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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自懊悔,突然,門“咚”地一聲被踢開了。姐姐宜蘭怒氣衝衝地跑了進來,只見她柳眉倒豎,豐/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她手指著妹妹尖聲嚷道:“楊宜竹,你的膽子肥了是吧?竟然敢說父母的不是。你這個白眼狼,爹孃這麼做為了誰?你以為他們願意啊。有本事你趕緊嫁一個貴人,我保準咱爹的腰桿挺得比誰都直!”
宜竹低著頭一言不發,想當初,她前世的父親也是這樣。那時他的小酒廠剛起步,為了應付工商局稅務局的人,不住的點頭哈腰,請客送禮。記得他喝醉酒時曾吐露過心聲:誰都是血肉之軀,哪個沒有自尊和傲氣。不過都是為生活所迫罷了。她母親也曾說過,他們夫妻倆已經當夠了孫子,一定要讓他們的女兒當上公主,再不會為了籌錢看病,看盡親戚鄰居的白眼,再不讓人呼來喝去的。人生而平等,其實不過是一種理想罷了。越長大你越明白:無論在哪個時代,人生來都是不平等的。人類的階級一直或是顯性或是隱性的存在著。人生就像爬樹一樣,你若處在下方,抬頭看到的只能是別人的屁股。宜竹想著想著,不知觸動了哪根情腸,忍不住潸然淚下。
宜蘭本想再接著教訓妹妹幾句,一看她不但不還嘴,反而無聲的淚流。她不禁有些手足無措,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起來:“你哭什麼?”
宜竹擦乾眼淚,霍地站了起來,大步邁出房門。她一步步地朝父親走去,然後在他面前站定,抬臉用堅定的目光看著他,清晰有力地說道:“爹,我錯了。我只顧及自己的臉面,卻沒想到您的不易。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楊明成牽牽嘴角,乾笑了一聲。宜竹又蹲□偎著母親道歉撒嬌。平氏的情緒一向是來得快去得快,一見女兒這樣,氣也消了大半。
宜竹痛定思痛,決心好好謀劃一下,求人不如求已。若想讓父母少求人甚至不求人,他們家就得有底氣。至於要做什麼,她一時也沒太好的辦法。她當年所學的東西在這裡根本派不上用場。不過,她也有一點手藝,那就是釀酒。她小時時候家裡買不起自動釀酒裝置,父母自己動手釀酒賣給附近的村民,她耳濡目染,多少也學了一點。而大秦朝正值盛世太平之時,糧價十分便宜,再加上官員百姓豪飲成風,長安城中生意最好的商家除了平康坊內的青樓便是酒肆了。
☆、第六章南郊三遇
楊宜竹想了半夜方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第二天清早,她在悠長的晨鐘中醒來。一家人用了簡單的早飯,楊明成去官府當差,楊鎮伊則不知去哪裡閒逛了。平氏看著兒子的背影,少不得又是一陣嘆息:“你哥都十五歲了,可他的差事連個影兒都沒有。還有宜蘭的親事,高不成低不就的,愁死個人。”
平氏說完又看了看大女兒,眼裡的失望不言而喻:“你說你要是隨我該多好,偏偏隨你爹。算了以後,咱們家就指著你妹妹了,你看她才十三歲就長得這麼高了。以後肯定比宜薇宜芳她們都強。”
宜蘭氣鼓鼓地別過臉不吭聲,宜竹不禁暗暗替這個姐姐打抱不平,她其實長得挺好看的,標準的椎子臉,身材纖瘦。在現代,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容貌身材啊,大高麗帝國的美容機構就是以此為範本的。可惜的是,她不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這裡的人們喜歡女子面如滿月,身體豐腴而又不失窈窕。當然,太過肥胖臃腫也不行。
“娘,你別這麼說,我覺得姐姐長得挺好看,多清秀啊。”宜竹說這話倒是出自真心,宜蘭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神色略略轉好。
母女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做針線,宜竹做了一會兒繡活,便去父母房子拿了本書出來翻看。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下午,楊明成早早地溜了回家,閒職就是好,每天只用當半天差就好。
一家人正說著閒話,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咯咯的嬉笑聲。平氏立即滿面笑容地迎了上去。來的人正是宜竹的小弟鎮飛和老僕王媽。
“孃親,奶奶讓你們去吃飯。”平氏不禁一怔,隨即笑得更歡了。婆婆叫他們過去準有好事。
“好好,我正要去看看她老人家呢,宜蘭宜竹正在唸叨著奶奶呢。”平氏跟王媽說了幾句,轉過身來拼命向兩個女兒使眼色,宜蘭立即會意,拖著宜竹進屋去了。
宜蘭十分熟練地找了一身半舊的杏黃襦裙。她再看看還傻站著,沒好氣地低聲嚷道:“你傻了,趕緊地去換舊衣裳。”宜竹恍然明白,母親又要耍小把戲了。
宜竹委婉地提醒道:“姐,你覺得我們這樣做好嗎?大伯母和宜梅她們會怎麼看咱們。”
宜蘭頓了一下,白了妹