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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昱和高凡兩人死死的盯著我,過了良久,見我鬆開手,連忙問道:“公子(主上)怎麼樣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緩緩的抬起頭幫君安擦去額頭上的汗。這次真的幾乎是油盡燈枯,傻瓜,簡直不知死活,身體傷成這樣還勉強自己。我轉過頭:“高凡,前段時間給你的那個護住心肺的方子,你照著五熬藥。”
高凡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我看向花青昱,道:“花將軍,能不能麻煩你也迴避一下?”
花青昱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了出去。
聽見背後門被關上的聲音,我慢慢伸手,順著君安臉頰的輪廓慢慢描繪著,傻瓜,何苦為我做到這種程度?以前因為景塵一直忽略他的感情,傷他的心,因為他的包容,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對他任性耍脾氣,而現在,我又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兩年之久。
我俯下身,臉貼著他的胸膛,輕聲道:“君安,讓我再任性一次好不好?你不準離開我,就算是為了我你也不準死,我保證,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任性,再也不惹你生氣,讓你傷心。”感覺到他胸膛越發冰冷,心跳漸漸變弱,眼眶裡溫熱的液體如泉水一般湧出。
門上傳來兩聲敲門聲:“夫人?”
我坐了起來,擦去眼中的眼淚,提聲道:“進來吧。”
門被推開,高凡端著藥走了過來,一隻手端著藥碗,另一隻手去扶君安。
“等等!”
我說道,在高凡微微吃驚的目光下,我從他手中接過藥碗,放到一旁的小桌上。自腰間摸出一把小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劃下一個大大的口子。
“夫人!”高凡意外的站了起來。
我放下匕首,讓自己的血滴落在藥裡。看著血慢慢的和藥融合到一起,直至碗裡的液體快要溢了出來,我這才從袖子上撕下一塊布,把傷口捆了起來。
眼前有些發虛,我摸著凳子坐了下來,對高凡道:“餵你公子喝下去。”
“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麼?”高凡走了過來,滿臉的震驚。
我對他笑了笑:“我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藥。”花老頭平日裡讓我吞下一大把一大把耳朵或是靈藥或是毒藥,從一開始就準備讓我成一個藥人,之前記憶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現在只覺得慶幸,還好他有心相救君安。
高凡遲疑了一會,立刻照著我的話去做。只是。君安這個時候已經喝不下藥,灰色的液體自他的嘴角流了下去。高凡急的滿頭大汗,我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對高凡道:“讓我來!”
我走過去,從高凡手中把藥接了過來,對高凡道:“你先出去吧。”
高凡這個時候出奇的聽話,安靜的走了出去,把門帶上。我俯下身親了親君安的額頭,說道:“君安相公,我又要佔你的便宜了,可惜你看不到。”
我喝了一口藥,一股血腥味夾雜著藥的苦澀,直衝下喉嚨。我俯下身,把藥渡進他的嘴裡。一次一次,感覺自己不像是在喂藥,而是在真的用心去吻他。等到一碗藥喂完,我感覺到自己的神智都有些迷糊,像是沉溺於剛才的親吻中。
我又仔細端詳他一番,來不及在等他養好傷再醫治他什麼的了,只能現在鋌而走險,其中的過程太危險,若是他撐不過去……
“我不准你死!”我在他耳邊輕聲道。
漸漸的,他的身體有些發熱,我知道是藥性生效了。我握著他的手,慢慢閉上眼睛。沉下氣息,把內力向君安的身體輸去。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在慢慢的流逝一樣,君安體內的寒氣侵蝕了過來,透過經脈傳到我的四肢百骸。從頭到腳都感覺被埋在冰下一樣,好冷,間或有些控制不住的氣流在經脈中亂撞,巨大的疼痛感在全身蔓延開。我咬緊牙關,額上還是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這就是所謂的寒毒吧?平時折磨著君安的寒毒,我現在承受的不過君安體內的一層,卻已經感覺自己痛苦的想要一頭撞死。
體內的真氣不斷的向君安輸送過去,那寒毒不是一般的頑劣,讓人抓不住頭一樣,在君安體內四處流竄,讓我怎麼也抓不住。我睜開眼睛,看見君安臉上痛苦到扭曲的神情,心有不忍,雖然知道他聽不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君安,再忍忍,很快就沒事了。”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寒毒的氣流終於被堵住,我體內的真氣迅速的纏繞上去,慢慢的化解它。這個時候是最痛苦的,連我都感覺像是有人用尖銳的刀在割我的內臟一般,一刀一刀,毫不留情,更何況君安。
他的身體彷彿就是那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