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生

第3部分 (第2/4頁)

還家，自己根本不可能和皇權抗爭，偏偏自己相濡以沫的夫君也勸自己嚥下這口氣，不要和公主作對。

佳人心冷，到了和自己夫君第一次見面的碧水湖，也是他們定情的地方，作下了“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的詩句，跳入了碧水湖。

最後，不在年輕的才子是怎麼樣的，誰也不知道，有人說是追隨而去，也有人說遁入空門，更有人說無情的才子娶了公主，和公主花前月下，似乎早就不記得那個多年前棄富家子弟，質疑下嫁一個破落才子的傾國佳人了。

我想，不知道那個才子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是否也有想起那個相濡以沫的妻子，可是我不知道，誰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聽眾，一個旁觀者，聽著他們的故事，心中感慨，卻什麼也不能做，我甚至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假。

反正，碧水湖也成了才子佳人幽會的地方，也許你運氣好，還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人呢，大黎朝雖說男女大防沒有前朝那麼嚴重，沒有達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地步，但是私相授受還是不可能的，男子倒沒有大礙，但女子則會被人們指責不守婦道，要被浸豬籠的。

這就是女子的悲哀。

我被華錦扶下了馬車，一陣清風拂過，六月的天，說熱不熱，但是這難得的涼爽還是讓我莫名的舒心。

“華公子。”我聽到一道女聲，溫溫柔柔的，典型的大家閨秀。

“江小姐。”這是華錦的聲音。姓江？我記得國相府就是姓江的，是新晉之秀。

“華公子也是來泛舟的嗎？這位就是曦華郡主了吧，果真是國色天香。”

我點點頭，她我不討厭，但也不喜歡，畢竟只是陌生人罷了。

“江小姐隨意，在下的船在那邊。”華錦這是和她客套了幾句，就帶我走了。

被華錦扶上了船，一直默默無聞的蒹葭開口了，“少主，離那個女人遠點！”蒹葭語氣很衝，“華公子，別忘了自己是誰。”蒹葭把沒有開口的華錦也扯進去了。

我心中的疑惑漸漸加深。

一向和蒹葭八字不合的華錦只說了一句，“我一直都知道。”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哼！”蒹葭輕哼了一聲，“希望如此。”然後，就是安靜……

似乎兩人都因為江溪雅的出現有點奇怪，我想，是不是和我的前世有關，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討厭極了這種感覺，所以問道，“那個江小姐怎麼？你們……”

我真的很奇怪，很想知道，什麼都被矇在鼓裡的感覺真的不好，非常不好。

“賤…女人一個。”蒹葭還是那個語氣。

“茴香，你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華錦低呵一聲。

“喲！華二少心疼了，還有，我叫蒹葭，不是茴香！”蒹葭是我的手下，雖然我從來不這麼認為，但是這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她是僕，華錦是主，蒹葭的語氣簡直的大不敬！

但是我還是沒有出聲，因為我的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那個江溪雅應該就是上次蒹葭口中的“賤……人”，就是那個華錦救的人，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生命，那是要多愛啊，我不知道，但是心裡卻有一種酸酸的感覺，這個感覺還該死的熟悉，似乎已經有過好多次了，該死的見鬼，難道那個前世真的存在？雖然我經常相信了。

華錦沉默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阿雅不會再傷害沐笙了。”

他沒有叫我生子，而是叫那個所謂的江小姐，親密的阿雅。

“你真相信她，但是我希望如此。”蒹葭的語氣也緩了下來。而他們也似乎忘了我的存在，舫裡只有了細微的呼吸聲。

回去後，華錦只是摸摸我的頭，這個動作他似乎越來越順手了，畢竟我和他比起來，還是太矮了。

夜，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一下子是華錦親暱的“生子”，一下子是蒹葭冰冷的“少主”還有那個江溪雅柔柔的聲音……

☆、第十章　夢境

“晁沐笙，沒想到你是這樣惡毒的女人，阿雅哪裡礙著你了，你要這樣子對她！”

“呵！憑什麼，華錦，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看著自己歇斯底里的喊到，那個漂亮的女子，我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沒想到自己真的很漂亮。

前面華錦失望、冰冷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原來華錦長得真的很好，不過那陰霾、怨恨的眼神，不想是我印象中溫柔的溫潤如玉的華錦。

我這才發覺，我的眼睛是看得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