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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格,他是不會直接了當的提出這個建議的。
他曾隱晦地向鄭靖北諮詢,鄭靖北對吃喝玩樂頗為在行,對這方面也不大懂。於是,他靈機一動就想到了這個方法。宜竹的那些話進一步堅定了他的想法:她認為他是理想的丈夫人選,她就喜歡他這樣的。至於她為什麼有些遲疑,這很好理解,她是對自己家世的自卑,或許還有一些對於他的輕微不滿——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他的反省和改變有目共睹。證明推斷完畢,秦靖野決定進入下一個環節——現實環節,這個問題不能拖得太久,他已經決定要從軍。最好在走之前,就把事情定下來。宜竹哪裡會想到對方不經她的同意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推行計劃了。
宜竹和鄭靜婉這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她們倆認識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說這麼多話。宜竹說得嗓子發乾,終於逮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辭。鄭靜婉見該問的都問了,自以為任務圓滿完成,便客套的挽留一下宜竹,接著送她出門。
鄭靜婉帶著貼身侍婢一直將宜竹送到東大門處,宜竹一眼就看到了磨伽和秦靖野的兩個小廝,那倆小廝表現得很淡定,磨伽則有些慌亂,他拉著其他人掉頭就跑。這一下倒引起了宜竹的懷疑,他為什麼見了自己就跑?秦靖野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和今日這場處處透著古怪的茶話會有什麼干係?但她也不好意思纏著鄭靜婉問到底,假如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反而顯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宜竹面色如常,甚至連磨伽的異常都沒詢問。倒是鄭靜婉有些心虛,主動向她解釋了幾句。
宜竹回到家,母親和姐姐事無鉅細地詢問她在鄭家的表現。宜竹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說了。這自然又引起了這對母女的熱烈討論。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宜竹一家按照原計劃去萬安縣看望父親。
此時正值仲春天氣,麥田青青,菜花金黃,彩蝶翩然,當馬車行駛到田間阡陌上時,宜竹的腦中不自覺的閃過了“春深如海”這個妙詞。
兩面的車簾都掀開了,鎮飛興致勃勃地扒在車窗處指指點點,時不時高興的大叫幾聲。正在田中勞動的百姓間或瞥他們一眼,再接著勞作。路上有時還會遇上梳著朝天辯,騎在牛背上吹竹笛的牧童,以及頭上插滿野花的挖野菜的小姑娘。一切都是那麼欣欣向榮、安樂和美。宜竹想著這是在父親的管轄下,心裡湧上一股喜悅和自豪感。不用說,其他人的這種感覺肯定比她更甚。
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馬車拐過一個十字路口,駛向官道時,他們看到了一幅令人震驚和憤怒的景象:有一大片麥田被馬車無情的踐踏過了,看那車轍似乎延伸得很遠很遠。
平氏率先高聲罵道:“這是誰這麼大膽!我要讓你爹帶人查清了,好好懲罰懲罰他們!”
就在這時,鎮飛小手指著不遠處的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大聲笑道:“看,好多人吶。”
宜竹跟著探頭看去,果然,在他們剛剛路過的田間小路,烏壓壓的來了一大群百姓,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大聲說著話,有的還放聲痛哭,群情激憤而壓抑。一家人面面相覷,心情陡地跟著沉重起來。
宜竹定定心神,走下馬車,攔住一個老者詢問,那老者看了他們一眼,見馬車並不十分華貴,略略放了心,便向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情的經過傾倒出來:“還能有啥事?還不是那個韓國夫人,她見魏國夫人蓋了別業,也要跟著攀比,她要強佔這靠近官道的四百多畝良田,造孽喲,我們祖祖輩輩就靠這點田地活著,以後可咋辦!”
這位老者一開口,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的說開了。他們這一群人是要去縣衙請命,懇求韓國夫人不要佔他們的田地。
這時,一個濃眉大眼,滿臉怒意的青年小夥突然高聲喊道:“咱們去求縣太爺也不定有用,你們別忘了知縣老爺姓什麼!他們楊家的都是一路貨!”
楊鎮伊聽到父親被這麼汙衊,臉現慍色,好在被平氏給制止住了。
好在當下就有人說了幾句公道話:“楊大人跟他們不一樣的,你們忘了上次他代鄉親們服徭役的事了?”
人群中一陣默然,但很快又有人說,此事跟上次的事不同,知縣大人肯定是無能為力。
事已至此,一家人也不敢再耽擱,趕緊命小冬加快趕車速度,駛往縣衙,好讓父親提前做好準備。
馬車到了縣衙,宜竹還來不得打量這個地方,便到看門小吏面前說明來意,那小吏一聽是知縣大人的家眷,立即畢恭畢敬地引領著他們進了縣衙後堂,楊明成此時正在和李師爺商量對策,一聽說妻子兒女來了,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