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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問夫人要去什麼地方了?我們要去薊州。”
齊夫人沉吟不語;面色略帶猶豫,正在飲馬的秦成突然插話道:“我們要去雲州投奔親戚。”劉十七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又停住了;繼續低頭喝湯。齊夫人笑道:“是啊;是去雲州;我有好幾家親戚;一時拿不定主意投奔哪家。”宜竹想了想,她記得雲州好像在薊州的西邊。這麼說,他們依舊可以同行。
戰爭打破了社會的平靜狀態,那些地痞流亡社會渣滓沒了律法的約束,趁機興風作浪。他們自然不敢動那些人多勢眾的大家族,但像宜竹家這樣男丁單薄的小門小戶就有些危險了。和劉十七秦成這樣的高手同行,他們的安全自然會得到極大的保障。
吃過簡單的早飯,眾人繼續上路。這時他們發現了一個難題,宜竹家的馬是便宜的劣馬,跑跑短途還行,但跑長途就有些吃力了。根本不能和齊夫人那幾匹膘肥健壯的馬匹相比,馬車的行駛速度自然快慢不一。
平氏神色窘迫,但她又不願意在人前失了面子,便打著哈哈說道:“哎呀,我家原先也有你們這樣的好馬,不過,都在戰亂中丟了。只得用這種不中用的牲口。哈哈。”宜竹心裡有些埋怨都這時候了愛面子,但她嘴裡也不好說什麼。齊夫人笑得仍舊很溫和,順著她的話接了幾句。
最後還是秦成想了個好法子,他們用自己的坐騎和拉車的互換了一下。這樣一來,速度就快了許多。他們也沒忘記打聽王家的訊息,結果很令人沮喪,王家的車馬早已走遠了。秦成稍一思索,說他們可以繞道將王綺主僕送到霍州。王綺萬分感激,再三道謝。
一路上,不斷地有讓人沮喪的訊息傳來。有的說長安洛陽已經陷於賊手,今上已經逃往蜀地。眾人的臉色越說來越陰沉,一個個愁眉緊鎖。
平氏心裡十分憂慮,時不時念叨一句:“也不知你爹那裡怎樣了?”
他們一路曉行夜宿,在十天後終於到達了薊州地界。還好,薊州此時還沒遭賊兵塗炭,宜竹一家人心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秦成望成那薊州城那高大巍峨的城牆,沉吟片刻,又看了一眼齊夫人,他朝楊鎮伊和平氏一拱手:“你們已到薊州,我等要繼續西行。我們就此分別吧,後會有期。”楊鎮伊這一段時日跟他們相處得十分融洽,分離在即,竟有些不捨之意。王綺對宜竹一家更是依依能捨,想著這一離去,不知何時再見,心中愈發難過。平氏也十分喜歡王綺,用長輩的口吻勸道:“回去以後好好跟你嫂子相處,別再任性了。”王綺含淚點頭應答。
平氏和宜竹熱情挽留邀他們到城中歇息一晚再走,齊夫人堅決謝絕,說接下來還有一段長路要趕,怕稍一耽擱會有變故。宜竹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挽留。她想著反正已到了目的地,問過母親後,便將車上所有的乾糧悉數贈於齊夫人等人。齊夫人也沒推辭,笑著接受了。
兩撥人馬在路口殷殷道別,然後分道揚鑣。
路上,平氏感慨道:“多虧遇了他們,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戰亂時期,男人可中了大用了。”
楊鎮伊一臉不滿:“娘,我們男人在什麼時候都很中用。”
平氏不搭理他,繼續跟女兒叨嘮:“那個齊夫說她是奶孃,我怎麼瞅著不像,你瞧她那身氣度,比楊家那些夫人都有派頭。”
等進了薊州城,眾人頓覺氣氛陡變。寬闊的城牆上,身著盔甲手持兵戈計程車兵們來回奔走,城垛上矛戈森然,在冬日的陽光下發著耀眼的寒光。一群群士兵和百姓推著成車的柴草井然而又匆忙的排除進城。
進城時,平氏向守門計程車兵說出是楊明成的家眷,那士兵一聽,生硬的臉色稍稍柔和些許,客氣地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讓人去問問。”趁那士兵錯身的功夫,平氏得意地對兒女們說道:“瞧你們的爹多威風,這才來多久,連守門的都對我們畢恭畢敬。”宜竹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兒,楊明成帶著一隊巡邏兵風塵僕僕地便趕來了。他見到妻子兒女,臉上是既喜又憂,問了幾句路上情況,接著又問起大伯和祖母。平氏帶著哭腔訴說了路上的遭遇和他們衝散的經過。楊明成聽到大哥和母親被衝散,倒是釋然地嘆了一口氣:“大哥素來穩重,想來應該沒事。分散了也好,薊州也並非……”說到後半句,他左右看看,急忙閉口不言。
宜竹全家被安頓一個小院中,楊明成本來即將赴任,誰知戰亂驟起,他仍然做著以前的職務,同時兼管一些瑣細的雜務。
到達的第二天,楊鎮伊便和城中的青壯年一起被徵到城外挖護城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