邊臉火辣辣地疼,腦袋也嗡嗡作響。他奶奶的,你還真打呀。完了,完了,肯定腫了,這一輩子我他媽還頭一次挨巴掌,氣得我也會說髒話了。我只顧著疼,沒發現豬頭正在那研究我那半邊臉。原來那一巴掌打得我曲黑的臉上頓時出了一個白巴掌印,準確地說應該是白裡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