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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剛吃了個敗仗,加上又累又餓還中了點毒,即使再驍勇善戰計程車兵,這個時候也沒多少反抗的能力。西臨國的軍隊開始迅速往後撤退。
我在城樓上遠遠的看著,知道這個時候是追殺的絕好時機,便點了晏子尤與我共同帶兵出去援助蔣律。西臨軍且戰且退,一片混亂之中,我看見蕭燼揮動著手中的長刀,以一抵十。大片大片的南夏士兵在他周圍倒了下去。
我揮刀砍下兩個阻止我上前的西林士兵,迅速的往蕭燼身邊靠近。那蕭燼看我過來,血紅的雙眸閃過一絲陰戾的光芒,也向我靠了過來。上次交手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南夏計程車兵不斷再死在他的刀下,即便是很多人我連名字都叫不上。
與他交了幾招後,我掌心的舊傷又在叫囂著呼痛,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在整隻手臂裡到處流竄。余光中銀色的寒光一閃,我連忙往後一退,伸手放出藏在袖子中的短弩。蕭燼雖然迅速躲避,但由於事前沒有預料到,還是擦到了他的手腕。
他抬起右手,看都沒看傷口,只把手臂湊到唇邊,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流出的血,眼中發出猩紅的光芒。一剎那間,我突然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嗜血的修羅。
他的嘴角綻開詭譎的笑意,提刀迅速向我攻來,這次他的刀法更快更狠,我只能去被動的接住他招招致命的攻擊。突然手腕一脫力,冰涼的刀鋒在我手腕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剛才若是再偏一點,我整隻手就被剁了下來。心有餘悸的看著手上的傷,發現那傷口竟然與他的傷口在同樣的位置。
那蕭燼像是在玩貓捉耗子的遊戲一般,不停的在我身上留下很深但卻不會致命的傷口。想要幫忙計程車兵也都被一刀致命。小寶似乎感覺到我連坐在馬上的動作都有點搖搖欲墜,開始不安起來。受了多處傷的肩膀甚至連簡單的抬起的動作都很費力,手中握著的刀柄有些下滑的趨勢。連刀都握不住了,我心裡不由暗暗叫糟。
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死在那個蕭燼的手下,若是這樣的話,南夏士兵計程車氣定然要受到影響。只是那個蕭燼竟然根本枉顧西臨軍隊中被屠殺計程車兵,只像個水蛭一般咬著我不放。
不知為什麼,每次面對他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站在死亡邊緣的恐懼感,這個人,陰森的不像活人!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馬後一重,原本要招呼到我身上的刀被人隔開。蕭燼原本充滿肅殺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笑意,他看著我身後的那人,輕聲道:“又是你。”
一轉眼便看到君安恍如冰琢一般充滿寒氣的臉龐,他並不看我,只用毫無溫度的雙目盯著蕭燼。
蕭燼似乎更加興奮,臉上的殺意更濃烈,連帶著那沾滿血汙的長刀的色澤都變得讓人毛骨悚然起來。我回頭看向君安,原想讓他快走,卻看見他的目光緩緩落到蕭燼的刀上,眼中的殺意頓時肆意迸發出來,我一時被他駭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等蕭燼先發難,君安握緊手中的長槍,趨馬上前。耳邊響起巨大的金屬撞擊的聲音,我甚至都看見摩擦產生的火星。
突然,蕭燼的刀鋒一轉,冰冷的寒光直取君安的喉嚨。刀光還未落下,長槍銳利的槍頭已經刺破空氣,直直撞擊在蕭燼的刀上,刀,被巨大的力道打飛。
蕭燼眼神漸漸變得狂囂起來,狹長的雙目勾起一道充滿危險的弧度。他只輕輕一用力,便奪下正想攻擊他的一個南夏士兵的戟,並順手一揮,那個士兵倒在地上,一刀封喉。
君安淡淡的看了眼那個倒在地上計程車兵,手中的長槍一轉,再次攻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就這樣僵持住了。忽然,蕭燼的目光一陰,手中的戟直直向坐在馬前的我刺了過來。
感覺到身後的身體一僵,已經送出去的招硬生生的改變,長槍的攻擊點改變,不料蕭燼手腕一晃,那戟在半空中折了回來,向我身後刺去。耳邊突然傳來血肉模糊的聲音。
君安!我感覺喉頭一甜,胸腔中怒意翻滾。使出全身的力氣抬起幾乎廢掉的手摸向腰間,想去尋那把短劍,不料腰間已然空空如也。
再看向前面那人,腹部赫然刺了一把熟悉的短劍。
耳邊傳來君安裝似輕鬆卻略顯氣息不穩的聲音:“還好我知道你的習慣。”
蕭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安,這時阮義鴻突然衝了過來,牽起蕭燼的馬迅速撤離。南夏計程車兵還想衝上去,我連忙提起吼道:“別追了!”前面是峽谷,只有死路一條,若是逼的他們背水一戰,恐怕南夏的死傷會更嚴重。
蔣律靠了過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