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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使出這一招,他不但不幫,反而落井下石。可笑的是她之前竟還會幻想他會出手相幫!憤怒和極度的失望像潮水一樣衝擊著宜竹的心房,家裡死一般的沉寂,誰也不想開口說話,鄰居在院外探頭探腦卻無人敢進來,章文生來去匆匆。他第一次前來探聽訊息,第二次來是透過宜蘭勸宜竹對秦靖野主動投懷送抱,或許能免去災禍。結果他被憤怒的宜竹給“請”了出去。宜蘭罕見的沒上前去幫他。
一夜無眠,第二天清晨,鄭靖朗的貼身小廝來訪,說他們公子有事出京,事已到此,他也無能為力扭轉,只好盡綿薄之力,讓楊明成和楊鎮伊將來過得順利些。小廝還帶來了鄭靖朗的親筆書信,那是寫給張正遠的一位得力手下的,鄭家和他略有交情,他特意寫信懇請他照拂楊明成。宜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兩廂對比,高下立見。她不管鄭靖朗對她存何心思,她感激並感念他。再說,她能有什麼可供對方算計的呢?
鄭靖朗的口信和親筆信多少帶給宜竹全家一些安慰,讓他們覺得事情似乎還不是那麼糟。楊明成臉掛著勉強的笑容安慰家人,宜竹吩咐小麥小米前去準備午飯,一家人勉強吃了幾口,宜竹勸父母去午睡,忙完這一切,她剛要做準備回房,小冬就結結巴巴地上前稟報說:“二小姐,那個崑崙奴又來了,他、他說,有人在竹林裡……”
宜竹一陣怔忡,他來幹什麼?他還好意思來見她!宜竹本想避而不見,轉念一想,為什麼不見?理虧的是他,有些話她要當面問清楚。大不了,他連他一起懲罰。
宜竹几乎是帶著一股悲壯的心情和決戰的氣勢前去竹林會秦靖野。
秦靖野的神情難得的怡然和氣,那是終於完成某種棘手任務的放鬆和釋然。
他看到宜竹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一定在等著我來吧?”
宜竹壓抑著怒氣,咬牙答道:“你終於猜對了一回。”
秦靖野見她滿腔怒氣,神色不善,很是驚訝,他蹙著眉頭想了半晌,只好解釋道:“我一直想早些來看你,可是一時拖不開身,我家的事,你家的事,許多事情糾纏在一起,好在某些事終於塵埃落定,我終於可以抽空說說我們之間的事了。”說到這裡,他凝眸注視著她,目光含著一絲被人為剋扣過的柔情和溫柔,明亮卻不炫目。
秦靖野突然又想起了別的,眼中的柔情倏忽消逝,他正色問道:“我聽人說,鄭靖朗來過你家?”
宜竹心裡突然產生一絲邪惡的怨念,她仰臉,似笑非笑地回答:“是的,最近敢和我家來往的也就是他了——我和我的家人對他十分感激。”
秦靖野的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死死地盯著宜竹的臉,一字一頓地說道:“他這個人真會挑選時機。”
宜竹不動聲色地答道:“不,他沒有你會挑時機。”在關鍵時刻捅人一刀。
秦靖野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他在原地徘徊幾步,突然抬起一掌,狠力劈斷一根青竹,然後站定了,深邃的雙眸緊盯著宜竹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從小到大一直喜歡跟我爭,小時候跟我爭朋友爭祖母的寵愛……我想這次他肯定又動了爭奪之心。”
宜竹好笑地看著他,“麻煩你弄清楚,所謂爭奪,是兩人同時對某人某物起意,而你對某人無意,所以這不構成爭奪。你又著什麼急呢?”
秦靖野驚訝地看著她,緘默片刻,他自以為已經明白了她的話中之話,“你……是在逼我給你一個明確的交待嗎?”他頓了頓,胸有成竹地說道:“也好,這是遲早要定的事,我早些說出來也好讓你心安!”
宜竹似乎被嚇了一跳,她用戲謔而冷酷的口吻說道:“秦公子,你別這麼說,好像我是逼男為夫似的,我沒那麼高的身份,也沒那麼大的膽子。”
33第三十三章初次告白(二)
秦靖野意外地笑了笑;他往前走了一步;放柔聲音;篤定而自信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我知道你肯定會顧慮自己的身份——其實我也曾經顧慮過;好在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這次我讓你的父親脫離楊家,讓你的哥哥從軍,另起爐灶,這一切都是在為我們的將來鋪路……”
宜竹心中十分詫異,她能感覺到秦靖野對自己有情,但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說出這種話。如果……哪怕是他在這件事情之前說出這種話;她的反應肯定不會像此刻這般複雜,她沒有激動沒有欣喜;只覺得滑稽可笑和憤怒。也不對;他即便在表達愛意的同時還不忘侮辱貶損她的家人呢,依舊那麼高高在上。對於這樣的人,她有什麼可留戀的!宜竹心中波瀾迭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