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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長安城中次第響起的鉦聲——閉市的時間到了。鉦聲將兩人從白日夢一般的情境中驚醒。
“我們該回了。”宜竹臉頰飛紅,欲要掙脫他的懷抱。
“不急,還早。”秦靖野意猶未盡,依依難捨。他接著有補充一句:“有令牌。”
宜竹放了心,果然不再著急。兩人慢悠悠地走著,很快就走到了那塊早該出現的石頭旁邊,秦靖野心虛的一腳將它踢開。
兩人又磨蹭了一會兒,此時金烏西墜,新月東昇。宜竹怕再耽擱下去,家人會擔憂,只好再三提出要回家,秦靖野雖然不捨,也明白該放她回去了。
城門已經關閉,秦靖野拿出令牌後果然暢通無阻,他們一進入城中,楊明成和楊鎮伊便焦急地衝了過來:“你這孩子怎地這時候才回來,家裡都擔心壞了。如今可不比太平時候……”楊明成一看到秦靖野,叨嘮聲戛然而止,他滿面帶笑,態度殷勤地湊上去,中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半,態度也盡力顯得不亢不卑,只是他轉變得太過突然,讓人有一種滑稽的感覺。宜竹悄悄地觀察著秦靖野的神色,想看他有什麼反應。
秦靖野這次跟以前大不一樣,他態度平易近人,關切地問起楊明成和楊鎮伊的身體。楊明成受寵若驚,但大體還算鎮定,他儘量維持著體面姿態,回答得不多不少,不快不慢。
秦靖野一行人一直將宜竹他們送到紫竹坊前,坊正看著楊明成一家晚歸,正要拿他們一把,一看秦靖野也在旁邊,立即低頭哈腰,淨說拜年的好話。連帶著對宜竹等人也高看兩眼。
“就此告辭吧,改日再到府上拜訪。”秦靖野一邊跟楊明成說著場面話,一邊拿眼瞟著宜竹。
回到家裡,平氏和宜蘭早已備好了飯等著他們。這母女倆天生具有八卦天份,一看到今日的氣氛就覺得不同尋常。晚飯後,她們兩人旁敲側擊,話裡套話,終於把事情打聽個七七八八,再加上自己的加工想像,便將宜竹和秦靖野的事情猜了個十之二十,多出來的部分自然是她們的腦補。
平氏看二女兒竟然能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還能繼續執行釣金龜婿的計劃,心裡愈發得意女兒的本領和手段。宜蘭則是既惆悵又高興。
平氏興沖沖地問宜竹:“竹兒,你有多大把握?你外婆說得對,女人在這當兒都變笨,男人則會變聰明。你要小心可別上了他的當。”
宜竹一邊喝茶一邊故作鎮定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娘你最好先別張揚,省得將來萬一不成,咱們面上不好看。”
平氏由喜轉憂:“哎喲,我可憐的竹兒,這事要是早定下了就好了。那時你爹雖是個七品芝麻官但咱家也勉強算得是官宦人家,何況那時楊家顯赫,咱們多少也能沾點光,如今唉……”
這時宜蘭卻幽幽嘆道:“早定下又如何?男方也可能退親啊。”
眾人一時默然,誰也沒開口說話。
隔天,秦靖野派小廝給楊明成送來了一些補品。平氏滿心盼著他本人會來,整天盯著小麥把家裡收拾得一塵不染,以免到時手忙腳亂。可惜秦靖野一直沒來,漸漸地,平氏就有些灰心。宜蘭溫和地安慰著妹妹。宜竹雖然也盼著他來,但也沒有患得患失,他這時一定很忙,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這一時半刻。
這日宜竹去飯鋪查帳,夥計小王蹬蹬跑上來稟報道:“二小姐,那個秦將軍最近每天早上都來咱們店裡用早飯。”
宜竹一愣,反問道:“哪個秦將軍?”
“就是以前那個愛自報家門的秦公子。”
宜竹這才明白小王說的是秦靖野,不過,他來這裡做什麼?來飯鋪吃飯的客人一般都是些小商小販,或者是不入流的小官小吏,像他這樣的人一般家裡都有廚子做早膳,哪會踏足這種小地方?何況他和這裡隔著兩街五坊,宜竹不得不往自作多情的方面想,或許他是為了她吧。她暗笑一聲,心裡甜滋滋的。
宜竹正色吩咐道:“從明早起,額外送他一碗湯。”小王答應著下去了。
又過了幾日,鄭靜婉下貼子邀她到鄭家喝茶,一同受邀的還有宜梅。
宜竹和崔玉姍在鄭家門口不期而遇。鄭家分為西府和東府,崔玉姍是應鄭靜樂之邀而來,她本該走東門進去,東府因在戰亂中遭到焚燒,工匠們正在修葺,她只得臨時改走西門。兩人面面相覷,宜竹笑著招呼一聲,崔玉姍下巴微抬,似笑非笑地看著宜竹說道:“楊姑娘,我在此恭賀你,你終究暫勝一籌。至於結果如何,情況恐怕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宜竹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