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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位於思華年身後那些旁聽了這一席話的基地成員,則不由自主地萌生出少許淚意。
他們心知肚明,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著那樣一些人,因為恐慌,因為絕望,對他們所做的一切均不予理解,甚至懷疑他們乃是以權謀私。為此,他們在付出青春乃至生命的同時,在看著一個又一個戰友離開自己的同時,總會免不了生出些許替彼此不值的感覺。
但是,為了他們的理想和信念,為了這個他們不願放棄的家園,他們還是努力地堅持著——直至終於等到今天,有這樣一個正直又善良的女孩,巍然不動地立於他們的前方,以最讓人為其驕傲的姿態,賦予了他們不可替代的認可與支援。
這回,他們是真心覺得……長官他……找了個了不得的長官夫人啊……
眼瞅著外頭的鬧事者皆是默默不語,甚至有外圍的一些人已經轉身離開,基地眾人總算得以放下戒心,紛紛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最後,他們看著那群不速之客幾乎撤了個一乾二淨——連那隻已經沒了毛的出頭鳥,也已連滾帶爬地遁走了。
啊啊……這種突然對愚蠢的敵人心生同情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他們曾經一直堅定地認為,誰要是惹毛了他們的長官大人,那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而今看來,若是觸及了大小姐的底線,那才是真要自求多福了吧。
有驚無險的一行人相繼注目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一男一女,然後各自使了幾個眼色,心照不宣地散開了。
該幹嗎幹嗎去的小夥伴們無法未卜先知,在他們以為一切都已結束的這一刻,站在最前端的思華年卻已忍不住潸然淚下。
“為什麼要哭?”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唐寧輕聲問她。
“我難受……”思華年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已然空無一人的門外,也不抬手去抹一抹她的眼淚,“他們……太過分了……怎麼可以……把你,把尹芙姐,把羅桑,把這裡所有所有的人……把你們無怨無悔的付出,都詆譭成那個樣子……”
唐寧不著痕跡地垂了垂眼簾,卻又驀地挑眉望向天空,在對著上空的某一處看了兩秒後,他的一張冷臉才倏爾尋回了些許溫度。
凝視著女孩淚如雨下的容顏,他像曾幾何時那樣,伸出雙臂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有你懂,就夠了。”
特有的柔和之音摻雜在這短短的六個字裡,卻叫胸前的思華年哭得愈發厲害了。
所幸這一次,體力和精神皆已恢復了七八成的女孩,並未哭暈在男人的懷抱裡。她只是頂著張哭花的小臉,有一抽沒一抽地在長官大人的陪伴下往回走。
當然,這一路上,漸漸平靜下來的女祖宗自然是覺著有點兒不好意思見人,因此,她不由自主地垂著腦袋,還拿手遮遮掩掩的,不讓別人看她的臉——實際上,她有所不知的是,有了長官大人的保駕護航,誰還敢長時間地盯著她瞧?
被長官大人冰冷的視線彈得眼睛發疼的個別膽大妄為者,於這一天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好奇害死貓”。
不過話說回來,長官還挺護著大小姐的啊……他們還以為,素來面冷的長官對於他未來的長官夫人,只會採用“放養”的形式,咳咳……
眼瞅著思華年在唐寧(莫須有)的安慰下日漸恢復笑容,大夥兒為其深感欣慰之餘,也就慢慢地淡忘了多日前那場突如其來的騷動。
然而,長官大人卻牢牢地記住了這件事——不是鑑於那些不值一提的鬧事者們,而是緣於他們背後的那個始作俑者。
是日傍晚,難得抽出時間來同思華年共進晚餐了的唐寧於飯後將她帶到了零號通訊室,讓她見到了大螢幕上那張正笑得尷尬的臉。
國王……大哥?
思華年有些不明就裡地眨了眨眼,將不解的目光投向了身側的唐寧。
“賠罪吧。”
下一刻,摸不著頭腦的女孩就聽到長官大人冷不丁如是說。
賠……賠罪?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國王大哥的事兒嗎?
越發一頭霧水的女孩剛要期期艾艾地開口一問,就聽聞了遠在帝宮的某人所發出的爽朗笑聲。
“啊哈哈哈……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會被我可愛的弟弟抓住小辮子啊。”
呃?
思華年徹底糊塗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來回打量著這對讓她抓不著頭緒的兄弟,總算聽到笑完了的穆頤道:“抱歉抱歉……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